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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女人的眼泪

丁雁翎不屑地冷哼一声道:“你并非仗着本身能耐,而是仗着机关埋伏,这有

什么值得得意与自夸的?也许人世之间,只有你们兄弟,会以此自豪。”

    老者并不生气,仍得意洋洋地道:“聪明者善以物制物,只有愚笨之人,才以

力治物,丁雁翎,你想过这个问题吗?哈哈……”

    丁雁翎把左右情势打量了一番,突然冷笑道:“四位好像很有把握把我们置于

死地。”

    老二道:“你可是不相信?”

    丁雁翎淡然道:“不错,在下正是不相信。”

    老二冷笑道:“你何妨向上看看,那洞顶便是五位盖尸之物。”五人闻言心中

同时一凛,如果这室内的机关,真的是石室的石顶,则由那高达五丈的距离判断,

石室之顶,只要有万斤之力,那压下的力量,岂不要达数十万斤,别说是五个人,

就是五百个人,只怕也无此能力将石顶举起。

    五人抬眼一看,只见石室顶石,四周与四壁并不相接,似是悬空的,可见四丑

所言并非虚言,脸上神色不由为之一变。

    就在五人抬眼之际,老二右手猛然用力在白石钮上一按,但是,却没有发生任

何反应。

    老大见状,也用力一按,亦未见反应,两人心中一急,也忘记五人会看到,竟

只顾全力扭按起来。

    这也难怪,四人功力原本就比四女差了很多,如果机关一旦失败,生死将立刻

改换对象。

    彩凤仙子梅玉霜偶一低头,见此情形,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紧张之情登

时全消,娇笑一声道:“怎么?机关失效了吗?”

    四丑闻言面色登时大变,这才想到,何以有机关与埋伏相阻,他们仍然会那么

快就到达这里。

    丁雁翎等人一听说机关失效,不由心情全松了下来,缓缓把目光由洞顶移下来,

向四丑看去。

    四丑这时真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明知机关已真的失去效力,双手却仍按在机

钮上不敢移开。因为,他们知道,一移开双手,便将立刻死于五人之手。

    老三强自镇定地冷笑道:“机关失效又有什么,各位何妨走近一试?”话落放

下右手,仅用左手按于钮上。

    丁雁翎见状冷笑一声,道:“这表示右手机钮失效,左手的还好用的吗?”

    老三心头狂跳,冷冷地道:“也许左手的也失效了,阁下何妨上来一试?”

    丁雁翎冷笑道:“不要用‘也许’,而是真的失效了,在下过去,只怕尊驾就

无法再说话了。”话落缓缓举步向老三走去,行动沉着中,充满了杀机。

    老三心中明白左手机钮控制的是退身暗门,根本就不是什么机关埋伏,丁雁翎

真的走上来,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开始由他脸上不断地

滚下来。

    丁雁翎阴森的一笑道:“阁下怎么还不发动?”

    老三心头念头电转,突然忖道:“我何不借机逃走!”意罢念决,突然大喝一

声道:“小子找死!”话落左手猛然向机钮一按,看也不看,扭头就向后撞去。

    “砰”的一声,老三突然双手抱着头,倒退了三四步,四女直看得扑哧笑出声

来。

    其余三丑,见状知道事态严重,各自左手一按,见身后暗门并没有打开,心知

机关总线已被人切断,但却不敢形诸于色,以防被她们看出,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

脱身之计。

    丁雁翎冷冷地扫了老三一眼,道:“阁下怎么用头去撞石壁,这也是机关之一

吗?”

    四女闻言,登时格格娇笑出声,因为丁雁翎话声非常正经,不似开玩笑的语气,

所以特别好笑。

    老三至此,算是黔驴计穷,无计可施了,突然,他把心一横,暗中把功力凝于

双掌,蓦地大吼一声道:“这也是机关之一!”一招“双凤朝阳”,由下而上,猛

然向丁雁翎小腹拍去,出招迅捷阴毒之极。

    丁雁翎就是等他出手,见招身形突然向右一侧,右手闪电伸手,恰好扣住他拍

出的左手脉门,冷叱一声道:“去吧!”

    声落猛然用力向石壁上掼去。

    老三脉门被扣,全身功力立刻全失,哪有能力自保,只听一声惨号,夹着砰的

一声大响,老三一颗头颅早已撞成了碎片,鲜血脑浆流满一地,状至凄惨!其他三

丑,一见丁雁翎举手投足之同,杀了四人中一人,心知久留有害无利,那结义之情,

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纷纷拔腿向老大立身的门口奔去。因为,只有那里与对面才有

出路,但对面却是通往五里雾场,容易碰见断魂谷主千面人,所以谁也不敢从那里

走。

    四女虽然始终嬉笑自若,但她们心中却都早已存杀机,三人这一逃,不啻是自

取灭亡。

    三人身子才一动,突听彩凤仙子梅玉霜娇叱一声,道:“哪里走?”右手一扬,

六枚带翼银针早已打出,一闪射到三人面前,以反方向对准三人咽喉射来。

    三声惨号过处,三人咽喉之上,已各中了两枚银针,直冲了七八步远,才轰然

倒地身亡。

    丁雁翎一扫四周,朝进口处一指道:“我们进里面去!”话落当先而行,四女

当即急步相随。

    白雾随着五人前进的距离加浓,隐隐透出一股热力,使人觉得如同处身于雨前

的闷热之中,浑身不舒服。

    丁雁翎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忧抑,触景生情,想到他第一次进到这里来的

时候,便自然而然地想到自己的母亲,与为自己闯谷而被杀害的姊姊。

    四女与丁雁翎相处了这么久,在平时,她们虽然有时发现丁雁翎平静下来的时

候,眸子深沉,时常带有一股淡淡的忧抑,却从来没有发现像今天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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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什么也不敢说,只紧紧地跟着他,默默而行,她们虽然都想分担一些心上

人的痛苦,但却不知由何着手,同时,她们也知道,丁雁翎心中担忧与悲戚的事情,

是从来不肯告诉任何人的。

    进入五里雾场的中心,她们几乎看不见三尺以外的东西,花艳芬娇怯地叫道:

“翎哥哥……”

    丁雁翎剑眉一扬,粗声道:“什么事?”

    花艳芬听出丁雁翎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芳心中一惊,登时闭口不敢再说下去,

娇靥上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委屈之色。

    丁雁翎走了一段路,不闻花艳芬再问下去,心中突然一动,暗忖道:“我不该

将自身的恼怒,传于天真无邪的她。”思忖间,缓缓放下脚步,等花艳芬走上来,

才拉起她的小手,道:“芬妹,什么事告诉我?”语气十分温柔。

    花艳芬垂下粉颈,不由自主地流下两颗清泪,默默不语。

    丁雁翎知道她哭了,暗自叹了口气,用衣袖轻轻替她拭去眼泪,温和地道:

“芬妹,不许哭,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对待你了,唉!

    你不知道,我心中实在太烦躁了。“

    花艳芬心中一震,突然抬起头来,不安地道:“翎哥哥,我……我惹你更心烦

了是吗?”

    丁雁翎摇摇头道:“只要你不哭我就不烦了。”

    花艳芬连忙挥袖拭干眼泪道:“我不哭了,真的不哭了。”

    丁雁翎强自挤出一丝笑意,道:“不哭才乖!”语气倒像一个大哥哥在哄小妹

妹。。由这一段对话,其他三女觉得丁雁翎的真正年龄与他所做的事,似乎不大相

配,因为,以他的年龄而论,他是不该有那种强大的力量,来压制自己的情绪的。

    彩凤仙子梅玉霜回头爱恋地盯了丁雁翎一眼,柔声道:“翎哥哥,你为什么要

这么烦恼?”

    丁雁翎淡淡地笑道:“不要乱猜,谁说我烦恼了。”

    云凤影娇声道:“翎哥哥,你这样会使我们心中蒙上一层可怕阴影的。”

    瑶池玉女白玉茹也道:“我们今后要永远生活在一起,翎哥哥,不要瞒着我们。”

    丁雁翎沉重地低下头,默默不语地走着,此时他心情的纷乱,也许与乱麻相差

无几,千头万绪不知该由何处理。

    时间在沉默中消失,距离在时间中缩短,前面,已现出一个高有八尺的拱形石

门,是石壁中唯一的入口。

    丁雁翎突然开声道:“将来总有一天,我把自身该讨的账讨完之后,我会把一

切告诉你们,假使,你们愿意等的话。”声落突然急纵两步,跨进拱形石门之中。

    丁雁翎一入石门,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一个黄袍老者,此人面色冷酷,似乎在他

脸上找不出一点喜怒哀乐之容。

    在黄袍老者身前,有一张长方石桌,桌上放着一个小茶盘,一只精致的小茶壶,

石桌之后,坐着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书生。

    那书生乍见丁雁翎,手中端着的茶杯不由微微一抖,晃出一些茶水,但脸上神

色却是依旧。

    黄袍老者心中暗自呤哼一声道:“哼,你也知道害怕吗?”脸上神色却仍是那

么冷酷。

    中年书生放下茶杯,哈哈一笑道:“丁雁翎,咱们终于相逢了。”

    丁雁翎冷笑道:“在下猜测,阁下大概就是千面人了?”

    中年书生点头笑道:“不错,在下正是。”

    这时四位姑娘已来到丁雁翎身侧,千面人一见四女,心中登时狂跳起来,要非

他脸上戴有面具,只怕此时脸上也要变色了。

    丁雁翎冷笑一声道:“那么在下来意你该知道了?”

    千面人道:“不错,在下知道。”

    丁雁翎道:“那么你留在身侧的人,实在太少了。”

    千面人笑道:“在下原以为见不到你,所以才悠闲地在此喝茶。”

    “你这么自信?”

    千面人道:“丁雁翎,不是在下夸口,这里机关在下虽然样样知道,样样精湛,

但如说叫在下由外面硬闯进来,在下尚无此本领,何况你并不了解内部情形?哈哈

……”此人言辞犀利,神态镇定,单由这一方面看来,如非大奸大恶之人,便难臻

此境。

    “那我们是如何进来的呢?”

    千面人笑道:“是机关总线被人切断了。”

    黄袍老者心头一沉,但脸上仍是刻板如旧。

    丁雁翎冷冷地道:“阁下早知,何不防备?”

    千面人起身笑道:“是我见到你才想到,为时已太晚了。”话落一顿,突然转

脸注定黄袍老者道,“明义,你说是谁干的?”

    黄袍老者心头狂震,但脸上神色却仍旧泰然无比地道:“假使依老夫判断,那

切断总线之人,该是谷主。”

    千面人闻言脸上先是一怔,突然大笑道:“何以见得?哈哈……”

    黄袍人道:“全谷大权谷主总揽,守每一部门之人,都是谷主自己派的,那这

割断总枢钮,何异就是谷主?”

    千面人心中疑念渐消,沉声道:“本谷主会带你至安全之地的。”

    黄袍人道:“但断魂谷一片基业却毁于一旦了。”

    千面人大笑道:“你听过卷土重来这句话吗?”

    丁雁翎冷笑道:“你觉得有把握生离断魂谷吗?”

    千面人笑道:“丁雁翎,你知道老夫为什么只留一个人在身旁?”

    丁雁翎缓缓把功力提聚于双掌,冷笑道:“在下以为你自寻死路。”

    千面人大笑道:“哈哈……年轻人,你错了,因为这石室的机关是我自己设计

的。”态度自若,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丁雁翎冷冷地道:“在下自信……”

    “自信有把握置在下于死地,是吗?”

    丁雁翎双掌突然—扬,大喝道:“正是。”声落一招“血海尸山”拍了出去。

    千面人凝立不动,右足突然一用力,只听轰的一声,石室顶上,压下一块奇大

无比的石头。

    四女一惊,慌忙左右拉着丁雁翎,退出石室。轰然一声大响,只震得地动山摇,

丁雁翎方才立身之处,已落下一块数以万斤的巨石,要非四女眼快,丁雁翎准被压

死。

    就在这时,突听石室内,黄袍老者叫道:“谷主,快从这里走。”

    千面人大笑道:“明义,那是一条死路,跟我来吧。”

    黄袍人道:“啊!原来谷主还有另一条退身秘道呢?!”

    千面人大笑道:“明义,你至生死关头,尚不忘我,老夫相信你了。”

    就在这时,巨石上面,飞出一块石牌,丁雁翎接住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速

至飞云寨。”五个字。

    丁雁翎把石牌上的字样反复看了一阵,见上面字迹是用手指指尖运功刻上的,

字体潦草,显然是匆忙中写的,他嘴中喃喃自语道:“明义,明义,这名字我好像

在哪里听到过,啊!黄明义,黄明义,是他,一定是他。”随着那恍然而悟的话声,

刹那间,他俊脸上掠过一连串不同的表情,愤慨、激动与迷茫。

    四女都被他搅得莫名其妙,她们可以猜得出黄明义这个人,与丁雁翎必然有某

种很深的关系,但其中详情,却是一无所知。

    花艳芬忍不住开口问道:“翎哥哥,这黄明义是谁?”

    丁雁翎深深地吸了口气,似想借这一口气,来平静自己内心的激动与悲愤,他

沉重地道:“算起来,他应该是我的伯父,但也是杀父仇人,因为,他们出卖了我

父亲。”

    彩凤仙子梅玉霜一向做事,心思细密,何况,这时她是站在旁观的立场,虽然,

丁雁翎与她已是夫妻,原无彼此之分,但丁雁翎的事,她却一无所知,故可算得是

旁观之人,只见她黛眉一皱,道:“翎哥哥,由字迹判断,显然这先后两次石牌,

都是出自一人之手,他如果是你的杀父仇人,岂有助你之理?”

    丁雁翎点头道:“这也是我所迷惑不解的,好在,再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知

道了,我们动身吧!”话落当先举步顺原路走回去。

    云凤影道:“我们要不要先去看看她们,指示她们今后行事的方针?”、丁雁

翎心想亲仇,去心如箭,一刻也不愿多留,闻言当即道:“我想此刻就走。”瑶池

玉女白玉茹道:“断魂谷这座石洞,决然留它不得,要不然,将来如果再被奸险之

人占领,则天下苍生又不知要有多少人丧命于此了。”

    一语勾起丁雁翎潜在的善良意识,他剑眉一皱,突然道:“玉妹此言很对,但

我此时去心如箭,无心处理这些,你们四人就暂时留下来吧,等这边的事处理完后,

再一起到飞云寨去找我。”

    四女闻言大急,彩凤仙子梅玉霜首先忍不住娇声道:“不不,我们说好的不分

开,反正短时间内,奸人也进不来,我们何不等飞云寨事了之后,再回来处理?”

    其他三女齐声道:“对对对,我们走吧!”

    她们怕丁雁翎坚决要把她们留在这里,话落不敢久留,一个个急步向外走去,

一面更把话题岔开,绝口不提谷中的事。

    丁雁翎此时心思不宁,倒未想到要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是茫茫然地跟着往外走,

形如失魂落魄一般。

    五人刚走到洞口,恰好遇上柳瑶金等人要进来,四女心中大喜,把守此洞的责

任交代给她们,安心而去。

    血面金刚与九纹龙因为是男儿之身,再者他们生性浑沌,不愿受规条约束,当

即决定离开南海派与天凤帮,要追随丁雁翎等五人,到飞云寨去。

    丁雁翎说了半天,也无法将二人说服,只得由他们。

    一行七人,即时离开断魂谷,向飞云寨出发。

    一连数日的奔走,飞云寨已渐渐接近了,这里,七人之中除了花艳芬不太熟悉

之外,其他全都来过,只是对内部的了解,各有不同而已。

    一路上,他们碰到过不少武林人物,他们奔走的,似乎与七人是同一方向,或

步行或骑马,各凭所长。

    四女曾听到许多人提到丁雁翎,由他们的言辞之中,可以发觉出,丁雁翎往日

在江湖同道中误传的恶名,不但已除尽,甚至,隐约之中,他们已把丁雁翎尊为武

林中未来的盟主了。

    四女听到这种消息,芳心都暗自高兴不已,虽然,她们知道丁雁翎在大局平定

之后,绝对不可能接受什么盟主之位,她们也不愿自己未来的丈夫,真个插身于这

个多事的江湖之中,但这总是一种至高的荣誉,是人人想得而无法得到的啊!

    睛空青碧,万里无云,旭日的霞光,照耀着万重山峦,平静中,显得景色特别

清新壮丽。

    一行七人,默默地奔走于乱石危崖之上,枯树荒草之中,不时惊起兔獐之类的

小兽四散奔逃。

    他们,似乎都有着重重的心事,谁也不愿先开口打破这种沉默的僵局,就连血

面金刚与九纹龙那等心直无虑的人,这时竟也好像受到了某种感染,竟也默然无声

了。

    突然,丁雁翎沉重地叹了口气,自语似地道:“假使我身无所挂,此处倒是我

理想之地。”

    四女一惊,她们猜不出他所说的理想之地是什么,但他言辞之中,却使人有一

种灰暗的感觉。

    瑶池玉女白玉茹回眸睇视丁雁翎良久,道:“翎哥哥,什么理想之地啊!”语

气说得很轻快,似乎想借此来冲淡丁雁翎的愁肠与感慨。

    丁雁翎淡然一笑道:“你们知道我原本并不想混迹江湖的。”

    云凤影问道:“那你是说隐居于此是理想之地?”

    丁雁翎点点头道:“是的。”

    彩凤仙子梅玉霜道:“你不想称雄武林?”

    九纹龙也脱口道:“依俺看来,今日武林,也只有公子有此能力领导,如果真

个隐居于此,那不是埋没人才了吗?”

    丁雁翎漠然地摇头笑道:“也许我要使各位失望了。”

    血面金刚开声道:“没有什么可失望的,俺早就厌倦了机诈的江湖生涯了,能

找个地方,自耕自食,靠自己的力量,来养活自己,岂不比什么都好?”

    丁雁翎心中微微一怔,他想不到像血面金刚这种人,竟也会有这种出人意料之

外的奇异思想。

    彩凤仙子梅玉霜娇笑一声道:“你与翎哥哥的想法,倒是志同道合了。”

    丁雁翎抬眼注定彩凤仙子梅玉霜道:“霜妹可是有称霸武林之想?”

    彩凤仙子梅玉霜抬眼注视了丁雁翎良久,道:“翎哥哥,你看到我亲自放弃了

南海派的。”语气充满了幽怨,似乎告诉丁雁翎,他不该如此不了解她。

    丁雁翎安慰地一笑,叹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放弃,你们四人完全一样。”

    四女齐声道:“是的,我们为了一个女孩子应有的,也最重要的理想。”

    空气又恢复了初时的沉默,所不同的,是现在的沉默,并不空虚,起码,丁雁

翎与四女之间,已有灵犀暗通之感觉了。

    远处,飞云寨已在迷朦的雾气中隐约可见了,那里,便是七人要去的最后目的

地,今后江湖的平静与混乱,也决定于那里的指挥之人生与死。

    一阵轻风,飘来一阵轻微的响声,丁雁翎一惊,道:“那边已有人厮杀了,我

们快去。”

    四女也已听到,闻言奇声道:“而且很多人。”

    九纹龙急道:“有多远?”

    花艳芬道:“约在两百丈外。”

    九纹龙与血面金刚自知轻功不如主人,闻言迈开大步,向前急奔而去,企图不

落后于主人。

    丁雁翎摇摇头道:“你们原是武林中的人,怎能脱离武林而独居?”

    花艳芬笑道:“翎哥哥又在感慨了,我们走吧!”

    丁雁翎慨然道:“走吧!但愿今后整个武林,能够平静无争。”话落起步腾身,

向发声之处奔去,四女随后相从。

    两百丈的距离,眨眼即到。

    只见,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这时正是数百人在那里搏斗着,这些人中,有一

部分是丁雁翎在路上曾遇到的。

    飞云寨的人,有喇嘛与一些红巾蒙面人,由地上四散的死伤之人看来,飞云寨

似乎占了优势。

    就在这时,血面金刚、九纹龙恰好赶到,他俩本就惟恐天下不乱,见此机会,

哪肯放过,只听九纹龙大吼道:“大个子,上啊,机会来了。”话落一挥齐眉棍扑

了过去。

    血面金刚大笑道:“当然上了,你急什么。”话落早已扑了出去。

    两人一加入,虽然在实际上,帮不了群雄多大的忙,但在精神上,却给群雄增

加了不少助力。

    突然,群雄中有人大声道:“弟兄们,加油,丁雁翎与四位姑娘到了。”

    此话一起,登时有人问道:“丁雁翎,丁雁翎在哪里?”

    “在那边,与四位姑娘站在一起的不就是吗?”

    “对对对,正是他。”

    群雄虽在打斗之中,仍然尽可能地抽空偷眼看看这个一向闻名,而未见面的神

秘少年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丁雁翎剑眉微微一皱忖道:“他们怎么认识我?”

    就在这时,飞云寨内,又冲来八个黄衣喇嘛,加入战圈,这八个人,功力显然

要比那些红衣喇嘛高得多,因为,他们一进广场,便横冲直撞,当之者不死必伤,

凶猛无比。

    云凤影看不过去,忍不住问道:“翎哥哥,我想下去会会那八个人。”。彩凤

仙子道:“我跟你一起去。”

    丁雁翎点头道:“你们不可过分轻敌,要小心行事。”

    二女轻应一声,飞身急纵而去,方向正是那八个才到的黄衣喇嘛。

    彩凤仙子梅玉霜截住了四个,一交上手,便打得激烈无比,双方都想立刻将对

手置于死地,出手自然狠辣无比,全向身上重穴下掌。

    云凤影也截住了四个,战况与彩凤仙子梅玉霜一样的激烈。

    这八个黄衣藏僧,武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他们虽然联手攻击一个女子,但她

们却是当今中原武林,四大领导人之二,能够杀得如此激烈而短时间内不露败相,

在今日武林之中,却也少见。

    群雄一见二女出手,精神上登时受到莫大的鼓励,一个个精神振奋,合力应敌,

战况立时改观。

    瑶池玉女白玉茹目注交手中的二女,道:“想不到飞云寨会调来了这些高手。”

    花艳芬道:“但他八人并非两个姊姊之敌。”

    丁雁翎心中一震,突然若有所思地道:“如果像这样的藏僧,再多几个的话,

今日之局,的确令人难以预料,最起码,这群中原同道,就得有许多人丧命于他们

手中。”

    瑶池玉女白玉茹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地道:长白山的人怎么一个也没来?“言

下似有不满之意。

    花艳芬郑重地道:“也许她们不知道。”

    瑶池玉女白玉茹不以为然地道:“长白山的人,遍布武林,消息极为灵通,如

今,武林中四散不一的人,都集中于此了,她们怎会不知道呢?”

    丁雁翎目注飞云寨道:“也许她们有别的事,或有什么其他更好的计划。”话

落一顿,突然朝飞云寨一指道:“那边又来了八个黄衣藏僧。”

    二女抬眼顺着丁雁翎所指的方向看去,果见八个黄衣藏僧,正纵跃如飞地向这

边奔来。

    花艳芬望着瑶池玉女白玉茹道:“姊姊,这下该我们两个出手了。”

    瑶池玉女白玉茹担心地看了丁雁翎一眼道:“翎哥哥,那你呢?”

    瑶池玉女白玉茹这一问,突然使丁雁翎想到了什么,他心中暗自盘算道:“这

也许是有计划的行动,要不然,秘宗早把这十六个黄衣藏僧放出来,群雄岂不早就

瓦解了?为什么要等我们来了才放呢?而且是分两批,这中间必然有什么阴谋,且

走着瞧好了。”心念电转间,脱口道:“我会照顾我自己的,你们放心吧!”

    瑶池玉女白玉茹不安地道:“你不会独闯飞云寨吧?”

    丁雁翎道:“我们说过一齐去的。”

    这时,那八个黄衣藏僧已然奔到,花艳芬当先娇叱一声,飞身迎了上去,行动

快如闪电。

    瑶池玉女白玉茹怕她一人前去有所闪失,心中虽然仍有千言万语要叮咛丁雁翎,

时间上却已不允许了,只得回头低声道:“翎哥哥,千万不可意气用事,等大家会

在一起时再行动,也好有个商量,我去了。”话落方要动身,突然美目中喜色一闪,

道:“她们来了,翎哥哥,你在这里等她们。”话落放心的飞身直扑八个藏僧而去。

丁雁翎回头一看,只见,兰茵老人与降龙仙左右护卫着神算龙女神态悠闲地缓步向

这边走来。丁雁翎与瑶池玉女白玉茹相处多日,由她口中,他得知神算龙女身无武

功,但却有着超人的智力,如今见她行动如此安闲,心知必然另外有了什么更妥善

的安排,有把握制胜了。除了百丈之外现身的三人之外其他人则踪迹不见,也不知

她把她们发放到哪里去了。就在丁雁翎回头观望之际,他身侧突然飞落一个薄衣裹

体,美艳绝伦的中年妇人,没有人看清楚她是从哪儿来的,也听不到一点落地的声

响,好像,她原是道随风飘荡的幽灵,本身并没重量。她上下打量丁雁翎一阵,右

手突然凌空一扬,随着扬出的轻风,飘出一缕淡淡的粉红色轻雾罩向丁雁翎头部。

一阵袭人的浓香,进入丁雁翎鼻中,他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目光到处,心头突然

一沉,但却没有移动身子。中年美妇见状轻声一笑道:“丁雁翎,你的镇静与胆量,

远超过一个八旬的江湖老前辈。”丁雁翎冷冷一笑道:“宗主过奖了。”

    不错,来人正是令人闻名胆寒的秘宗神秘人物,西藏秘宗之主。

    秘宗宗主娇笑一声道:“咱们这是第二次相见了。”

    丁雁翎冷笑道:“不错,你我已是不能并存的老相识了。”

    秘宗宗主扫了八十丈外的神算龙女三人一眼,正色道:“咱们不能并存是事实,

但却算不上老相识,因为,对你,我只知道你叫丁雁翎,你与五岳神君等人有仇,

至于,你的身世来历,我却一无所知,对我,我相信,你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

    丁雁翎冷然笑道:“在下认为应该用老相识三字,因为,天生下你我,便把我

们放在两个绝对不能相容立场上,在我们未见面之前,我们便基于这一点而相识了。”

    秘宗宗主笑道:“你是说你与我两人?”

    丁雁翎冷笑道:“不错,你不死,我不会离开这里,我不死,你难得安宁。”。

秘宗宗主笑道:“也许我们俩该单独分一下生死存亡,因为,由我们两人可以解决

今日之局,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在这里?”

    秘宗宗主笑道:“不,在雾谷中,那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以宗主信誉保证。”

    丁雁翎冷冷一笑道:“咱们走吧!”

    秘宗宗主一怔,似乎没有想到丁雁翎会如此快就签应,娇呼一声道:“本人生

平料事从未错过,但对你丁雁翎,我却始终猜不透。”话落转身急奔而去,丁雁翎

随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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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谱

    风雪漫天,马儿越走越慢,云里天的脸色也越来越是沉重。车厢里,祁济安不断在说故事。他说的江湖故事,有一半是真实的,有四分之一是夸大的,还有四分之一,则是无中生有,平白杜撰出来。但无论他说的是那一种故事,都很动听。说故事成功与否,并不在于故事的真假,而是在于动听不动听。不动听的故事,就算再真实也是引不起听众兴趣的。幸而祁济安所说的每一个故事,都很动听,都能令阿浪听得津津有味。水青莲也在车厢里,他当然也在听故事。祁济安说故事的确有一套本领,原来,他有时候也会摆摆摊子,做一两天说书先生的。祁济安说书,志不在钱。他说书,全然是为了高兴。他说书...
  • 玉女黄衫

    玉女黄衫

    窗下流泉浣绿苔,窗前明月照寒梅,窗间有个人儿坐,一阕新词酒一杯。一个人,以一支烛,一壶酒,一卷书,一炉香,来消磨一段残年腊月的三五良宵,这种意境,够风雅,也够凄凉,颇安静,更颇孤独。坐在这所精雅小斋窗间的人儿,是一位剑眉星目,俊美英朗无比,年约二十左右的青衫书生,他放下手中的一卷“稼轩词”,在身旁的“博山炉”中添了几段檀香,抬头目注中天皓月,微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流光荏苒,又是一年,莽莽天涯,伊人何处?‘祁连山’的‘群玉峰’头,恐怕早已因塞上苦寒,一片雪白了呢?”青衫书生独语至此,一缕箫声哀怨绝伦地划破了空山月夜的沉沉静寂。箫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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