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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圆觉大师走后。

圆慈大师走到圆净大师身边,神情凝重的道:“掌门师兄有何打算?”

圆净大师道:“你是说江万里?”

显在他心中也在想着同一件事。

圆慈大师点头道;“是的。”

圆净大师沉吟不语。

圆慈大师又道:“在咱们师兄弟中,论武功,无可讳言的,圆觉最高。

他虽然不一定能敌得住江万里,但是。如果有他绊住江万里。则咱们交有足够的力量去对付江万里身边的‘托月四星”

一旦清除了四星,然后再合力对付江万里,也许可以成事,也可以说这是咱们灭‘寒江门’唯一的时机。”

圆净大师心中也是这么想,但他的顾虑比较多些,他沉声道:“江万里身边的‘四星’也不是等闲之辈。”

圆慈大师道:“咱们可以用本门的罗汉阵去困住他们,然后再下手。”

圆净大师迟疑道:“他们全都是久走江湖的老狐狸,只怕他们不会轻易的落进咱们的圈套中。”

圆慈大师沉声道;“师兄顾虑的固然没错,但是,我门恐怕仍然得冒险一试,否则,如果让江万里渡过他眼前的困境,往后本寺弟子的日子恐怕就更不好过了。”

圆净大师为难看道;“万一失败了呢?大祸不是马上就要临头了?”

圆慈大师道:“马上临头倒不至于,因为,江万里还得先除去童天罡之后才能安心。”

圆净大师道:“那也拖不了多久呀。”

圆慈大师胸有成竹的道:“师兄,在江万里找童天罡的时候,对我们而言,就有一个转机。

因为,我们也有可能在他之前先找到童天罡呀!”

圆净大师眸子—亮,脱口道:“你是说……?”

圆慈大师道:“不错,我们可以保护童天罡直到他完全复原,只要童天罡康复,江万里就容易对付了。”

圆净大师心念一动,点头道:“如果真能先一步找到童天罡,那时节二虎相争,本寺倒确实可稳立于不败之地。”

圆慈大师道:“我也是这么想。”

圆净大师终于下了决定,沉声道:“好吧,我们就这么做了。”

话落吩咐道:“你去把罗叹阵的弟子召齐。我们立刻下山,各人脱去僧衣,以免被‘寒江门’发现。

分散下山,在山下吴老爹开的茶棚附近会齐,我想,如果江万里真敢明日张胆的截圆觉的话,应该在那里等他才对。”

口口口口口口

虽然是月暗星稀,圆觉大师仍然老远就看见前面路上有个佩刀的汉子拦在那里了。

对方既然摆出了拦截的架势,等于是告诉他要截的人他已有十成十的把握,不怕对方逃掉。

拦路的汉子可能还看不到圆觉,不过,即使是他看见了,恐怕也不会迎上来的。

圆觉大师犹豫了一下,然后坦然举步向前走,他心中并不是没有顾虑而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因为。江万里既然明着截他了,无疑是告诉他,他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现在,圆觉唯一的希望就是圆净大师能听懂他离开金顶峰前所说的话,率领峨嵋派的主力弟子赶来对付‘寒江门”’

在距离拦路的汉子八尺之外,圆觉大师停住脚步。

拦路的汉子也同时转向他。

四十出头的年纪,古铅色皮肤,双目微呈三角形,目光凝练,充分的流露出精明干练的气息。

他朝圆觉大师抱拳施礼,恭敬的道:“大师久违了。”

上下打量了那汉子一阵。

圆觉大师合什还礼后,笑笑道:“施主是江老施主府上的二总管‘绝刀铁心’岳尚武,岳施主吧?”

汉子道:“正是弟子。”

圆觉大师笑笑,明知故问的道:“岳施主不在江府给事,深夜在此有何贵干?”

“绝刀铁心”岳尚武再次抱拳为礼道:“弟子专程来此恭候大师佛驾。”

圆觉大师心中虽然并不觉得意外,但却做出感到意外的表情,这:“岳施主等候老衲,不知有何指教?”

岳尚武忙道:“不敢,弟子是奉命行事。”

圆觉大师一怔道:“奉命?奉江老施主之命?”

岳尚武道:“正是。”

圆觉大师沉声道:“老衲与江老施主已没有往还,江老施主找老衲有伺贵干?”

岳尚武道:“弟子只是奉命来此专候大师佛驾,其他的事,弟子不知道。”

圆觉大师冷声道:“岳施主如今已等到老衲,下一步呢?”

岳尚武暗中凝功戒备着,小心的道:“要偏劳大师跟弟子去见见家主人。”

圆觉大师道;“老衲非去不可吗?”

岳尚武显然早就想好应付之辞了,抱拳道:“大师乃是当今名满武林的大人物,不会忍心给弟子这么个听人差遣的随从为难吧?”圆觉大师冷笑道:“岳施主如今在江府是什么职位?”

岳尚武道;“总管。”

圆觉大师笑道:“恭喜岳施主高升了。”

岳尚武忙道;“不敢。”。

圆觉大师沉声道:“江老施主要老衲到那里去见他?”

岳尚武道:“就在前面不到一箭之地的吴老爹开的茶棚内。”

话落又补充道:“家主人想单独与大师商谈,所以只有一个人在茶棚内等候。”

圆觉大师冷笑道:“连那头金丝猿也没带来?”

岳尚武道:“大师是知道的,那头金丝猿从来没来开过家主人。”

圆觉大师道:“走吧!”

如释重担,岳尚武急忙转身让路,道:“大师请。”

吴老爹的茶棚内的确只有江万里一个人,甚至连日夜不离开茶棚的吴老爹此刻也不在茶棚内。

江万里在川康地面上不管做任何对他‘川康皓月”的清誉有损的事,他都会预先设想得很周密。

江万里背向外坐在彬下中央位置的一张桌边。

从侧面可以看到他前面摆着一壶茶,两只瓷杯,那头金丝猿蹲在他左肩头上。

岳尚武在距离茶棚三十尺这外,岳尚武就停住了脚步,低声道:“大师,弟子就留在此地了。”

圆觉大师一怔,脸色立时冷下来。

好像看到了圆觉大师的表情似的。茶棚内的江万里朗声道:“圆觉老弟,你我相处了近半辈子,情同手足,用不着老哥哥我亲自出来迎你吧?”

圆觉大师心中暗自冷笑一声,也朗声道:“江老哥言重了,小弟不敢。”

话落大步走进去,在江万里对面拉开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江万里倒了杯茶推到圆觉大师面前,道:“老兄弟,这叫深夜客来茶当酒。”

圆觉大师端起茶来,—饮而尽,然后道:“好茶。”

盯着圆觉大师的脸。

江万里似笑非笑的道:“老兄弟,你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圆觉大师道:“不可能。”

江万里道:“你是说我无杀你之心?”

回盯着江万里。

圆觉大师道:“那倒不是。”

江万里一怔,道:“那你怎么能确定我不会下毒呢?”

圆觉大师冷然一笑道:“因为你有足够的力量杀我,对你而言,你有不着冒这种遗笑江湖的险。”

汀万里道:“你认为这里还有其他的人会看见?”

圆觉大师道:“起码‘托月四星’看得见。”

江万里微微一怔。

既不承认四星在,也不否认,朗声一笑道:“他们都是我的人,即便是他们在场,他们也不会喧扬出去的。”

圆觉大师笑道:“过去,我们也是自己人呀,现在呢?”

江万里笑容一敛,道:“你是说你已经背叛我了?”

对于“川康皓月”江万里这个一向令出如山的瘦小老头,圆觉大师在潜意识中就存有几分畏惧。

因为,他亲眼看到被江万里处置的背叛“寒江门”的人太多了。

多得使他记不清数字,凡是被江万里认为背叛了他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魔掌。

脸色不由自主的一凝。

圆觉大师在未及思考之下,脱口道:“我……没……”

瘦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之。

江万里凝视着圆觉大师道:“老弟,你是说你没有背叛我?”

压制住那股心中潜在的畏怯之后,圆觉大师渐渐恢复冷静,暗中凝聚功力作了适当的戒备。

圆觉大师也盯向江万里,缓声道:“老哥,我没有背叛你及‘寒江门’,是你不要我了。”

江万里一怔,反问道:“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向你表示过不要的话,甚至连暗示的话都没说过,老弟,你记得我这么说过吗?”

圆觉笑笑道:“江老哥,你的确从来没有这么表示过,那是因为你没有做此类表示的必要。”

江万里凝神注视着圆觉大师道:“为什么呢?”

圆觉大师冷然一笑道:“因为你只要吩咐人家怎么去做就行了。因为,这么一来不管事成事败,你都站在是非圈子外面。”

江万里笑道:“老弟,你是说王总管他所做的是受了我的指示?”

圆觉大师笑道;“江老哥,我刚刚还说过,你永远都站在是非圈子外面,你可以一口完全否认掉。

因为,你只要杀了王总管便死无对证了,依老哥平日办事的手法,这件事是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川康皓月”江万里仍旧平和的笑着道:“老弟,你对我的确很了解,我也确实杀了王总管了。

不过,我不是因为要灭口才杀他的,你猜得到我杀他的原因吗?”

圆觉大师笑道:“老哥的意思是要告诉我,因为他离间你我兄弟之间的情谊是吗?”

江万里微感意外的怔了一下,道:“你不这么想?”

圆觉大师笑容一敛。

“真人面前说不得假话,我确实不这么想。”

江万里点头道:“人心不同各如其面,你是认为我杀他是因为他办事不力喽?”

圆觉大师点头道:“不错。”

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然后再缓慢的把杯子放回原位。

江万里缓声道;“老弟,咱们先不要在是与不是上争论,咱们先假定我确有杀你之意,老弟,我的理由是什么呢?”

圆觉大师道:“因为我比你年轻,你怕我会把‘寒江门’从你手中接过来。”

江万里点头道;“这是个很合理的推想,老弟,我现在有没有能力杀你?”

圆觉大师道:“有。”

江万里道:“那我为什么还要澄清这件事呢?”

圆觉大师道:“因为江起峰江三公子已经死了。”

江万里道:“没有接我位置的适当人选了,对吗?”

圆觉大师道:“是的。”

江万里笑道:“因此,我又回头想到该把空虚位置再让老弟你来接替了,对吗?”

圆觉大师道:“你没有理由同时也不可能把这个位置交给一个你不信任的人。”

江万里盯着圆觉大师道:“那你认为老夫今夜在此等你的理由是什么呢?杀你吗?”

圆觉大师道:“不是。”

江万里佯怒道:“老夫既不信任你,又不杀你,你认为老夫找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圆觉大师冷然一笑道:“因为我在你心目中还有点份量,现在杀我还不是时候。”

江万里心头微微一动。道:“能说得更明白点吗?”

圆觉大师道:“其一是因为童天罡。”

江万里心头略宽,道:“利用你去杀童天罡?”

圆觉大师道:“童天罡目前伤势秀重,短期间内他没有犯你的能力,你也有充分的时间可以找寻他,除掉他。

还用不着利用我,真正的原因是怕我协助童天罡。”

江万里才放松的心情又沉了下来,反问道:“你也是他的杀父仇人,你敢协助他吗?”

圆觉大师坦率的道:“老哥,咱们有福既然不能同享,我认为有祸也不该同当,更不该由我一个人来当。

就算童天罡不领我助他之情,最后仍然杀了我,我也认了。

因为,你已经先走在我前面了,我为什么没有协助他的理由呢?”

“川康皓月”江万里心中虽然已有了决定,但未形之于色,仍然缓声道:“第二个理由呢?”

圆觉大师冷然一笑道:“第一个理由不够充分吗?”

江万里不答反问道:“第二个理由不便于开口吗?是不是因为你迷途知返,重又回心向佛?怕连累了你们峨嵋的同门?”

圆觉大师冷冷的道:“依你看峨嵋我的同门师兄弟还有助我的可能吗?”

江万里语调突然一变,冷冷的道:“事实上他们已经下来了。”

圆觉大师冷笑道:“那可真是奇怪,说实在的。你应该为自己的口才感到骄傲才对。

因为,你不但说动了圆净,也说动了峨嵋大部份的和尚,以至于他们全都认为‘寒江门’气数已尽,如今是他们雪恨反扑的时候了。”“川康皓月”江万里的神态仍是那么从容不迫,使人觉得他把一切事情都已安排妥当,正在按照预计中的步骤进行着。

尽管双目一直盯着江万里。

圆觉大师在他脸上却找不以任何可以估计预防的迹象。

因此,圆觉大师的心弦越来绷得越紧了:“老哥,你的推想很生动,然而,推测毕竟只是推测而已。”

江万里笑笑道:“老弟,这种话由你嘴里说出来就太不应该了,你我想处了数十年,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凭猜测处理过任何事情才是呀?”

圆觉大师脸色突然一变,脱口道:“峨嵋有人给你通风报信是吗?”

江万里突然朗声大笑道:“老弟,你总算把事情弄清楚了。”

圆觉大师随口问道:“是谁?”

江万里笑道:“老弟。云云众生之中,不为名利的能有几人。峨嵋虽是清净佛上,也有个尊皓主从之分呀,对吗?”

圆觉大师追问道:“我问你是谁?”

江万里笑容—敛道:“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也用不着瞒你,不管怎么说,咱们毕竟是相识了一场。”

紧盯着江万里,圆觉大师没有开口。

江万里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道:“老弟,依你猜测,峨嵋一派,如今最恨你的可能是谁?”

圆觉心头—动,冷声道:“我如果猜得出来还用得着问你吗?”

江万里道:“老弟,其实你心里明白,不过,你可能不想说,你也认为不可能。”

圆觉大师心中在不停的转着念头,他心中是有个对象,然而,正如江万里听说有,他认为不可能,但却又非绝无可能。

江万里又道:“名与利往往是不可分的。

因此,当一个人知道他建立名望没有阻碍的时候,他会暂时把利放于一旁,全力为名。

相反的,如果他看出扬名的基顾无法巩固时,他也将尽可能的把握住短暂的权位先把利抓到手。”

圆觉大师的心思不知不觉的随着江万里缓慢平和的分析在转动着。

江万里接着又道:“老弟,这个人就是圆净!”

圆觉大师心中也正在想着圆净。

因为,他曾经鼓动峨嵋僧侣,使慧明很顺利的从他手中把掌门职位抢走,所以圆净比任何人都有恨他的理由。

因此,江万里突然说出圆净大师的法号时,在圆觉心中本能的产生了共鸣而心情为之一凛。

江万里抓住了这一刹那。

因为他等待的,安排的就是这一刹那。

圆觉大师虽然失神的时间很短,但却失去了先机,他唯—能补救的只有如何抵消当胸而来,沉如山岳般的压力了。

连人带椅子向后飞射出五六尺远。在背撞上茶棚棚架支柱的刹那间,圆觉大师霍然跃立起来。双掌当胸拉开防预约架式。

江万里仍坐在原处,他锐利如刃的目光在圆觉苍白的脸上细细搜寻着。

直到他看见圆觉嘴有上渗出的一丝血迹之后,才满意的笑道:“老弟,你太大意了。”

暗中把嘴里的血水吞进吐里。

圆觉大师怒声骂道:“江万里,你好卑鄙!”

江万里朗声笑道:“老弟,你很了解我。因为,咱们虽然都有个今世人尊敬的名号。但咱们确实是表里不—致的卑鄙的人。”

话落缓慢的站了起来。

圆觉大师冷冽的道:“来吧,江万里,现在是咱们分个高下的时候了。”江万里阴沉的道:“老弟,其实你知道你已经完了,因为,你我之间的比斗不是凭勇气与决心能取得胜利的。”

圆觉大师冷声道:“那你就试试看看嘛。”

江万里阴声道:“圆觉,我是要试,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马上杀你,因为,我要让你看看你峨嵋那些同门人会有什么下场,然后,由你来替我顶这笔账。”

圆觉大师切齿恨声道:“江万里,除非你能杀光峨嵋每一个僧侣,否则,他们就会揭穿你的谎言。”

江万里脸有成竹的道:“圆觉,今夜的事件一过,峨嵋就没有‘圆’字辈的和尚了,‘悟’字辈当家乃是必然的事,圆觉,你知道谁会当家吗?”

圆觉大师心头一沉,脱口道:“‘悟’字辈?你……?”

江万里险恶的笑道:“圆净的确是个六根清净,心胸开阔的君子。

圆觉,他的心地比之你我,实在高尚得太多了,我实在动不了他的心。

因此,只好在下一辈中找人了,寺的知客僧跟咱们是同路人。”

心中忍不住暗自叹息了一声。

圆觉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居于下风。

因为,他处理的每一件事都比江万里慢一步。

过去,因为江万里一直让他去作而不点破。

日久使他产生了自己比江万里强的错觉,这个错觉就是他一直跳不出江万里掌握的原因。

离一坐位,江万里缓步逼向圆觉大师,道:“圆觉,当你放火烧我居处的时候,你们的举动全在我预料之中。

我知道你迟早会到那里放火,因为,你对那里的地形很了解,了解得队近的一草一木都能描绘出来。

唯一欠不知道的就是我在对面山峰上连了一条网丝,这条网丝垂在地上,另一端就埋在我卧房外的窗下,这是我自己埋的,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圆觉大师在利用时间调息。

在圆觉大师面前四尺处就停住了。

江万里道:“唯一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童天罡居然没跟峨嵋弟子拚上。”

圆觉大师冷笑道:“结果弄巧成拙,反而赔上你唯一中意的儿子的一条命,对吗?”

江万里的脸色虽然变得更难看了。

他毕竟无法否认这个铁一般的事实,点点头,阴没的道:“不错。”

圆觉大师冷笑道:“所以你要杀尽与你儿子死有关系的每一个人,来消除你心中的恨,对吗?”

江万里不答反问道:“这就是你一开始就不答应与我合作的原因吗?”

圆觉大师坦然的点头道:“是的。”

江万里一怔之后,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老弟……”

圆觉大师抓住这个江万里失态的良机,双掌齐出,一上一下闪电般的推向江万里胸腹。

以圆觉的内功造诣,既然是蓄意偷袭,出掌的速度及力道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比拟。

但是,他这突然的一击,竟然丝毫都没伤到江万里。

江万里甚至连后仰的身子都没站直,就像有未卜先知似的向右后方飘出去八尺多远,轻巧无比的躲开了这足以置命的一击。

落地之后,江万里伸手拍拍肩头上的金丝猿,阴冷的笑道:“老弟,猿性狡黠,你太小看它了。”

圆觉只知道江万里身上的金丝猿对他制敌取胜有帮助,但却一直不知道它的用途,今夜还是头一次开眼界。

一面重新移步走向圆觉大师。

江万里阴沉的道:“老弟,你我相交这么多年,你大概还不知道我这个形影不离的小伙伴有些什么能耐吧?

方才你看到的是它第一种与它本性有关的能为,今夜,我还可以让你看看它的第二种能耐。”

话落已重新站在圆觉大师面前四尺左右处了。

“老弟,你是知道的,为兄的我是从来没把它的能耐对任何人宣示过,这样,人该知道咱们老哥俩交情不比寻常了吧?”

圆觉深知江万里话中含意不是没有人见识过金丝猿的能耐,只是见识过的没有活着的而已。

除了小心戒备之外,圆觉没有别的应敌良策。

远处刚响起第一个叱喝声,立刻就此起彼落的响成一片,显然峨嵋僧但与“寒江门”的徒众已经接触上了。

似乎真的已经智珠在握,江万里神色悠然的看着圆觉大师道:“老弟,他们已经会面了,咱们也该开始了吧?”

江万里用的虽然只是徵求的口吻,行动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圆觉大师很清楚江万里的为人。

江万里虽然出掌在先但却并没有抢到先机。

因为,圆觉大师早已蓄势等在那里了。

圆觉大师内功本来就比江万里逊色些许,如今受伤在先,拚斗起来自然更是胆怯。

因此,四掌刚一接触,圆觉便抽身向后退,一道金光在圆觉双臂刚往回攻的刹那间射进圆觉怀中,然后突然弹向圆觉面部。

不管金丝猿对人能不能造成严重的伤害,骤然间见它扑向门面.圆觉大师定力再强也不能不因而分神。

于是,江万里的第二次攻击比第一次更踏实的落在圆觉身上了。

向后跌出一丈多远,当圆觉大师从地上跃身坐立起来时,已在茶棚外面了。

徐步踱出棚外。

江万里依旧停步在圆觉大师面前四尺左右处。

目注圆觉大师嘴角汩汩流个不停的鲜血,故做怜悯状,道:“老弟,你内腑好像伤的不轻呀?”

自知已无生望,圆觉大师心中反倒觉得坦然了。

盯着江万里冰冷的道:“江万里自古因果报应不爽,江起峰的死,就是给你的警告。”

江万里冷笑道:“老弟,今夜的你……?”

圆觉大师狠狠的道:“不错,是报应。”

江万里轻抚着仍旧蹲在肩头上的金丝猿,笑道:“老弟,看来你是真的觉悟了?”

圆觉大师冷声道:“江万里,少说废话,你动手吧?”

江万里笑着摇摇头道:“老弟,老哥哥我虽然自己明白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

但对信用这两个字,恐怕武林中那些被人称道的好人也比不过我,老弟,我说过我不会立刻杀你的话,对吗?”

内腑一片麻木,圆觉大师一时之间无法凝聚功力,因此,只有听的份。

江万里悠然的道:“老弟,你听听,四周这些惨厉的叫声中,有没有那—个是你熟悉的?”

双目低垂,圆觉大师一语不发。

江万里得意的道:“老弟,今夜一过,峨嵋一派就相等于是‘寒江门’的分舵之一了。”

圆觉大师仍然不开口。

江万里似乎淡兴正浓,继续道:“峨嵋一平,童天罡正然更是老夫掌中之物了,我想,由峨嵋的和尚去杀他,也许更能使江湖道上相信童天罡有该死的理由。”

圆觉依旧一语不发。

“当然,你一定在想,峨嵋即便是对付得了受了伤的童天罡也对付不了雷开天他们这一批人。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会率人去对付他们。

因为,他们之中,除了‘火凤凰’之外,没有道上朋友会议论我杀他们的理由。”

“老弟,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

圆觉大师仍然低垂着眼睑,但却开口了:“这只是你自己的如意算盘。”

江万里得意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有失算的地方?”

圆觉大师冷冷的道:“没有。”

江万里道:“那你是说我的算盘打对了?”

圆觉大师冷笑道:“江万里,你别忘了你那第三个儿子是怎么死的。”

江万里正在得意的时候被人浇了一头冷水,脸色不由一变,冷声喝道:“圆觉!”

圆觉大师冷冷的道:“江万里,我只是提醒你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人算不如天算。”

江万里突然扬起右掌。

突然睁开眼睛盯着江万里。

圆觉大师冰冷的道:“江万里,你早就该下手了。”

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江万里阴沉的道:“圆觉,那么做就太便宜你了。”

江万里话声才落,远处突然响起一连串的三声震耳炸声。

江万里对这种声音很熟悉,爆炸声一入耳,脸色立刻大变。

圆觉才垂下的眼睑突然又睁开,瞪着江万里。

缓慢的道:“江老哥,听到了没有?”

锐利的目光在圆觉大师脸上搜寻一阵。

江万里的脸色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声音也跟着恢复了沉稳:“雷开天的‘开天雷’。”

圆觉大师道:“你以为是峨嵋的弟子伪造的?

江万里道:“当然不是,如果峨嵋的和尚有这种东西,我早就知道了。”

圆觉又道:“那你以为是我与雷开天串通的?”

江万里摇头道:“雷开天只听童天罡的,你左右不了他。”

圆觉大师怔了许久,忍不住道:“江万里,你好像并不在乎童天罡他们的出现?”

江万里大笑道:“哈哈……,圆觉,你相信此时此刻童天罡能来吗?敢来吗?如果他来不了,那雷开天突然跑来凑这个热闹的道理就很明显的是童天罡在布疑兵了。”

圆觉大师心中有点明白了。

失望之余,忍不住脱口自语道:“疑兵之计?”

江万里道:“不错,疑兵之计,童天罡以为这么做我会以为他的伤已经好了而不敢派武功差的人去搜他。”

就常理衡量,江万时的推测应该是很正确的。

因为,以童天罡的行事作风来分析,他也很有可能如此做。

因此,圆觉大师除了失望之外,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瘦脸上重又现出猫戏鼠的色彩。

江万里盯着圆觉大师道:“老弟,你好像很失望?”

其实,圆觉不仅仅是失望而已,简直已到了绝望的境地了,冷眼四望着江万里道:“江万里,我的确很失望。”

江万里阴冷的狞笑道:“是因为你又得听老哥哥我的安排了?”

圆觉大师笑道:“江万里,有道是除死无大难,你想我有可能再听从你的安排吗?”江万里狰狞的道:“老弟,你我相处已非一年,我相信你很了解我的为人,老弟,我说过要带你去看看今夜峨嵋弟子的劫难,现在,咱们就走吧?”

向后连退两大步。

圆觉大师摆出抗拒的架势。

江万里见状大笑道:“哈哈……老弟,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曾经不只告诉过你一次,我不会让你死。”

自知无力摆脱江万里。

圆觉大师手脚变得冰冷,而且在轻微的颤抖着。

又向前逼近一步,江万里作势伸出了右手。

江万里道:“老弟,要不要老哥哥我扶你一把?”

圆觉大师无奈的长叹一声道:“不必了,我认了。”

话声刚落。

突声扬手拍向自己天灵盖,动作之快与他缓慢的语调完全不成比例。

如同缠身的恶鬼。

江万里竟然及时扣住了圆觉扬起的右掌腕脉,阴声狞笑道:“老弟,我说过,我了解你。”

圆觉大师全身猛烈的颤抖着,期期艾艾的道:“江门主,我们毕竟共事一场,我没求过你什么……”

江万里冷硬的道:“圆觉,‘人到无求品自高’,此时此刻,晚节为重,你还是保住自己的清高吧,我不可能答应你任何要求的。”

话落沉声道:“老弟,走吧!”

江万里刚拉着圆觉走了一步。

“绝刀铁心”岳尚武突然急如星火般的凌空飘落在江万里面前不到三尺处,急促的叫道:“老……老爷子……”

古铜般的睑色隐隐泛青,岳尚武气喘咻咻……

“绝刀铁心”岳尚武已失去江府总管的沉着与稳重。

眉头一皱,江万里沉声叱道:“岳尚武,你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

江万里的威严并没有发生什么作用。

“绝刀铁心”似乎“铁”了“心”要慌乱了,仍然结巴着道:“老爷……子,是……是……”

江万里脸色突然一沉,大吼道:“岳尚武!”

岳尚武打了个冷颤。

不过,人仍然镇定不下来,脱口道:“童天罡,他……他……”

心头突然一凛。

江万里的火气立时消了许多,放慢语调道:“童天罡怎么样?慢慢说,不用慌,有我。”

岳尚武深深吸了口气,道:“他破坏了我们全……全部的计划,峨嵋和尚的罗汉阵组成了。”

江万里沉声道:“是童天罡带来的人干的,对不对?”

岳尚武已缓过—口气来,回道:“老爷子,不是童天罡带来的人,是童天罡本人。”

江万里厉声道:“胡说,童天罡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此刻能走路已经是托天之幸了,那有能力动武,准是你们疏于防范了对不对?说!”

岳尚武坚定的道:“老爷子,真的是童天罡,属下亲眼看到四星中的梅老爷子死在他的‘地煞令’下。”

锐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岳尚武。

江万里冷峻的道:“你没看错?”

岳尚武斩钉断铁的道:“错不了,老爷子,梅老爷子在他剑下没走完四招,别人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岳尚武的神情没有丝毫心虚。

江万里自己的信心开始动摇了,迷惑的道:“怎么可能呢?其他的人呢?”

岳尚武道:“黄老爷子被童天罡逼进峨嵋罗汉阵里去了,应老爷子抵住雷开天,毛老爷于抵住闻世雄。

属下原本对付‘火凤凰’,因为急着回来向老爷子禀告外面的情况,所以,所以……”

江万里冷声道:“所以来不及杀她?”

岳尚武睑色变红,讷讷的道:“属下无能。”

没有心情怪罪岳尚武。

江万里沉声道:“你来的时候,童天罡在那个方位?”

岳尚武朝峨嵋方向指道:“那边五十丈外的短松岗后面。”

心念电光石火般的转动了一下。

江万里道:“雷开天他们也在那附近吗?”

岳尚武点头道:“是!”

江万里突然盯着岳尚武道:“你去对付童天罡如何?”

全身猛烈一震,岳尚武怯惧的道:“老爷子,我……我……”

江万里沉声道:“不一定跟他拚斗,只要绊住他就行。”

岳尚武茫然的道:“老爷子的意思是……”

江万里沉声道:“不要多问,快走!”

话落左掌对准圆觉大师胸口一推。

圆觉闷哼一声跌出五尺多远,倒地缩成一团。

推开圆觉之后,江万里刚想动身……

“江万里,岳尚开恐怕绊不住童某吧?”

人在声后,童天罡出现在江万里前面八尺左右处,脸色红润,目光如电,没有丝毫病容。

“火凤凰”紧跟在童天罡身后,形成二对二的均衡局面。

上下打量了童天罡一阵。

江万里沉沉的道:“童天罡,你的命真大。”

童天罡面对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虽能克制住脸上的表情,却无法控制心中的激愤,凝视着江万里。

童天罡尽可能的把声音放缓,冷冷的道:“江万里,童某命大,你一定很失望,对吗?”

锐利如刃的目光在童天罡睑上细细的搜视了良久。

江万里淡淡的道:“老夫生平对任何事情都不失望,因为,老夫有自信也有能力不使自己失望。”

童天罡冷笑道:“今夜的局面,尊驾还有能力吗?”

先是一怔,然后江万里扬声大笑道:“哈哈……,年轻人,你有什么理由断定老夫已经没有能力呢?”

翻腕抽出“天煞令”

童天罡阴冷的道:“江万里,现在是你表现能力的时候了?”

江万里坦然一笑道:“童老侄,我相信你当时决定入川的时候,目的决不仅仅是想要老夫这条命而已。

你心中原始的计划一定是要在老夫临死之前让老夫看到老夫一生的基业完全毁于你手中,让老夫先尝到彻底失败的味道,对吗?”

这是事实,童天罡不得点头道:“不错!”

江万里接着:“现在老夫彻底失败了吗?”

童天罡道:“不错,当然,尊驾可以不承认。”

江万里道:“问题关键不在于老夫承认与否而是你有没有让老夫非承认不可的事实。”

童天罡冷笑道:“江万里,你承认与否,那是你自己的事,与童某无关。”

缓慢的点点头。

江万里道:“很对,童老侄,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杀我,老夫承认失败与否的确与你无关。”

童天罡冷声道:“江万里,你是在强辩。”

江万里正色道:“老侄……”

童天罡抢口冷声道:“江万里,谁是你老侄了?”江万里笑道:“老侄,不管你我目前的关系如何,当年老夫曾是令先翁的座上佳宾,彼此之间也曾称兄道弟过,今天,你不认我这个老叔没有关系,但我称呼你一声老侄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根据吧?

童天罡心头微微一动,江万里拖延时间不肯与他比斗的原因他心中有些明白了,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江万里,你打算在童某面前把你的背信失义的兽行刻意描绘一番对吗?尊驾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江万里心间暗震动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料到自己不着痕迹的提提他与童天罡亡父早年的关系。

不但没搅乱了童天罡的情绪,反而提高了他心理上的警觉。

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

江万里道:“老侄,你是个多疑的人。”

童天罡冰冷的道:“在江湖上,多疑比易怒的生存机会大得多。”

江万里发觉再谈这个问题,除了更加深童天罡警觉心之外,别无益处。

连忙改变话题道:“老侄,你的话不管有没有道理,老夫的见解你是不可能接受的,因此,这个问题也就没有再谈的价值了。”

向前欺进一步。

童天罡道:“很好,尊驾准备吧?”

江万里缓慢的道:“不能再稍等片刻吗?”

童天罡道:“尊驾还有什么可等的?”

江万里道:“老夫不相信我的人真的会完全失败。”

童天罡冷冷的道:“就算他们没有完全失败那又怎么样?”

江万里道:“证明一件事情。”

童天罡道:“证明童某骗了你?”

江万里道:“老侄,如果你真像你父亲,我相信你一定言而有信,老夫也可以为敌人庆幸一番。”

童天罡脸色一变,冷声道:“尊驾也知道什么叫言而有信吗?”

江万里望了童天罡一眼后,道:“老侄,人无信不立,老夫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信’字的意义呢?”

童天罡怒道:“江万里,你也配谈这个‘信’字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江万里作色道:“老夫有什么地方失信于人了?”

童天罡铁青着脸道:“江万里,先父也是因为你守信而死的吗?”

江万里邪恶的冷笑道:“最起码,老夫准时赴约了呀?”

气往上一冲。

童天罡翻左腕抽出“地煞令”,拧身扑向江万里。

“火凤凰”粉脸一变,脱口道:“天罡,冷静!”

心头一凛,童天罡突然刹住脚步,江万里却在这个时候弹射出来,行动之快,令人眼花。

“火凤凰”娇叱声中,飞身迎向江万里,接替了童天罡失神的这一刹那的空隙。

两道人影电光石火般的一接触。

“火凤凰”轻轻的闷哼一声,向后飞射回去,江万里的冲势略受阻碍,仍然直扑童天罡。

此时,岳尚武也电光石火般的射向侧退下来的“火凤凰”。

江万里抓住了时机,但却被“火凤凰”阻了一阻,时间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但却已失去了时效。

锐利如电的剑芒,挟着轻微的丝丝声,犹如两道破空突发的电光,锐不可当的迎向江万里。

江万里瘦脸一凛,急忙沉气停身,中途开声吐气,改以罡猛的掌风拍向童天罡。

电芒突破力道万钧的掌风,虽然缓了下来,但仍然对着江万里飞驰而来。江万里原本就打算阻住童天罡的攻势之后再全力重新攻击,但是,他低估了童天罡的功力。

刚推直的双臂,如果突然收回,强劲的掌风必将中途中断,而予童天罡以可乘之机而失去先机。

但是,如果不中途放掌,等到童罡冲到身前时,也正是他掌力耗将尽之际,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因此,权衡轻重,江万里还是中途抽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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