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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枯骨令旗

这块突石距崖顶不过五十多丈,两人各展功力只五六个起落就到了崖上。两人身形尚在空中已见崖边站了不下七八人,这些人与先前那人的装束完全相同,显然他们是在此相候了一段时间了!

“地绝”韦清岚经验多,当下一看这些人的站式已知情形不对,暴喝声中扬手打出预先握于手中的一把蜂尾针。

但见数不清的银线犹如一蓬骤雨泼向这些黑衣人。

那些蒙面人竟对袭来的蜂尾针全无惧色,蓦地,右手齐举不知何时各人手中却多了一块六尺多长三尺多宽的黑色盾形之物,同时左手各拍出一阵狂风,集中向二人攻去,由那威猛的掌风来看,这些人武功个个都超过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二人心中不觉同时一凛。

狂风一闪而至,“地绝”韦清岚再想还手已来不及了,不由暗叫一声:“完了!”

恰在此时猛听白玉骐大喝一声:“尔等找死!”暴喝声中,蓄劲的右掌猛然拍出,狂风过处,完全阻住了那阵吹来的狂风,左手急伸拉住下坠的“地绝”韦清岚,安然落在崖上。

地绝韦清岚心中暗呼一声,“侥幸!”转脸轻声道:“多谢白兄援手。”

那些黑衣蒙面人似乎没有想到白玉骐会有这么惊人的功力,能把七八人合力的一击化于无形,不由大为震惊。

“鼠辈再接小爷一把蜂尾针试试!”凌空飞起四工丈高,一把蜂尾针当头射向七八个蒙面人。

这些人正在一怔之际,那会想到地绝韦清岚会如此机警,乘机反击,惊怒之下急忙把手中后形之物向上迎去。

连声轻响那些蜂尾针全部钉在黑物之上,耀目生辉,恰在这时白玉骐清叱一声,分向八个黑衣蒙面人拍去。

白玉骐是看准了这个机会是唯一进屋中的路径,是以出手便毫不容情的用上了九成真力。

但见狂飙过处,飞沙走在,威猛之势直欲拔山倒海,凶猛骇人之极。

八个黑衣人上下受惊,反击已无时间,眼看狂风已到,必无幸理。

那知这些人确实都有过人之处,只听一声呼啸,八人猛然把盾牌向下一拉,“鲤鱼穿波”向后反射而去,去向正沿着掌风方向,而不出力反抗。

但是,尽管他们应变得快,落地仍不由自主的跌跌撞撞的倒退了七八步,才拿椿站稳,心中大大吃了一惊。

白玉骐藉机闯进七八丈,与落下的地绝韦清岚会合在一起。这些动作说来很慢,但当时却是在一瞬之间发生的,这时那站在百丈以外的黑衣蒙面人也已赶了过来。

他看了四周愕然惊注的黑衣人一眼,缓缓转脸对白玉骐道:“阁下好深厚的掌力,使老夫佩服得紧,但是……”

白玉骐还没有答话,“地绝”韦清岚已抢先截住黑衣人道:“阁下好阴毒的计谋!哼哼!只是可惜……”

黑衣蒙面人冷笑道:“可惜什么?”

“地绝”韦清岚仰天大笑道:“可惜什么阁下难道不知道么?”一顿冷笑道:“可惜阁下没有成功。”

黑衣蒙面人冷冷道:“对付你‘地绝’韦清岚不是已足够了吗?”

“韦某虽然几乎失身落崖,但终究没有落下去,阁下要对付的是我们两人,而今没有成功,自然算是失败了。”

黑衣蒙面人泰然的道:“现在说老夫失败不是太早了吗?”白玉骐冷然道:“但不知在下等与阁下有什么不解之仇,阁下要拦道置我等于死地?”

黑衣蒙面人一楞,一时间答不上话来。“地绝”韦清岚大笑道:“他也不过是枯骨旗下一名小卒而已,只有听命行事的份儿,白兄问他岂不等于是问道于盲。”这话。得尖酸而刻薄,毫不给于黑衣人留有余地,确实使人无法忍得下去。

果然这句话大大伤了那黑衣蒙面人的自尊心,只见他双目中暴射出骇人杀气,望着“地绝”韦清岚,一字一字的道:“就凭你这句话,老夫就无法容你活在世上。”

白玉岂冷然道:“阁下自称‘老夫’想来年纪已然不小,这件事阁下既然不知内情,何不带我等去见见那枯骨旗的主人?”

黑衣蒙面人冷冷道:“要见我家旗主不难,不过……”

“地绝”韦清岚大笑道:“不过要先宰掉你们这批尾巴是吗?”

黑衣蒙面人似乎已被“地绝”韦清岚骂得失去了理智,“地绝”韦清岚话才落,蓦听那黑衣蒙面人暴喝一声:“老夫就先宰了你再找韦子玉算账!”身形暴射而出,一招“苍鹰博兔”居高临下扑向“地绝”韦清岚。

“地绝”韦清岚是有意要激怒他,一见黑衣蒙面人扑来,脸上没有半点惊惧之色,只在嘴角上带出一丝诡诈的冷笑!

眼看那凌厉的掌风已到头上不到五尺处,“地绝”韦清岚突然暴叱一声,左掌闪电一迎一送,身子一转把迎出的掌风向左偏击过去,似乎并无伤敌之意,右手却在这时电光石火般的挥了出去,冷叱一声道:“叫你尝尝韦家堡蜂尾针的滋味!”说着一蓬银雨迎面向身在主中的黑衣蒙面人电射而出。

黑衣蒙面人在暴怒下出手,那会想到“地绝”韦清岚是有谋而为,一见银雨迎面射来,要躲已不可能,惊怒之下猛施一招“铁袖流云”横拂而出。

此人确有惊人艺业,这简单的一拂虽然没有把全部蜂尾针拂去,但也大部份被他拂落了。

只听那黑衣人痛哼一声,手臂上中了两针,腿上也中了一针,跌落地上。“地绝”韦清岚冷笑道:“我道阁下有多大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

黑衣蒙面人掏出一颗药丸服下,站起身来冷笑道:“鬼域技俩算不得什么英雄,有本事的你与老夫硬拚两掌试试!”

“地绝”韦清岚冷笑道:“你不怕在下占了便宜?”

黑衣蒙面人道:“你别以为韦家堡蜂尾针蕴藏的剧毒就能奈何老夫,哼哼,不是老夫小看你韦家堡,你们韦家堡那点用毒技俩与我们枯骨旗相较也不过是萤火之光与皓月相比罢了!老夫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地绝”韦清岚毫无惊诧之色,闻言淡然一笑道:“毒你虽能解,那皮肉之痛只怕解不了吧!”

“一些皮肉之痛又算得了什废?”白玉骐冷冷道:“阁下可否此刻带我等去见见旗主!”

黑衣蒙面人冷冷道:“老夫还是那句话。”

白玉骐俊脸上缓缓罩上一层杀机,冷然道:“阁下自信凭这几人能拦得住我们吗?”

黑衣蒙面人心头微微一震,对白玉骐的武功他心中确实有些畏惧,不过,他却未曾形之于色的冷笑道:“只要合下有自信那是再好没有了!”

白玉骐淡然道:“要是我等把这些人杀光,又有谁来带我们去见那黑旗主人呢?”这话说得很平淡,好像这些人死在他手中是必然的事。

黑衣蒙面人心头没来由的一紧,因为白玉骐说得越是平淡就越有一种慑人的感觉,他环顾了其他八个黑衣人一眼,冷然道:“阁下有此白信何妨一试?”

白玉骐依旧平淡的道:“我看尔等是一起上比较简单!”

黑衣蒙面人冷然道:“这是枯骨旗的规矩,自然是一齐上!”

话落向八人一挥手,向白玉骐二人围了上来。

白玉骐扫了那些围拢上来的黑衣人一眼,冷漠的发出一声轻笑,缓缓把功力提聚于两掌,准备应变!

“地绝”韦清岚脸色凝重的道:“白兄小心,这些人个个都非弱者!如今齐上必定用的是什么鬼阵法,你我且不可轻敌,免得着了他们的道儿!”

白玉骐仍然轻声一笑,谁也不会想到他已动了杀机!

九个人围成了一个圆圈,向阵心逼来,“地绝”韦清岚又扣了一把蜂尾针,凝神以待。

白玉骐缓缓举起右掌,突然轻喝一声,向正面的两个黑衣人拍去,突见那些缓缓移动的黑衣人骤然间左右一分,露出一个很大的空隙,如果要冲出重围,这倒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但白玉骐杀机已起,并不外冲,他这拍出的一掌也不过是虚招而已,就在那些黑衣人问身相让之际,白玉骐猛然暴喝一声,闪电转身迅即拍出一招“月落星沉”。

这一招是蓄劲而发,既快且猛,但见狂风如剪,直卷身后。

“轰!”然一声大震!

但见回旋的气流高达数丈,激荡的掌风直卷得其余黑衣人的衣袂飘飘,劲力之猛的确骇人听闻。

白玉骐但觉心头一震,上身连幌了两幌,心中这才恍然大悟,暗道:“原来他闪开的空隙只是诱敌之计,主要杀手在后面,我们要是想冲出阵去岂不恰好着了他们的道儿?”

但心中对他们这种巧妙而阴毒的阵法也不无有些恐惧!

那些黑衣人心中的惊异却不在白玉骐之下,原来他们并不知道白玉骐先前那一掌只是诱敌,还道白玉骐应变得快呢?

要知道,在仓促间应变得这么快并不是不可能,惊人的是能在这么短促的时间内提聚这么深厚的功力同时把四五个人合力的一击化之于无形,还要把他们同时震退三四步之远。

只见他们一道道惊异的目光注定白玉骐,一时间却也不敢贸然出手!

白玉骐一面注视这些黑衣人的动作,一面传音对“地绝”韦清岚道:“他们这套阵法似乎不如九宫八卦那么复杂,但阴毒诡异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待会对敌时易用声东击西之法,切不可贪功,否则必中其诱敌之计。”

刚才的动作“地绝”韦清岚早已看清楚了,不过,他与那些黑衣人一样都以为白玉骐是仓促间应变的,心中对白玉骐的武功更增加了一分钦佩,当下也传音道:“白兄言之有理,待会儿……”

“地绝”韦清岚话尚未说完,突听白玉骐暴喝一声道:“来得好,”身子一旋突然向四周挥掌拍去,眨眼间连拍二十一掌,出手之快犹如在同一时间内拍出的!

原来那些黑衣人见两人凝立不动,嘴皮连动,却听不到两人在说些什么?深怕两人研究出对付之策,是以提早发动连攻!

白玉骐这次拍出的掌风旨在扰乱他们的想法,使他们以为白玉骐并不知道此阵妙用在于诱敌,是以他这次攻击每见实处就把掌力拍实,虚处就把掌力隐而不发,这正合了那些黑衣人的心意。

不过,那些黑衣人并未乘机攻击,原来他们深知白玉骐功力深不可测,生怕一下不能把白玉骐置于死地,使他们知道了虚实,以后就难以下手了,是以他们要等一个有十成把握的时机来临。

这时“地绝”韦清岚也已发动攻击,不过,他攻击的目标恰与白玉骐相反,他攻的正是看起来像也是虚无人影的地方。他这样一攻,那些黑衣人果然无法近身,因为他们不但怕被白玉骐警觉,主要的也怕“地绝”韦清岚歹毒的蜂尾针。

两人这样一击虚,一打实无形中配合得恰到好处,那些黑衣人只能围看两人团团转,却无法攻进去!

一盏热茶的工夫已过,双方仍是个相持不下的局面。

“地绝”韦清岚见白玉骐老是找实处打,心中不由暗急:“这人怎么这般死心眼,他们既然摆了阵,难道还会有能让人看出实在的地方吗?似这样打下去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地绝”韦清岚越想越急,不由道:“白兄……”

恰在这时,白玉骐一掌拍向一个缓缓移动的黑衣人,身子却恰好让过一个要暗中袭击的黑衣人!

“地绝”韦清岚攻的是这些暗中游走的人影,是以看得非常清楚,当下心中顿时为之一动,暗忖道:“莫非……”

“地绝”韦清岚心中有所疑惑,处处在留意白玉骐的举动!

“地绝”韦清岚这一留心,顿时恍然大悟,暗道:“我好糊涂!”

原来白玉骐每拍向一个黑衣人都恰好让过一个暗中游走的黑衣人,动作看来似乎是碰巧,而实际上却每次都是刚好。

“地绝”韦清岚这一发现,攻法立刻改变,尽找那些移动缓慢的黑衣人攻打。

不过,他的功力远不如白玉骐,是以闪避那些暗中攻来的黑衣人没有白玉骐那样灵活。

那些黑衣人正在为“地绝”韦清岚的攻击感到难以应付,如今“地绝”韦清岚这一改变方式正好中了他们的计谋。

只见他们的圈子在无形中越围越小,白玉骐心中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蓦然——

白玉骐一声暴喝:“接招!”

左掌闪电击出,分取四个移动缓慢的黑衣人。

“地绝”韦清岚却突然凌空飞起三四丈高!

这些动作却在同一时间,看来好像恰好给了那些暗中游走的黑衣人一个攻击白玉骐的机会。

那五个暗中游走的黑衣人见机会难得,当下顾不得多想,猛然提足真力,一声不响的直取白玉骐五处死穴。劲风一闪而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听白玉骐暴喝一声:“尔等找死!”

蒙蒙乳光一闪,“天光血影”,“噗噗!”连声,乳光闪电过处,斩下五只手掌,连声惨哼,五个攻上来的黑衣人悉数倒跌了回去!

就在这时,空中的“地绝”韦清岚也清叱道:“还有小爷的蜂尾针还没用呢?”蓬银雨也随声而出。

又是四声惨号,那四个先前退开的黑衣人头心上各中了数针,当场倒地两腿一蹬,呜呼哀哉了!

这些变化述来甚慢,当时却几乎是发生于同一时间。

“地绝”韦清岚落在白玉骐身边,注定先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道:“阁下现在怎么说?”

黑衣蒙面人已运功止住断腕上外流的血液,冷冷道:“老夫认栽就是。”

白玉骐还剑人鞘,淡然道:“那该可带我等去见旗主了。”

黑衣蒙面人冷漠的道:“老夫先前并无此言!”

白玉骐闻言不由俊脸一寒冷笑道:“阁下莫非要食言?”

黑衣蒙面人冷笑道:“老夫何曾食言!”

白玉骐星目中掠过一重杀机,冷冰冰的道:“在下不在乎再多杀一人!”

黑衣蒙面人毫不在意的仰天哈哈狂笑道:“你不在乎多杀一人,难道老夫还怕死不成,不过老夫要告诉你,先前你我说话之时,老夫仅说尔等要见旗主必须要胜得过在下这一批人,但却并未说我等败后要带尔等去见旗主。”

白玉骐一想果然如此,一时间反而答不上话来!

“地绝”韦清岚道:“其实阁下就是有心带我等去见旗主只怕也不得其门而入吧?再者就是知道旗主所在,只怕也没此胆量。”

黑衣蒙面人一怔,突然大笑道:“韦清岚你说得很对!尔等要见旗主,老夫确实还作不得主,尔等有本事不妨自寻门径,老夫不陪了!”话落回头对其他三人道:“咱们走!”

其他三人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转身向崖下奔去。

白玉骐大喝道:“慢着!”

黑衣蒙面人停身冷冷道:“阁下莫非觉得于心不甘?”

白玉骐冷然道:“在下要见旗主的门径由何处寻?”

黑衣蒙面人冷笑道:“老夫无以奉告!”转身大步而去。

这座插天崖一面是断崖,即白玉骐与韦清岚上来的那一方,另一面则是坡面,就是现在黑衣蒙面人消失的一面。

白玉骐顺着向前望去,只见坡峰起伏,丛树密布,间或怪石高突,地势十分险恶,黑衣人就消失于一处怪石背后不见了。

白玉骐剑眉连皱,不知怎样才能见到枯骨旗的旗主。

“地绝”韦清岚四面一打量,只见四野空空,不见一个人影,不由转问白玉骐道:“白兄,你看我们怎办?”

白玉骐无可奈何的道:“找找看好了!”

“地绝”韦清岚大声道:“四野空空鬼影都不见半个,我们到那儿去找?反正枯骨旗找的是咱们俩,如果他们自知不敌,龟缩了起来,这偌大的一座插天峰,我们就是找上三天三夜也休想找到,我看我们还是办我们的正事吧!”

白玉骐向四周一望,心说:“这话才对,反正他找的是我们,他们不出来我们找也没用!”当即道:“韦兄言之有理,咱们走吧!”

白玉骐心头微微一动,没有转身!

两人尚未动身,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道:“枯骨旗主要找的人那个逃过活命?”

“地绝”韦清岚豁然转回身来,只见不知何时崖边已站立了一个全身白布蒙面的怪人.那怪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如同死了三天三夜的僵尸一般。

“地绝”韦清岚心中微感骇然,因为此人的目光犀利如刃,一看可知是个内家绝顶高手,但他心中虽然一惊,但却并不形之于色,只冷笑道:“阁下偷偷摸摸的从崖下爬上来,可是想来个先声夺人的把戏?”

白布蒙面人冷森森的道:“这是老夫的作风!”

“地绝”韦清岚讽刺道:“蒙着脸见不得人也是阁下的作风?”

白布蒙面人冷冷道:“蒙面确是老夫的一贯作风,但却并不是见不得人,只是你们还不配见我的真面目罢了!”

白玉骐缓缓转过身来道:“阁下是旗主吗?”

白布蒙面人肃然道:“旗主是何等人,岂是你等江湖无名之辈见得的?”

白玉骐冷笑道:“地下这些人阁下以为怎样?”

白布蒙面人冷冷的瞥了四具尸体一眼,淡然道:“江湖无名之辈!”

“地绝”韦清岚笑道:“他们是不是枯骨旗下的人物?”

“不错!”“地绝”韦清岚大笑道:“原来枯骨旗下也有江湖无名之辈,咳!但不知阁下算是有名之辈呢还是无名之流呢?”

这一问那白布蒙面人也不由答不上话来了。

“地绝”韦清岚紧接着又问道:“在下二人要如何才见得了旗主!”

白布蒙面人冷冷道:“胜得老夫!”

白玉骐道:“你带我们去吗?”

“你还未胜得老夫?”白玉骐冷然道:“要是我胜得你呢?”

白布蒙面人冷冷道:“只要你胜得了。”

“地绝”韦清岚道:“原来阁下吹了半天大气,充其量也不过是江湖末流罢了,好了,白兄,我们也不必他引见了,待会胜了,把他那块白布撕下来就行了。”

白布蒙面人冷冷笑道:“只要你们有这份能耐。”

“地绝”韦清岚道:“只你一个人吗?”

白布蒙面人道:“老夫一人已经足够了!”

白玉骐平静的道:“阁下那位同伴隐身暗处不知是何居心?”

白玉骐这突然的一问,白布蒙面人心中不由一震,心说:“他莫非知道了,不可能?你还面对着我……”

白玉骐冷笑道:“一前一后互相策应确实是好想法,但是,不是白某人小看尔等!就是你两人一齐出手只怕也难相互救应!何况又相距在二十几丈之远?”

白布蒙面人心头大震,嘴上却硬驳道:“阁下自信推想得没错吗?””地绝“韦清岚心中黯然一叹,忖道:“我与他白玉骐的武功相差实在太远了,原来他刚才一直不回转身来时,已发现了另一敌人,我却毫无所觉!唉……””地绝“韦清岚心中暗自叹息,面上却毫无异样,当下笑道:“依合下之见呢?!”

一个阴冷的声音起自身后道:“尔等死后自然知道。”

“地绝”韦清岚豁然转过身来,只见二十丈外站着一个与先前那人装束一模一样的怪人。

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地绝”韦清岚的脑海,心说:“此二人的长像好面熟,不知在那见过?”

白玉骐冷然道:“两位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站着吗?”

崖边那人冷笑道:“老夫站在这里不是给你一个大好机会吗?”

“地绝”韦清岚眼珠一转,突然暴喝一声道:“好大的口气,接掌!”一招“鸿飞千里”闪电三掌分袭白布蒙面人“璇玑”、“将台”、“通心”三大死穴,出手十分迅速威猛,嘴中则叫道:“白兄那个让你收拾了。”

白玉骐道:“他已过来!”招化落叶归根。

“砰然,”一声正迎上那怪人袭来的一掌!白玉骐上身微幌,那人却连退了三步,功力强弱立分。

那怪人似乎没有想到白玉骐年纪轻轻会有如此惊人的功力,一双精光四射的怪眼不住朝白玉骐上下打量。

白玉骐决心速战速决,冷叱声中又是一扫“落叶归根”出手较之方才又快了一倍,招到中途化“赤手屠龙”猛向白布蒙面人脸上白布抓去。

白布蒙面人本来出了一招“挟山越海”来迎白玉骐的“叶落归根”,没想到白玉骐会中途变招来抓白布,惊恐之下,“鲤鱼倒穿波”反身飞出一丈多远。

白玉骐已存心扬开他的真面目,那容他脱出掌握,冷笑声中,脚下一加劲,原式不变仍抓向蒙面怪人。

白布蒙面人似乎没想到白玉骐动作会如此迅速,惊怒之下,大吼一声道:“老夫与你拚了!”一招“阴风惨淡”直拍白玉骐丹田。

劲力未到,白玉骐已感到一阵刺肤奇寒,心中不由骇然上时他如原式不变,故然可以抓下蒙面人脸上白布,但小腹上也势必挨上一掌。

在此危机一瞬之际,白玉骐突然大喝一声,招化“月落星沉”,易抓为掌,掌如闪电划出一道弧形,从下向上迎去。

“砰然!”一声大震,两人本来合在一起的身体忽然分开。白玉骐只觉手掌如同击在一块万年寒冰上,冷气砭骨侵人。

那白布蒙面人却被震得气血翻腾,心头狂跳不已,但总算面巾没被白玉骐撕下来。

两人一分即合,立刻又缠斗在一起。

这边“地绝”韦清岚与另一个白布蒙面人打得更激烈,由那掌风的威力看来,那白布蒙面人的武功似乎较之“地绝”韦清岚犹高一筹,但他似乎有所顾忌,不敢全部施展出来。

而“地绝”韦清岚却似乎已尽了全力,不过他已发现那蒙面怪人甚怕他抓去他脸上白布,是以他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抓那怪人的面巾上,就因为这点优势,所以“地绝”韦清岚才能勉强与那白衣人战了一个平手。

这边白玉骐已操纵了大局,虽然那蒙面怪人已毫不保留的把那种阴寒的武功展到了绝顶,但怎奈白玉骐的武功太过于神奇,是以尽管他用尽了体力智力,依旧难脱出白玉骐的掌握。

白玉骐嘴角上带起一阵轻蔑的笑意,激斗中招式突然一变“天光血影”易抓为招,眨眼间漫天掌影分袭那怪人五处大穴。

那蒙面怪人冷哼一声,一招“五鬼拘魂”分五个方向迎出,身子向后暴射而出,敢情他自知无法破解此招。

他身子才退出不到三尺!猛觉脸上一凉,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自耳际道:“阁下这幅嘴脸有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原来白玉骐“天光血影”一招仅用了一半,是以蒙面怪人才看到他袭击的是五处大穴,那知白玉骐在怪人退身的一刹那突然换招易式,由拍又改为抓,一式“沧海擒龙”抓下了他的面布。

只见那怪人面上肌肉非常呆木死板,似乎根本不会动,嘴角下撇,看来与死人一般无二。

那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怔,突然双手掩面,发出一声比哭号还难听的长啸,返身狂奔而去。这一着反把白玉骐怔了一怔。

突听一声闷哼,白玉骐急忙转身,只风“地绝”韦清岚正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向崖边退去。那怪人也双肩幌了两晃,退了三步!

此时如那怪人及时追上再拍一掌,“地绝”韦清岚势必被击落崖下。

白玉骐冷哼一声,一式“天马行空”落在两人之间,冷然道:“阁卜可否也取下白布来让在下看一看?”

那怪人一见白玉骐心头登时一惊,偷眼一瞄,那另一怪人已不知去向了,心头不由一阵焦急,因为他。已明白,自己的武功与那人在伯仲之间,白玉骐能胜那人自然也能胜他。

“地绝”韦清岚深吸一口真气,压住浮动的血气,笑道:“白兄不用看了,他们就是江湖上驰名已久的黑白二无常,刚才一记阴风掌小弟已然了然于胸了。”

那怪人冷笑道:“你好长的命!”说着转身欲去。

白玉骐阴森森的道:“阁下这就要走了吗?”

那怪人突然转身冷然道:“只要你能留得下老夫,老夫不走也可以。”

白玉骐发出一声狂笑道:“就冲着你这句话与尔等这等为虎作伥的无耻行为,令天白某就要留下你一只手掌。”话落突然招化“天光血影”直拍怪人。

那怪人冷哼一声,连续闪电般拍出十二掌,以守还攻,以快打快!

白玉骐冷笑一声,右手原式不变“天光血影”去接那些反攻来的手式,右手突化“金掌追魂”电光石火切出。

突听一声闷哼,那怪人一只左掌齐腕落在地上,白玉骐拍出的左掌易掌为抓,一式“沧海擒龙”拉下了怪人的面巾。

“地绝”清岚大笑道:“白无常蒋芳你可以走了,哈哈……”

“白无常”蒋芳冷冷的对白玉骐道:“阁下最好此刻杀了老夫,否则,你我永无罢休之日。”

白玉骐冷然道:“在下随时候教。”白无常蒋芳冷哼一声,转身急奔而去!

“地绝”韦清岚突然叹道:“想不到连黑白无常这样的人物在枯骨旗下仍是无名之辈,看来这枯骨旗较之当年的威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白玉骐俊目缓缓掠过“地绝”韦清岚脸上,见他脸色十分苍白,深知他已受了内伤,当即道:“韦兄受伤了?”

“地绝”韦清岚笑道:“不碍事,”

白玉骐道:“在下认为韦兄应该及早调息一下。”

“地绝”韦清岚道:“我们正处身在虎穴之中那容得…….”

白玉骐笑道:“假使韦兄信得过白某的话。”

“地绝”韦清岚看了白玉骐一眼,缓缓坐下。

“地绝”韦清岚略一运气!突觉丹田有一股阴寒之气无法驱散,心头不由一紧,暗忖道:“这阴风掌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威力,要不是白玉骐及时赶来,只怕我已难得活命了,他好深的功力。”他这时再度对白玉骐的功力起了敬佩之心。

白玉骐默默看着“地绝”韦清岚的脸上表情,好一会才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坐在“地绝”韦清岚身后,缓缓把右掌抵在“地绝”韦清岚“背心穴”上。

“背心穴”是人身死穴之一,此时白玉骐只要掌心内力向外一吐,“地绝”韦清岚必被震碎内腑而亡。

是以,白玉骐的手掌一按在“地绝”韦清岚“背心大”上,“地绝”韦清岚本能的心头一震,顿时有一种生死操于他人手中的感觉。

白玉骐缓缓把真气贯入“地绝”韦清岚体内,一股温和之气直入丹田,“地绝”韦清岚这才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运功驱除那股寒气。

白玉骐的功力何等深厚,那股热流一入“地绝”韦清岚体内,立刻攻人丹田,直逼那团阴冷的寒气,再加上“地绝”韦清岚自身的修为,不大功夫那股寒气已被他驱出体外,白玉骐收回真气立起身来。

“地绝”韦清岚一跃而起,朝白玉骐笑道:“多谢白兄援手之德!”

白玉骐淡然道:“这大可不必。”

“地绝”韦清岚笑道:“我认为白兄失去了一次机会。”

白玉骐冷笑道:“在下取你的性命大概还用不着暗算。”

“地绝”韦清岚依旧笑道:“不错,你我武功相差悬殊,白兄确非夸口。但是,白兄尽可以丢下兄弟不管,自然有人会来收拾兄弟!”

白玉骐冷然道:“现在情势不同!”

“地绝”韦清岚何等聪敏,闻言心头不由暗叹一声道:“他确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此时此地我对他会有什么帮助呢?他既然施恩于我却又不愿明白表示出,我只好在可能的范围内助他了。”

白玉骐缓缓向坡下走去,“地绝”韦清岚起步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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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怒号,大雪纷飞。在这个冻得鼻子都快甩掉的时候,最好的享受是甚么呢?女人?酒?狗肉?睡一大觉?还是在熊熊烈火旁边烧烤麋鹿腿子?这当然是见仁见智的事。但你若问杭州唐门的大少爷,他一定会毫不犹疑的就选择第二种享受。那是酒!有人觉得唐竹权很可怜。有人说他简直已成为了酒的奴隶。但他否认。他反驳得很理直气壮:“老子若是酒的奴隶,做奴隶的又岂有本领把主人吞下肚子里?”他无论反驳任何人的说话,通常都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不怕任何人。除了他的八姑妈!提起了八姑妈,唐竹权的脑袋仿佛立刻就会膨胀了十八倍。八姑妈其实并不能算是一个凶恶的妇人,比起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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