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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找天河上人,借七星除妖

高山云海,一块巨大的石壁立在高山上,又仿佛在云海中浮出来。

石壁平直如削,上截刻着“自在天”三个大字,这三个字之下,坐着一个须发俱白的老僧人,大半身子经已嵌进石壁内。

钟声悠悠传来,他眼盖低垂,一些反应也没有,连凤栖梧等人到来也仿佛并无所觉。

心镜大师施过礼,好一会才道:“师父,弟子应该怎样做?”

大法师还是没有作声,一个身子却逐渐出现变化,变成了一块人形的镜。

“天河”两个字随即出现在人形的镜上。

“去天河?”心镜大师脱口问。人形镜上“天河”两个字随即消失,出现了“七星”两字。

“取七星?”心镜大师再问。“七星”二字又消失,人形的镜上一片空白。

“哪一个人可以去?”心镜大师考虑了好一会,才提出这个问题。

人形的镜上随即出现“看得到自我的人”七个字。

心镜大师移步上前,往镜中一照,镜中出现的心镜神态痛苦,形像苍老,全身上下嵌满荆棘。

心镜看在眼内,一声叹息退下。

“原来你更苦,看来要完成这件伟大的任务,最理想的人选,非我莫属了!”苦大师大笑着上前,往大法师变成的那块人形镜子一照。

镜中出现的苦大师不停变幻,一时变作和尚,头上佛光涌现,一时变作全真羽士,一时竟然变作钟馗的样子,甚至长出一对牛角来。

小苦看着失笑:“师父原来这么多理想。”

苦大师回头瞪了小苦一眼,冷笑:“你这个小鬼,上前去照照。”

小苦毫不犹疑的上前,往镜子一照,镜中出现的竟然是苦大师。

“你这个小鬼原来想做到你师父我这样。”苦大师大乐,打了一连串“哈哈”才道:“好,总算我没有收错徒弟。”随即转向凤栖梧水灵:“你们两个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上前来。”

凤栖梧水灵不约而同一齐举步上前,镜中出现的他们还是他们。

苦大师不由失叹一声:“好一对金童玉女!”

那块镜与之同时逐渐变回大法师本人,眼盖虽则仍然低垂,但嘴角经已绽出了笑意。

苦大师一看目光一转:“看来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的了。”

凤栖梧水灵转过身子,还未开口,苦大师已又叫:“为了拯救天下百姓——”

小苦不禁脱口道:“师父,夸张一些吧。”

苦大师回身就是一巴掌,还未掴到,小苦已一闪身避开,心镜大师也就在这时候一声佛号,目注水灵:“灵儿,为了让你妈妈能够安息……”

苦大师接上口:“还有你这个凤栖梧,无论怎样辛苦也要完成这个伟大神圣的使命,请天河七星出来,解决这件事。”

凤栖梧水灵一齐颔首。

送走了水灵凤栖梧,心镜大师苦大师与小苦一齐回到大殿,一棒一眼等已等在那里。

一路上心镜大师都没有作声,到进入大殿坐下,苦大师再也忍不住:“心镜,我们怎样?”

心镜大师从容坐下,吩咐弟子拿来三个灯笼,分别在上以墨写下了三个人的四柱八字。

最后的一个很奇怪,竟然是壬子、壬子、壬子、壬子。一面写心镜大师一面喃喃自语的,写到最后才回答苦大师:“尽快去阻止水天娇变成飞魔,我们分三路出发,去保护他们。”

“他们?”

“就是云中鹤、玉麒麟的后人玉哪吒、洪八叔的后人洪九少。”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不知道,所以才——”

“胡乱推测?”

心镜大师摇头,目光落在三个灯笼上:“我已经将他们的八字分别写在灯笼上面。”

“放天灯——”苦大师好像现在才明白过来。

“哪一个出事,天灯便会在空中爆碎,我们便知道水天娇的去向了。”心镜大师将笔放下来。

苦大师目光转落在最后一个灯笼上,嘟喃道:“这个人的八字也算是奇怪,全是壬子。”

“是玉麟麟的儿子玉哪吒,壬子年壬子月壬子日壬子时出世,年月日时的地支都属鼠。”

苦大师沉吟着:“这个是大海浮屿格,又叫群鼠游格,他的八字这么特别,这辈子应该没有什么不妥的。”

“本该是这样的。”

“那我们便可以少担一份心。”苦大师目光一转:“但听你的口气,好像又没有这么安泰?”

心镜大师沉吟着:“群鼠夜游格绝无疑问是好格,却是要出自穷苦人家;玉家富甲一方,玉哪吒出世的时候灯火大亮,老鼠最是忌光,见光闪缩,好格便变成破格,始终难逃厄运,也许——”

“应在这一劫?”苦大师眉头大皱。

心镜大师即时双手一送,写着玉哪吒八字的那盏灯笼便飞上半空,跟着另外两盏也送了上去。

那三盏灯笼高飞十数丈,便停留在半空中,不再上飞,也不掉下来,而且越来越光亮。

一个好格据说会令一个人的一生很平顺,玉哪吒就是这样,出身富有家庭,天性聪明,人又英俊,自小便练得一身武功,长大匹马江湖,侠名远播,又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青霞,还得了一个很趣致可爱的女儿娃娃,现在也已有七岁了。

娃娃也实在太可爱,所以虽然只得这一个女儿,玉哪吒已经很满足。

他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而且他相信,迟早一定会再有一个或者多个儿女。

他的自信心很强,这当然是命运很平顺,绝少有挫折影响,也所以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什么事做不来的。

峨嵋派秘传的南明离火剑,代代相传,都要有三十年以上的火候才能够练成,可是他只练了十二年,便已经找到了其中窍门,终于练成功。

也就在今夜,在他庄院的后院。

那刹那,六柄剑几乎同时从他的手中飞了出来,飞上半空中,他的人也跟着飞起。

六柄长剑半空中剑尖突聚在一起,“叮”的只发出一下声,突然又分开,分开不同的六个方向射出,有如烟花般,看来是那么齐整。

玉哪吒也就在当中穿出,凌空一翻,倒竖蜻蜓般翻身倒冲而下,手一探,那六柄长剑当中出现了第七柄剑,飞投在他的掌心,那六柄长剑亦同时倒飞回来,剑尖又聚在一起,聚在玉哪吒掌中剑的剑尖上面。

玉哪吒身形未落,凌空转动着又飞起来,那六柄长剑同时转动,有如风车般绕着玉哪吒那柄剑的剑尖。

玉哪吒盘旋高飞三丈,身形再翻,缓缓着地,然后脚踏八卦位,转动起来。

他的身形变化非常敏捷,手中剑翻飞巧妙,聚在剑尖上的那六柄长剑竟然亦跟着旋转不去,直到他大喝一声手中剑一抖,旋转着的那六柄长剑才飞射出去,分向六个不同的方向,闪电般射进六个草人的体内,直没至柄。

看剑势,那就不是草人,是活人,六柄长剑也绝无疑问可以一穿而过。

玉哪吒手中剑的剑脊随即抵在眉心上,吸气吐气,左手作剑指,往剑上一压一推,一股火焰立时在剑锋上燃烧起来。

剑跟着划出,火触及处,插在周围的百数十支蜡烛全都被燃着,迅速照亮了整个院子。

玉哪吒也就在烛火当中盘膝坐下,剑上的火焰随着消失。

娃娃一旁偷看到这里,拍掌奔出来,道:“好看极了,爹,你可要教我变这个戏法。”

玉哪吒看见这个女儿,由心笑出来,他看着娃娃前奔来到烛火前,随即被青霞追出拉住。青霞歉疚的道:“娃娃一定要跑到这儿来,拉也拉不住的!”

她绝无疑问是一个好妻子,玉哪吒当然不会怪责她,笑应道:“不要紧,我的南明离火剑已经练到收发由心的地步,不会伤及她的。”

青霞颔首,爱惜的接道:“你日夜苦练,太辛苦了。”

玉哪吒沉声道:“下个月十五就是我们峨嵋派竞选掌门的日子,玉家钱虽多,但在武林中名气还是差一点儿,这个掌门人我志在必得,亦是先父的遗愿。”

“我明白。”青霞再颔首。

娃娃即时从她手中挣脱,嚷着上前:“爹,方才好看是好看了,就是太快,我看不清楚。”

“要不要爹爹再玩一次?”玉哪吒笑问。

“一定的——”娃娃雀跃着。

青霞忙喝一声:“娃娃——”

“小孩子高兴,由她好了。”玉哪吒笑截,转向娃娃:“爹现在先将蜡烛灭去,从头再来。”

娃娃拍手,更加高兴,玉哪吒笑接道:“看准了。”

娃娃一双眼睛立时瞪大,玉哪吒手中剑紧接举起,左手再拼剑指,往剑脊上一压,正要一剑划出将烛火熄灭,那些烛火突然一下子全都变成碧绿色。

玉哪吒不由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把头一摇,凝目再望去,那些蜡烛突然一支支熄灭,到最后一支却例外,火蕊非独不灭,而且往上疾弹起来,碧绿的一点,回环飞舞,突然射向青霞的面门。

“小心——”玉哪吒脱口一声。

青霞哪里来得及闪避,那点火蕊直射进她的眉心,直没进去。

她整张脸迅速变成碧绿色,不住的闪亮,到碧绿色的闪光消失,已变了另一个人。

——水天娇!

玉哪吒震惊,一跃而起。

那点火蕊随即又在水天娇抬起的右手中指指尖上出现,跳跃着不散,一直到水天娇撮唇一吹才消失。

水天娇跟着笑起来,那种笑声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玉哪吒再也忍不住,喝问:“你是哪一个?”

水天娇阴恻恻地应:“你当然不认识我,可是你爹爹应该跟你说过十八年前鬼怒江天湖水殿的事吧?”

“天湖水殿?”玉哪吒一怔,面色骤变。

“我就是水天娇!”

“你不是死了?”玉哪吒惊问,那件事玉麒麟绝无疑问已跟他说得很清楚。

水天娇只是阴恻恻地笑。

“你到底是人是鬼?”玉哪吒接问。

“都不是。”水天娇一字一顿:“是妖。”

“妖?”玉哪吒不明白。

“今夜我就是到来找你们玉家的人算账。”水天娇的语声更加森寒。

玉哪吒脱口应道:“那是你跟先父的事。”

“父债子偿!”水天娇突然发出一下恐怖已极的尖叫声,飞扑前去。

玉哪吒大喝一声,一剑劈出,正劈水天娇的胸膛,那刹那水天娇的面庞突然又变,变回了青霞的面庞。

青霞痛苦的惨叫倒下。

“青霞——”玉哪吒惶然大叫,疾扑前去,方待扶起倒在血泊中的青霞,突然又听到了水天娇恐怖的笑声,还有娃娃的哭叫,循声望去,只见娃娃哭叫着发足狂奔,水天娇正在后追上。

玉哪吒一惊再惊,狂叫着身形拔起,横越长空,追向水天娇,人未落下,剑已劈出。

剑未劈到,水天娇已凌空飘起来,手一探,娃娃亦离地飘起,飘向水天娇。

玉哪吒身形再一拔,探手要抢回娃娃,手未伸到,娃娃又飘然升起来,他狂叫抢扑,一面剑斩水天娇。

水天娇忽前忽后,探手再探手,娃娃身不由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又飘向水天娇。

玉哪吒身形更急,一面将插在假人身上的长剑挑出来,射向水天娇,一面伸手抱向娃娃。

娃娃一个身子凌空欲下未下,玉哪吒一抱再抱都是抱了一个空,忍不住嘶声叫:“父债子偿,你找我算账便是。”

“十八年的利息呢?”水天娇阴笑。

第五柄插在草人身上的长剑即时被挑出来,疾射向水天娇,这一剑水天娇终于闪不开,剑直射入心窝。

才射入,水天娇便消失,剑继续前飞数丈才力尽掉下。

玉哪吒乘机将娃娃接下,一手抱进怀中,额上冷汗直冒,一个身子也不由颤抖起来。

“娃娃——”他面贴着娃娃的面:“不用害怕,有爹在这里,不用害怕。”

娃娃的面也就在这时候变成了水天娇的面,一声:“她不害怕我害怕。”

玉哪吒目光一落,震惊,水天娇的面那刹那变成了碧绿色,显得更可怕。

玉哪吒终于叫出来,左手将水天娇抛出,右手剑同时将插在草人身上的第六柄剑挑出,飞射向水天娇。

剑闪电般飞越长空,射进水天娇的心窝,将水天娇钉在一株梧桐树上。

那刹那,水天娇已经变回娃娃,玉哪吒虽然省觉可能上当,却已经来不及挽救的了。

“爹——”娃娃惨叫。

“娃娃——”玉哪吒狂叫着,冲上前去。

水天娇就在这时从梧桐树后转出来,玉哪吒一见,挥剑疯狂劈去,一剑将水天娇劈开两边。

倒到地上,这个水天娇却变了是玉家的一个老仆人。

水天娇在另一株梧桐树后出现,玉哪吒大叫追斩,一直追进后堂,长剑翻飞,珠帘尽碎。

一个接一个水天娇中剑倒下,倒到地上却是打着灯笼闻声赶来的家人。

灯笼亦一个个紧接被玉哪吒的剑劈开,火焰乱飞,玉哪吒的神态已接近疯狂。

火焰落在幔幕帘子各物上,迅速燃烧起来,不过片刻,后堂已变成一片火海。

玉哪吒火海中左冲右闯,目光及处,突然看见青霞娃娃在火海中向他招手,他狂叫着踉跄奔前去,探手一把将青霞娃娃拉进怀中。

那只是刹那,青霞娃娃一齐消失,玉哪吒抓着的只是两柄长剑的剑锋。

他的手掌被剑锋剖开,鲜血迸流,剑尖的一截已插进了他的心窝要害内。

他痛苦的摇头,倒向火海,水天娇这时候又在火海中出现,双手一分,两柄剑从玉哪吒心窝要害脱出,两股鲜血也随即射出来,不偏不倚,射进水天娇的口腔。

水天娇也就拥着他凌空飞起,飞越火海,飞进半空,落在瓦面上。

月光下水天娇一把秀发急风中飞舞,无数鲜血千丝万缕也似的,从玉哪吒的体内冒射出来,聚成一束,射进水天娇的体内。

玉哪吒的肌肤迅速变成涂上一层白垩也似,哪里还有丝毫的血色,到他的鲜血被吸尽,水天娇才将他的尸体放下,一阵恐怖的娇笑中飞射上半天。

与玉哪吒身亡同时,写着生辰八字的那盏天灯亦在半空中爆碎。

心镜大师茫然立在荒野中,看在眼内,摇头叹息:“群鼠夜游,见火而退,玉哪吒空有一个好格,始终难逃此劫,希望其他人没有事。

夜空中云中鹤与洪九少的两盏灯笼这时候仍然大放光明。

长夜未尽将尽,苦大师小苦师徒两人终于来到云中鹤的庄院门前。

庄院一片寂静,小苦一面走上门前石阶,一面嘟喃着:“这么安静的,一点也不像有事情发生过的。”

苦大师应声:“这可就苦了。”

“师父,你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这个云中鹤死掉,我们到来,随便看看便可以回,才是高兴;现在啊,反而要为他操心,也不知那个飞魔甚么时候出现。”苦大师话是这样说,打的是甚么主意,有谁明白?

小苦的确不明白,打了一个寒噤,连随问:“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苦大师打了一个哈哈:“最理想当然是立即开溜,省得麻烦。”

小苦连随问:“那如何向心镜大师交待?”

言下之意,他是绝对赞成立即开溜的了,苦大师白了他一眼,冷笑:“最令人头痛就是这个问题,面子攸关,我们师徒如何退缩。拍门——”

小苦应声犹疑了一下才拍门,门一拍便开,小苦一个收势不住,往内仆进去。

“小心——”苦大师及时一把抓住小苦后背的衣衫,将他抓回来。

小苦脚步方稳,便发觉拍门的手有异,目光落下,只见手掌上全是血,再看门那边,不由得惊呼起来。

门板上不住的有血淌下,只因为门是朱红色,不细心看是看不出来。

小苦看清楚,一个身子不由往后缩,苦大师没有理会他,举步跨进去,他看见苦大师进去,连忙跟上,不忘回头看一眼,唯恐后面突然有妖怪出现。

才进门,一个尸体便从上掉下,一头摔在地上,头下脚上的,脚上缠着一条练子枪。

小苦又是一声惊呼,苦大师却是很意外的一声:“是他啊。”

“哪一个?”小苦追问。

“还有哪一个?”

“云中鹤?”小苦叫出来:“他就是云中鹤?这是说,我们来迟了。”

“大惊小怪甚么?”苦大师话虽这样说,探头一看院子内横七竖八都是死尸,还是忍不住长叹一声:“阖府统请,没话可说的了。”

小苦探头一望,偏开脸:“师父,这如何是好?”

“回去。”苦大师白了小苦一眼:“你有兴趣留在这里,师父当然也不会反对的。”

小苦身子立即缩回去,一面问:“心镜大师那边又不知怎样了?”

“你以为会有奇迹出现?”苦大师仰首向天:“看来只有寄望凤栖梧水灵两个了。

凤栖梧水灵日以继夜的赶路,在向天河的所在,他们都心中有数,心镜大师若是有信心解决这件事,根本不会上自在天,他们也无须赶赴天河。

清晨,他们在一个奇大的乱石堆前下马。

那个乱石堆连绵数十丈,高不可攀,绝非人工可以堆出来,乱石奇形怪状,当中一条缝隙伸展进去。

一进缝隙,更觉得这个乱石堆的惊人,两侧壁立如削,仰望只见青天一线。

走了差不多半柱香之久,凤栖梧水灵才走尽,一出缝隙,立时眼前一亮。

在他们面前是一幅奇大的壁画,上画着无数飞仙,壮丽无比。

凤栖梧由心赞叹出来:“只看这幅壁画便可以想像当年的青霞宫是何等瑰丽堂皇。”

“那么青霞宫呢?”

“传说当年的青霞宫主爱上了一个蜀山剑侠,就是这个剑客一个不留神被血魔侵入体内,失去常性,为祸武林,不可收拾,青霞宫主迫不得已,以玄冰将自己与蜀山剑侠封在一起,再引本身的三昧真火爆破肉体,搂着剑侠同归于尽,整座青霞宫同时粉碎,只剩下这幅壁画。”

“青霞宫主这样做就是为了武林的安宁?”

“前辈很多都是这样,至情至圣,敢爱敢恨。”凤栖梧有些感慨。

水灵不觉偎进凤栖梧怀中,凤栖梧接着又道:“心镜大师说这处就是天河的入口。”

“在我们面前却是只得这幅壁画。”水灵诧异的说。

凤栖梧移步上前,伸手按在壁画上,发觉有如蜻蜓撼柱,纹风不动。

水灵随住亦一手按上去,结果也是一样。

“我也是不明白。”凤栖梧目光随着落在水灵面上:“但心镜大师说过,只要有缘人,又一片诚意,到子夜,天河的入口便会出现。”

“我们只有等了。”水灵将手松开。

他们也就在壁画前的一块巨石上盘膝坐下来。

这一天在凤栖梧水灵来说可算是最长的一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子夜。

在子夜之前,他们已回到那块巨石上,盘膝再面对壁画坐下来。

一道闪电突然照亮了壁画,奔雷声紧接传来,水灵凤栖梧奔雷闪电中张开眼睛,随即发现壁画上的云彩不住在幻变,竟然幻化成真。

他们盘膝坐着的那一块巨石紧接升起来。

水灵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凤栖梧连忙伸手一把扶住她,那块石块也就在这时候飞向壁画的云彩中。

七色云彩,千变万化,迅速在石块旁边飞逝,下望赫然就是高山大海。

凤栖梧水灵却没有恐惧的感觉,却难免很奇怪,他们坐着的那块石块越飞越高,仿佛飞进了九霄天外,逐渐连高山大海都不见,只见云彩如海。

到石块穿飞云海,停下来,凤栖梧水灵更加奇怪。

石块赫然就停在云海中的一个奇大的平台前,那个平合赫然就是玉石磨成,当前一道玉阶。

凤栖梧水灵仰首望去,便看见玉阶上一排立着七个高冠古服的中年人。

那七个中年人,道貌岸然,一眼看见便令人有一种出尘的感觉。

凤栖梧水灵绝对有这种感觉,疑惑中跃下石块,踏着玉阶往玉台上走前。

那七个中年人不见移动,在凤栖梧水灵都是这种感觉,却是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上了石阶,七个中年人已经立在一个古服散发,一面慈祥笑容的老人身后。

凤栖梧水灵连忙上前施礼:“晚辈凤栖梧水灵拜见老前辈。”

老人挥手叫“起来”,笑了笑:“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到来的了。”

凤栖梧忙道:“请恕晚辈二人打扰老前辈清修。”

“你们要到甚么地方去?”老人问。

“天河。”凤栖梧应一声。

“这里可不像。”水灵说的是心中感受。

“你们知道这里是甚么地方吗?”老人慈祥的笑着再问。

凤栖梧道:“正要向老前辈请教。”

老人吟诵起来:“明月照而不失其素,飘风惊而匪扬其波,莫解其深,含天际之四气,莫度其远,掩人间之众河。”

“天河——”凤栖梧水灵冲口而出。

“如果你们是要到天河,现在已经到了。”

“老前辈就是天河上人?”凤栖梧急问。

“正是。”天河上人悠然应一声。

“晚辈此来,是要向老前辈借天河七星。”

“有缘到天河的人,我都是不会令他失望的,你拿去好了。”

凤栖梧水灵放目四顾,只见四周一片流云,水灵随即问:“凤大哥,七星在哪里?”

“天河非河,七星相信亦不是我们一般人意念中的七星。”凤栖梧转向天河上人:“老前辈身后刚好是七个人,莫非就是我们要借的七星?”

那七个高冠古服的中年人立时一齐笑起来。

天河上人笑接:“好聪明的年轻人,现在只要你能够找到他们,便可以驾驭他们离开天河。”

语声一落,天河上人把手一挥,再喝一声:“七星归位!”

那七个中年人立时便凌空拔起,分落在玉台上七个不同的方位,正好是北斗七星的排列。

玉台上同时升起一块块玉壁,将天河七星分隔开来,俯视有如一个迷阵。

在凤栖梧水灵眼中,却是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玉壁夹成的甬道。

水灵目光一转:“凤大哥,我们应该怎样?”

凤栖梧道:“当然是进去将七星找出来。”脚步随即举起。

一进去,他们便陷进迷宫中,周围的玉壁不住移动,一任他们在甬道中转来转去,无论左折右转,前进后退,都是玉壁夹成的甬道。

闯了一会,凤栖梧终于停下脚步,水灵接着停下,四顾一眼,道:“我们是陷入了迷阵了。”

凤栖梧点点头:“那些玉壁不住移动,根本分不出这个到底是甚么阵。”

水灵摇头:“既然路是他们安排出来的,我们又怎能够走出去?”

凤栖梧一言惊醒:“对,我们为甚么要受这些玉壁的摆布?”

他随即拥着水灵向面前一块玉壁撞去,那块玉壁在他们撞到同时突然消失,凤栖梧水灵一冲而过,继续往前闯。

抢在他们面前的玉壁一块一块消失,却像是永无完尽的,凤栖梧却已不管,继续拉着水灵冲向前去。

玉壁与地面上突然出现了大大小小无数的蛇,一条条昂首吐舌。

水灵看在眼内,不由惊呼起来。

凤栖梧一声:“那不过是幻觉,别害怕。”继续冲前,冲进蛇群内。

“不错,天河仙境,怎会有蛇?”水灵也想透了,欢笑地随着凤栖梧前冲。

群蛇即时消失,挡在前面那块玉壁也跟着消失,在水灵凤栖梧前面出现了一个高冠古服的中年汉子。

凤栖梧一揖:“阁下——”

“贪狼星——”

凤栖梧一声“多谢帮忙”,脚踏七星,依七星排列往前直闯,所到之处,玉壁一块块消失,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等北斗七星的其余六星相继出现。

天河七星七个高冠古服的中年人重新排列,笑立在玉台上。

天河上人目光一转再转,慈祥地笑起来:“有缘人到底是有缘人,去——”

天河七星手中即时都多了一柄古剑,七剑剑尖相抵,再分开,绕着凤栖梧水灵团团一转,化成了一团耀目的光团。

水灵凤栖梧也就在光团包围中化成一道光芒,携手凌空飞去。

小苦一棒一眼这时候已经率先赶到了丐帮总坛,在两个丐帮弟子引领下往见丐帮帮主。

才进大堂,一阵怪笑声便传来:“哈哈,有客到——”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丐背着草席,一手抓竹杖,一手拿大红葫芦,喝着酒转出来。

小苦一见连忙上前,又是抱拳又是打揖的:“晚辈小苦见过——”

老丐笑截:“老夫揸兜。”

小苦长揖到地:“帮主——”

一棒慌忙以棒一截:“你弄错了。”

小苦转头大笑:“你这个和尚又在欺负我不懂事了,揸兜有哪一个不知道是乞丐的招牌,这位老人大号揸兜,还不是乞丐的头儿?”

揸兜突然将大红葫芦塞进小苦口中,低声道:“声音放小一点儿。”

小苦连忙摇手,揸兜接道:“让我们帮主知道揸兜原来有这个意思,我这个老乞儿就是不给赶出去,从此也得改一个名字的了。”

小苦怔住,揸兜也这才将葫芦移开。

“你真的不是帮主?”小苦仍然有些奇怪。

“你怎么仍然怀疑?”揸兜反问。

“看你的样子,完全就像是洪八叔那样。”

“真的?”揸兜很兴奋的:“我真的像?”

“当然是真的了。”

揸兜开心的大笑,突然又一怔:“你这个小娃儿今年多大了?”

“十六——”小苦想了想:“好像十五才是。”

揸兜一口酒喷出来,喷得小苦一脸都是,接嚷道:“我们帮主去世已经有十多年,你又怎知道他是怎样子?”

小苦道:“江湖上传说他是一个满面白胡子,白发披散,脸庞红红的,手提青竹杖,背负大红葫芦。”

揸兜大笑:“你这个小子,原来是相信江湖上的传说,胡乱推测。”

一棒一旁连忙上前,道:“揸兜兄,别再开玩笑了,我们是有急事要见九少帮主。”

揸兜这才收起笑脸,转身引路。

洪九少不过三十多岁,能够成为丐帮的帮主,身为前帮主洪八叔的儿子无疑是一个原因,但一身武功,在丐帮也的确是无人能及。

一帮之主到底有一帮之主的风范,处变不惊,听小苦一棒一眼将事情说罢,若无其事,面上仍然满是笑容,悠然应一声:“只是这件事?”

一棒显然与丐帮上下多少都有些交情,随即道:“只有你,我们全都担心得要命。”

一眼接道:“现在看见你平安无事,才放下心头大石。”

“我也是这样说。”小苦喘一口气:“云中鹤玉哪吒都已经先后死掉,那个女妖一定会来找你算账的。”

“是么——”洪九少偏过脸,抬手摸着下巴:“那现在又应该怎样做呢?”

他那只手的指尖那刹那突然冒出了长而尖锐的指甲来,灯光下闪亮。

揸兜仰首喝着酒,无意中看在眼内,以为是眼花,但凝神再望清楚,不禁由心寒出来。

小苦一眼一棒却都没有在意。

“有我——”小苦从身上拿出一大叠黄符:“别怕!”

一眼接一声:“怕就两份。”

“三份——”一棒手中棒一阵翻飞,唯恐被小苦一眼抢去了威风似的。

小苦随又道:“师父吩咐,先将灵符贴在你身上,等那个女妖的阴眼看不到,再作打算。”

一眼跟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串佛珠:“再将这串佛珠戴上,更就万无一失。”

洪九少笑笑,背转双手:“那拿来好了。”

他双手的指甲这时候差不多已长出半尺,利刃一样闪亮。

揸兜这时候也已转到洪九少身后,看在眼内,笑容早已僵结。

小苦第一个上前,将灵符贴到洪九少身上,灵符才触及洪九少便烟花般喷出火花,一股灼热直迫掌心,不由得小苦甩手跳开。

“你这位帮主怎么火气如此大?”小苦仍然没有猜想到眼前这个洪九少有什么不妥:“千万要镇定,等到那个女妖到来了才发作也不迟。”

他说着再将灵符贴上,才触及洪九少的身体又是烟火四射,慌忙缩手。

一棒看着也是没有考虑到洪九少方面,一心只想着如何嘲弄小苦,向一眼一眨眼睛,接对小苦道:“我们不是早说过你们师徒没有多少斤两,现在不是证实果然是那样子,师弟,我们上——”

他随即与一眼左右上前,拿佛珠往洪九少头上套去,一套之下,那两串佛珠突然发出蓝色电光也似的火光。

一棒一眼紧接触电也似一齐飞起来,扎手扎脚的挞落在小苦身旁。

小苦“哈哈”大笑,幸灾乐祸的道:“你们师徒又有多少斤两?”

一棒面色一变,一捋拿着木棒的右手衣袖:“小苦,这样笑,过份一些——”

“那这样笑好了。”小苦跟着双肩抽动,一只大猴子也似笑起来。

一棒大怒,抓棒便要痛击,一眼突然伸手挡住:“大家少争执。”

“你这是帮着外人。”一棒更怒了。

一眼摇手,目光一转:“你们难道没有想到,可能是这个洪九少有问题?”

三人不约而同一齐转头望去,洪九少一张脸这时候突然变得阴惨惨的,眼窝也深了下去。

揸兜也就在这时候从洪九少背后转出来,突然问一句:“我可是醉了?”

小苦一棒一眼三人不由齐声一句:“不像。”

“那就是你们有难,大祸临头的了。”揸兜偷眼一望洪九少,一笑:“包括我在内。”笑语声未已,洪九少已然伸手抓去,揸兜及时一闪,另一手跟着已抓到,他闪无可闪,总算及时将捧着的葫芦挡去,“波”的一声葫芦碎爆,酒珠四溅。

洪九少双手再抓去,揸兜左闪右避,再一个滚地葫芦,仍然闪避不开,一棒木棒及时赶到,架住了洪九少的双手。

洪九少双手一翻,落在木棒上,一棒还未知道危险,嚷道:“有事慢慢好商量,千万不要自伤残杀。”

洪九少一声不发,双手沿着木棒抓上前,十指动处,利爪闪光。

一棒一直没有在意,突然在意,目定口呆,猛地怪叫一声,双手松开,倒翻跳后。

洪九少抓棒在手,一拗,木棒断为两截,抛过一旁,露出狰狞的笑容。

小苦大着胆子上前,指夹一道灵符往洪九少面上一指,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看呢——”洪九少这一次出口是女人的声音。

一个女人随即从他的身上分出来,又缓缓的飘回去,与洪九少的身子重叠在一起。

小苦看得很清楚,那不是水天娇是哪一个?一棒一眼也一样。

三人不由自主脱口大叫,手忙脚乱,团团乱转。

揸兜连忙叫住:“大家镇定!”

说话未已,洪九少一把已将他的脖子抓住,出其不意,揸兜完全没有办法闪避得开。

洪九少也只是一抖,揸兜一身的骨头便已给抖散,烂泥般倒毙在地上。

“你镇定好了,我可要开溜——”小苦没有发觉揸兜已死,紧接应一声便转身,还未举步,洪九少已鬼魅般转到他面前来,他大叫急忙闪避,地上一连三个翻滚,总算给他避开去。

一棒就在这时候大叫:“镇定镇定,救兵很快便到,我们支持一会便成。”

“哪一个支持?”一眼接问。

“当然是大家一起来。”一棒话说得响亮,却是不见动身。

小苦第一个嚷道:“这件事可不要算我一份。”

一棒大怒:“团结是力量,你不肯,大家不是要死在一堆。”

小苦怀疑的道:“当真要将我算在内?”他由心寒出来,语声不住在震抖。

一棒道:“没有你,我们也应付不来,我们三个人之中,只有你练过茅山。”

“我可是只得半桶水,不,连半桶也没有。”小苦只好自己坦白。

一棒一眼齐声道:“总好过我们两个人根本没有这种水。”

洪九少没有理会他们,冷然一探手,鲜血便从揸兜的咽喉射出来,射进他口内。

揸兜的面色一下惨白,血色全无,洪九少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小苦三人。

小苦三人也是面无人色,到洪九少向他们迫来,面面相觑,更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洪九少终于身形一快,怪叫声中,凌空飞扑,小苦三人看样子都要硬接一下才甘心,可是到洪九少扑近,便乱作一团,各自逃命。

洪九少出手如闪电,一把先抓住了一眼后背的袈裟,一眼狂叫着奔前,袈裟立时被扯脱,露出了赤裸的身子,那之上赫然写满了经文佛印。

洪九少那刹那只觉得经文佛印金光一闪,一眼便消失不见,他一怔,回望小苦一棒,一棒面色一变,惊叫着急不及待的将袈裟扯下来,身上亦是写满了经文佛印,金光一闪中,在洪九少眼中消失不见。

小苦看在眼内,依样画葫芦,脱掉衣衫,却是一身皮光肉滑,上面并没有写着什么,他没有发觉,以为洪九少一样看不见,得意地将脱下的衣衫在手中转动着,怪潇洒的。

洪九少瞪着他,他以为洪九少看见的只是他手中的衣衫,大模大样地招手:“来、来——”

洪九少冷笑着缓步上前,双手利爪屈屈伸伸,择人欲噬的。

小苦看见距离差不多,忙将手上衣衫抛出,接喝一声:“变,消失不见——”

他也真的以为在洪九少眼中已消失不见,掩着半边嘴偷笑。

一棒一眼看在眼内,大惊失色,一棒比较接近,连忙道:“你身上什么也没有写着,变不出什么来。”

小苦一言惊醒,低头一看,惊呼失声,洪九少已然扑近来,小苦大叫着慌忙鼠窜逃命。

洪九少接连几下扑击,桌椅俱碎,小苦虽然及时避开去,已吓得失魂落魄。

一眼一棒连忙又上前,左右将小苦架起来,一眼焦急的忙道:“怎么你这样胡涂,你师父给你的符咒呢?”

一棒接喝一声:“还不快快贴在身上?”

洪九少这时候又扑来,一棒一眼虽然知道洪九少看不见他们,一惊之下,还是不由一声惊呼,把手一放。

小苦立时摔下来,这反而让开了洪九少的扑抓,他连随滚地葫芦,滚躲开去,一面将手上灵符拍贴在身上。

一贴之下,小苦亦不知所踪,洪九少凝目细看不见,很自然的倾耳细听。

后堂外这时候逐渐亮起来。

小苦一眼看见,脱口道:“师父他们来了。”

洪九少循声扑去,只差少许,扑了一个空,小苦看在眼内,哪里还敢再说话。

洪九少四顾不见人,面上露出了怒意,珠帘也就在这时候一阵乱响,他知道小苦一眼一棒往外开溜,虽然看不见,还是追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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