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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众女夺夫

却说天香玉人同狄明珠正剑拔弩张之际,忽飞来一人,落于余飞红身后,伸出双掌,一扣在百会穴上,一扣在命门穴上。

二人大吃一惊,各定神向来人打量去。

一看,来人亦是个二十多岁的女郎,这女郎不是别人,正是鬼手阴风区彩虹之女狄青萍。

狄青萍离开衡山后,伤心已极!本想回到武昌去找母亲,后来一想,余飞红已然中了她母亲阴毒断脉风,无人可解,在八月中秋以前,他必遵约来到武昌。因此,她又暗中掇在余飞红身后,来到浙江普陀山。

一到普陀山,她一时大意的便将余飞红,黄鹂二人盯脱。

在余飞红在山洞这一段日子,狄青萍并未离开普陀山,她一直在普陀山游荡。余飞红数月后离开普陀山到九岭山时,终于又被她盯上。

可是一进入九岭山她又将二人追脱,她这时十分焦急起来。因为余飞红所中阴毒断脉风,已快到发作之期。

她又怕余飞红固执地不去武昌,怕他宁可牺牲自己一条生命,也不愿同她结合,据他平时所为,完全可能。

她一面气愤余飞红无情,一面又万分担心余飞红毒发,便在乱山之中,到处呼唤余飞红。那个颤抖尖锐,悱恻幽急的声调,即是她所发出。

她在乱山之中乱窜了几天,这夜她终于发现了余飞红。

狄青萍已看见余飞红身前有两个女人。她来不及去多打量二人,乃从山崖上飞身而下,坠在余飞红身后,急伸出双掌,扣在他百会命门两穴上。

天香玉人同狄明珠二人,正将翻腕动手,这一见余飞红被人所制,她们哪顾得上动手,齐都大惊的转向狄青萍奔去。

她火急之下,乃娇叱一声,道:“站住,再前进一步,我便将余飞红击”!!

二人被她一喝,只好立定不进。

这时,余飞红已完全进入昏迷状态。

狄明珠,天香玉人神智已然清醒许多,不再迷糊了千人醉狄明珠这时已看清狄青萍,不禁轻轻“咦”了一声,道:“是你?你为什么想伤害余飞红?可知道我已由你父亲水龙吟作主,许配余飞红!我岂容你胡来!”

狄青萍听了她姑姑狄明珠的话,冷笑一声,道:“余飞红是不是你未来的夫婿,我不愿来理会,不过,我已由我母亲作主,将我许配于他,信不信由你。”

狄明珠冷笑道:“你倒同你姑姑争起丈夫来了,将来你有何面目见你父亲?”

狄青萍突娇喝一声,道:“住嘴,我没有父亲。我父亲遗弃了我母亲,一辈子我也不会认他作父亲了。现在,废话少,,aa,,,,,

说,告诉你,余飞红已中我娘阴毒断脉风,现已发作,濒于死亡之境。我不立时施救,命就难保,你们赶快退下,让我替他解了毒以后再说。否则,我就不管,让他死断在当地。”

天香玉人,狄明珠二人闻言大吃一惊!阴毒断脉风极为狠毒,江湖上无人不知道。

二人对视一眼,狄明珠向天香玉人道:“我们还是先让她替余飞红解毒,先别争执,如何?”

天香玉人为了保全身份,早不欲动手。狄明珠见天香玉人同意她的意见,乃转头向狄青萍道:“好吧!你先替她解毒再说。”

狄青萍虽是个无心机的人,但小心眼总是有一点的。她何尝不想到,替余飞红解毒之后,眼前二人决不会放手让她将余飞红带走。当下,心头一转,计上心来。便不再理狄明珠的话,乃在余飞红耳边,轻声道:“我现在替你解毒,可听我话调息运气。”

那边的狄明珠见狄青萍已然在替余飞红解毒,乃转过头望了天香玉人一眼。

当下眼珠一转,向天香玉人笑了笑,然后说道:“天香玉人,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余飞红的?”

天香玉人羞愧的转过身,没有理会。

狄明珠并不生气,接着又道:“余飞红是个极正派的人,他误闯入我紫阳岭时,我嫂嫂谢翠凤把他错当作周俊文,同他同榻共被,而他始终心正不乱,这人是很难得的。”

她顿一顿,又道:“你可知道周俊文其人?”

天香玉人心头一动,仍背着身子没理会。

狄明珠不管她理不理,又接道:“周俊文乃是男奴阁的人,其人生得极其英俊,同余飞红好似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

“他并不是生来就同余飞红一样,而是化装为余飞红,任何人也分辨不出。

“这人可邪气得很,凡是女人一见他,就会爱上了他,不知他具有什么魔力,真是奇怪!”

天香玉人对周俊文这名字虽陌生,但对男奴阁可极其熟悉。她一听到男奴阁,身子不由自主的转了过来。

“不知怎地周俊文就在余飞红误闯入紫阳岭这个时候,他却化装为余飞红在修水县宝华寺,同吕梁双邪绝命谷谷主石玄英打起来。

“这些事,我是听余飞红告诉我,余飞红是由那个将他用错筋截脉法制住,即是破庙中我们所见到的黄鹂姑娘所告诉他。

“听说,那一场大战中,还有你天香玉人一份。”

这时天香玉人可睁着大眼睛听着,心头也翻覆起来。

狄明珠的才智不弱。她见天香玉人此时神态已显露出迷惑,乃提起精神将以往余飞红如何中了酥骨香,戴上周俊文面具闯入紫阳岭,周俊文同谢翠凤之关系,谢翠凤如何误认余飞红为周俊文等之经过说了一遍。

天香玉人听完愕然而呆!

狄明珠正色道:“你现在明白了。我还告诉你,余飞红身受酥骨香,乃由我哥哥水龙吟用内功治好,他才感我哥哥之恩同我订了婚事。”

天香玉人羞愧万分,其实狄明珠这几句话,只有前面一半是真。

正在此时,余飞红已渐渐清醒过来,对狄明珠所说的话,大部分已听到。乃答道:“狄姑娘的话句句是真!你在宝华寺所见不是我,是男奴阁周俊文。”

狄青萍见余飞红已能开口说话,芳心暗喜,即道:“你毒远未完全解除,不宜多说!”

天香玉人听了余飞红的话后,又是伤心!又是羞愧!掉头拔腿,如飞而去!

狄明珠将天香玉人打发走后,乃长长的吁了口气,卸掉一副重担似的,望着狄青萍及余飞红微笑!

此时,余飞红勉强说了几句话,精力已感不济,已然又闭上两眼运气调息。

狄青萍得意的微笑,心说,狄明珠你别高兴,我也叫你落一个空欢喜。

她不再替余飞红导气引息,立起身,来在狄明珠身边,道:“余飞红身中我娘阴毒断脉风,本是嘱他在八月中秋前赶到武昌,我娘替他解除,不想提前发作。

“我现在虽然替他将毒气阻住,但无功力替他解除。他仍得需同我一道赶往武昌,而且还得及时起程,在一月内毒必再发,到时就无法可施了!”

狄明珠一听大失所望。当下眼珠一转,道:“也好,那我也同你一道去,余飞红现时毒未解除,不能行走,非你一人之力,能将他带到武昌。”

这又是安的什么心哩?到了武昌,狄青萍有她母亲区彩虹作主,狄明珠难道还有办法再从她们手里将余飞红强夺过来,这是不可能的。

狄明珠这样做,是想着探听探听狄青萍所说的是不是真话,到底余飞红所中的毒是否解除,如果毒是真未解除,她好叫狄青萍放下防备之心,沿途乘机将余飞红偷走,免得同她动手。

狄青萍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同意。

正在这时,忽听得一种粗犷而凄厉的声音传来:“司空白云!司空白云!”

二女不禁一愕!

“司空白云!司空白云!”

接着又是粗犷而凄厉的叫了两声!

二人呆了一呆同向余飞红看去!

只见余飞红本已转为红润的面孔,现时又转变得苍白了,接着全身也微微有点颤抖起来!

半响他慢慢地睁开双眼,望着二女,道:“是她来了,两位姑娘快走吧,不要为了我,受了连累。”

狄青萍,狄明珠一惊,不约而同的问道:“她是谁?”

余飞红慢声道:“你们非她所敌。两位姑娘救命之恩,余飞红只要留得一息存在,必有一报,请你们快走吧!”

狄明珠又问道:“她到底是谁呀?”

余飞红无法,只得说道:“她是云裳仙姬水母高,决不会错!”

二女在衡山已见过水母高的武功,现一听是她来了,被吓住了!水母高之武功,连水龙吟都不能敌,二女就是合力联攻,也非敌手,哪得不惊?

“司空白云!司空白云!”

呼唤声由远而近了

余飞红焦急地道:“两位姑娘还不快走!”

狄青萍瞪着大眼望着发声之处愕然不知所措。

余飞红又道:“水母高同我仇深似海,只要两位离开,她不会找你们去的。”

狄明珠眼珠一转,乃向狄青萍道:“你将余飞红背到左边那座山岭下,一个崖洞中暂藏躲一时,我来打发她。”

余飞红叹口气,道:“两位姑娘何必为在下冒险呢……”

他话未说完,狄青萍双手一抄,将他挟在肋下向左边山岭奔去!

在狄青萍人影消失在那左边山岭时,这边发出呼唤之声的人,已然现身。

只见她如蜻蜓点水,足尖一沾地,人便向前飞窜二三丈远,三五个起落,人已来到狄明珠身前。

狄明珠一看来人,果真是云裳仙姬水母高。

水母高一来到狄明珠身前,一个翻身倒立,双眼深陷的朝着狄明珠,眨了两眨,粗鲁地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当面何人?”

狄明珠心头一凛,暗忖这位师姐果然了得,双眼不能见物,却能体会出身前有人。

狄明珠胸有成竹,恭敬地回道:“师姐,是我呀!我是水龙吟狄公展的妹妹狄明珠!”

水母高一愕道:“是你这丫头!你不同你哥哥在一起,跑到这儿干什么?”

狄明珠眼珠一转,道:“我哥哥追赶蓝烟去了!”水母高心头一动,立问道:“为什么?”

狄明珠故作伤心的要婴一声,喉头阻地回道:“蓝烟不知用什么迷药,将余飞红迷住挟着而去,恰被我兄妹遇上,故我哥哥追下去了。”

水母高是个暴性子的人,一听这话又气又急!

她呆了一呆,忽然双手一撑地,看也没看清楚,她身形已然闪到狄明珠身前,一举臂,猝然扣上她的腕脉!

水母高厉声问道:“蓝烟贱人奔向何方而去了?”

狄明珠搓揉着手腕,斜视了她一眼,知道她已上自己圈套,乃不经意地道:“她挟着余飞红向东窜去,大约半盏茶时间。”

水母高闷哼一声,仍是倒立着以手点地如飞而去,数个起落人已没于山谷之中了

原来水母高在衡山追赶蓝烟,石玄英二人,未寻到,追脱后,只得转头来寻余飞红,但余飞红同黄鹂也走了。她来到九岭山也没寻着余飞红,当下便窜到司空明月所隐居的山谷里。不知为了什么,便替司空明月竖立了一座石碑。

数月来,她一直都在这个秘谷之中隐居着,她想余飞红必定会来到此地。

久等不来,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呼唤余飞红的名字。余飞红在父亲坟墓谷中,在岭壁上所见飞行之人,即是她水母高。

且说,狄明珠将水母高骗走,转头向狄青萍奔去的那座山岭窜去。

一窜到那座山岭,进入那个崖洞一看,哪有二人影子,她不禁大起疑心。

在附近寻找一遍,仍没有二人踪影。她已感大事不妙了,知道上了狄青萍的当。

这一气一急,非同小可,当下心头一转,便离开九岭山向武昌奔去。

且说黄鹂同余飞红在浙江普陀山潜居练习武功,一夜之间,便不见了。

那时黄鹂是睡在她师父卧石室中,当她睡醒了转来睁眼一看,自身不但换了个地方,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她定神向那人一看,吓得她惊叫一声,那人赫然是她师父三色金眼圣母。

三色金眼圣母叹了口气,道:“实对你说了吧!,我死,是假装的,因为我错练内功,真力走错了经脉,自知下体定必瘫痪,又无法可以解除,所以我装死潜居起来。

“我之这样作,主要原因是有一个大对头要来找我复仇。

我在这里潜居,只有你师妹一人知道,由她一人来照料我,她心性和善,同你及蓝烟二人大不相同。

“蓝烟狠毒成性,对任何人不发善心。你则过于刚直,早不满意我的为人,因此我潜居此地,也瞒过你们二人。

“我在未走火入魔时,数月在那边崖洞,数月在这边崖洞传授你们武功。怕你们疏于练功,我在那崖壁上,凿了个小洞,从那小洞中,监视你师姊妹三人行动。”

她说到这里,黄鹂忍不住插嘴问道:“弟子自师父装死后,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师父的事,师父为什么会将我擒来?”

三色金眼圣母笑道:“不错,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你可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你?”

黄鹂痛心已极!忍不住问道:“弟子自信对师父万分恭敬,不知师父为什么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收为弟子?”

三色金眼圣母面色一沉,道:“我已说过,你没对我不恭敬,你只是觉得我这个师父是个邪头;不满意我的行为,是不是?”

黄鹂低下头去,慢声道:“弟子也是为师父好!”

三色金眼圣母突暴喝道:“孽徒!你可知道子不谈父过,女不嫌母丑,你既是我的徒弟,怎能道我是非?”

黄鹂早已知道,她师父这么偷偷地将她捉来,定难讨好,只好低下头去,闷不作声了!

三色金眼圣母叹了口气,道:“不过,我现在已知道悔悟了,以往所为太过。可是,现在悔之已晚,我下半部已然瘫痪,成了废人!

“你放心,我将你擒了来,并未打算伤你,只是想借用你一下。我问你,那隔壁石室的那个少年是什么人,他怎懂得瑜珈门诗画绝功?”

这时黄鹂已明白她所发现的那个蒙面人,身材同她一样的女孩,是她三师妹,并明白余飞红练功之时,忽听得有人从崖洞那个平形小口所发出来的呼吸声,即是她师父及她小师妹。

她见师父已经见着余飞红,不敢隐瞒地告诉了有关余飞红的来历。

三色金眼圣母双眼一亮,欣喜地道:“如此说来,那小子果是卧龙山庄司空明月之子,那么我得救了!”

黄鹂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敢多问,后来余飞红找到此地来,三色金眼圣母即将她穴道封闭,令她不能说话。

她同余飞红谈好条件,叫他承办一件事情,黄鹂均听得清楚,只是苦于口不能开。

后来三色金眼圣母以传音入密功夫,告诉余飞红夜晚三更在普陀山下千年老松等候黄鹂一道前去替她办事,黄鹂是无法听得出。

三色金眼圣母对于余飞红十分欣赏,又想得着他的诗画绝功,以治好自己,因不喜黄鹂,便安下心计以三弟子来替代黄鹂,同余飞红结合。

她这三弟子心地更是慈善,她同余飞红沿途相处,知道余飞红对黄鹂爱情甚坚,因此也不禁被感动。但她不敢说出真相来。

在她离开九岭山,见余飞红不愿同她回转普陀山,故用话来指点他。哪到知余飞红已伤透了心,她只好一人回到普陀山,见过了三色金眼圣母实情说出,三色金眼圣母大感失望!

这个女孩,名叫姬茹茵,年只有十六岁。她这次同余飞红赴九岭山,万分同情他及黄鹂。在她回到普陀山见过师父后,便去找黄鹂。

黄鹂这时是被禁在一个秘室中,姬茹茵一见到黄鹂,朝她面孔上一看,不禁一愕!

黄鹂数日来没有得见这个师妹,今天一见到她心头高兴万分,她想从她口里探听一下余飞红的下落。

她一见姬茹茵,愕然地瞪着一双大眼睛瞧着,迷惑地问道:“师妹,这多日子不见你,到哪里去了?见了我,怎么发愣呀?”

姬茹茵趋前握着她的双手,道:“你为什么又戴上这一张丑面具?”

黄鹂迷糊伸手在脸上一摸,似感觉不到戴着面具,慢道:“不错,我是有一张丑面具,但被师父搜去,并未戴在面上。”

姬茹茵大奇地道:“师姊你确实已戴上那张丑面具呀!”

黄鹂心一动,伸手在脸上摸了一阵,这才发现确是戴上了一张面具。她沿着面具边缘,想将它取下,可是这张面具,生了根似的,已经同皮肤连成一体了,哪能取得下来?

这一来,可将黄鹂吓昏了,人谁不爱美?黄鹂一张天香国色的面孔,现在却是永远变成一个丑八怪了,她哪得不伤心?

她这是应了前不久同余飞红开玩笑的话了。

姬茹茵见黄鹂伤心得可怜,乃安慰她道:“师姊何必伤心,我想余飞红对你确是一片真心,他见了你,一定还会爱你的。”

黄鹂叹了口气,道:“别说我已被师父囚禁不能出去,就是能出去,哪有脸见余飞红呢……”

她忽话峰一转:“好妹子,你能告诉我余飞红的行踪么?”

姬茹茵天性善良,沉吟一阵,终于不忍地说道:“好,我告诉你吧!师父因练功走火入魔,下体不能动弹,因此才挟胁余飞红回到卧龙山庄,向老父司空明月索取‘天人合一’秘笈疗治。师父放余飞红一人前去,可又不放心,特命我陪着前往……”

她看了黄鹂一眼,继道:“我是被师父化装为姊姊陪着前往的,但司空明月老前辈已死了,我们跑了个空,‘天人合秘笈没有得手。”

黄鹂本知道“天人合一”秘笈在余飞红手里,现听说他们没有得手,这才放心。

姬茹茵又道:“师姊你可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将你囚禁,改换了你的面容?

她没有等黄鹂答话,继道:“师父之意是想将我来代替你同余飞红结合。可是,余飞红对你爱之至极,就是师父想这么做,我实在忍不下心,所以我全部告诉你了!”

黄鹂听到这里,幽幽一叹,道:“师妹,我谢谢你,现在余飞红在什么地方?”

姬茹茵道:“余飞红仍在九岭山。我实在同情你,我放你走吧!赶到九岭山也许可以会着他,不过他是万分灰心的,你见了他,得忍耐一点。”

她不等黄鹂回话,立即跑走,替她准备了换洗衣物银两,于夜晚将黄鹂放了出来。

黄鹂对这小师妹是万分的感谢的,同时心里暗暗存下了一桩心事,暗想如能和这样善良的师妹共事一夫,也没什么不好。

黄鹂因太思念余飞红,离开了普陀山日夜兼程向江西九岭山赶去。

那九岭山山深林密。哪里去找,黄鹂在山上转了一个多月,身心俱疲。

这日,正在一个洞口树下歇息,忽见人影一闪,一个女人背着男人进得洞来,细看之下,正是狄青萍背着余飞红。

当下大喜过望,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乃悄悄躲在树丛中没敢动,思谋如何将余飞红夺过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狄青萍又从里面走出来。东张西望了一阵,向洞边的一棵大果树走去,到了树旁,只见身子一纵,爬上了树顶。

黄鹂明白了,狄青萍是在替余飞红摘果子,心想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乃一闪身,进了洞口。

谁知进洞一看,哪里有余飞红的身影?心中大惑。心想脚跟脚的进来,人怎么就不见了呢?四处看看,并无出口,难道飞走了不成?

正疑惑间,忽听脚步声响,原来狄青萍回来了。黄鹂好不机灵,脚尖一纵,就飞上了洞顶,当下施起壁虎功潜了起来。

狄青萍捧着果子进得洞来不见余飞红,登时花容失色。当下乃将洞内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仍不见踪迹,急得冷汗涔涔,心道自己千辛万苦刚把余飞红夺来,本想吃个果子,即行逃走,哪知不翼而飞,白费心机,不由伤心得大哭起来。

大约哭了有一个时辰,心想人已走脱,哭死也没用。反正余飞红有毒在身,早晚得去找自己的母亲,乃举步下山赶回武昌。

这里黄鹂此时才敢现身。她也百思不解余飞红何以不翼而飞,但她可不象狄青萍那么轻易放弃,她要再仔仔细细找一找,她已见这洞没有出口,她确信余飞红还在洞中。

她手扶着洞壁,慢慢地一步步摸索索查,走不多远,她的手掌不经意地插入了一个隙缝里。

那个隙缝,只有一掌之厚宽大,手掌一插入隙缝中,不在意的顺掌一扳。

这一扳,却被她扳出了一个名堂来。只听得“哗啦啦”一声响,石壁向内一陷,便现出一个石门来,里面原来也是个秘室。黄鹂愣了一愣,不想这里还有一个如此的隐蔽所在,忙跨步窜了进去!

哪知进入室内,什么也没有,只是个空洞洞的石室。

从这一个秘洞被发现,忽然引起了黄鹂的灵机。心想说不定这个洞还有什么秘室也说不定。

当下,她便沿着洞壁寻找机钮。但摸便了洞壁,再没有发现什么机钮之类等机关。只是发现一个酒杯大小的一个圆孔。她赶紧跑到那个圆孔处,用一只左眼向内一看。这一看,令她又惊又喜,又羞又念!一颗芳心不断地“扑通,扑通”跳个不止!赶紧纵身跳开。

原来,从圆孔中看去,那边也是个石室。

那个石室,却十分明亮,石室并不大。就在这五尺长的宽大的石室,却有两个的男女在相拥而抱,黄鹏一眼看得清清楚楚!羞得心头跳个不停!

她不相信所见到的是真的。定了定神,忍不住,又一只左眼向圆孔看去!

哪会错,而且看清了那两个男女是谁。

她看得心头发火,气,急,妒,念,羞,齐涌上心头!

正在她万分羞忿之际,肋下一紧,忽被人点中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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