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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红颜泪珠

就在追风侠与索魂嫦娥走后,一条黑影,扶起海王子的尸体,也突然向岩上奔去。

这条人影来得奇快,去势如电,追风侠与索魂嫦娥也没有发觉。

追风侠回头望了索魂嫦娥一眼,他也不由替索魂嫦娥感到难过,这个女人,确实太不幸了!

眨眼间,已穿过这片树林,倏然,远处一声暴喝之声,倏告传来。

追风侠闻声霍然一惊,这暴喝之声,正是出自宋青山之口。

在追风侠与索魂嫦娥走后,宋青山巡视了屋外一遍,他发现这周围飞鲸岛教高手越来越多,情势越来越为紧张。

宋青山冷冷地笑了一声,脸上罩起一片杀机,暗道:“如果有一个敢闯进这围墙之内,我就要你们命。”

倏然——

三条人影,疾若闪电,向院中那棵大松树之上,飞泻而落。

宋青山大喝一道:“你们找死——”身影如电,猛向那棵大松树飞身扑去。

宋青山武功,天下无双,此时展身一跃,已到松树之下。

当下眼光一扫,冷冷喝道:“阁下三人,鬼鬼祟祟,进入这围墙之下,是何道理?”

宋青山话声甫停,洪笑之声响,三条人影,飘落在三丈开外,抬眼一望,来人均是年约五旬的老者。

宋青山脸上抹过一片杀机,冷冷喝道:“三位夤夜间人第一站招待所,是何道理,骑鲸客已将此范围划为禁区,三位未经骑鲸客之令,竟敢冒闯禁地,好好给我滚回去,否则,给我出手,那就不好意思了。”

三个老者当中一人哈哈笑道:“阁下莫非就是名震天下的天下第二人吗?”

宋青山冷冷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难道还不快滚吗!”

右侧一个老者阴恻恻笑道:“人言天下第二人武功盖世,我们只是慕名才冒闯禁地!”

宋青山脸色一变,厉声喝道:“那你们是存心找死了?”

“这未必吧?……”

右侧老者活犹未落,宋青山倏然一声大喝道:“你们存心找死,也别怪我——”

挟着喝话声中,弹声而起,左掌一扬,猛然发出两道如涛般的掌力。

宋青山此刻心隐杀机,出手之下,已用了九成功力,三个老者一经发觉,同时大喝,举掌推来。

硬接硬挡,使宋青山咬牙道:“你们找死——”随着掌力过处,砰!砰!数声,三个老者被震得口吐鲜血。惨死于地。

宋青山缓和了一下脸上杀机,冷冷笑了笑道:“你们也死得太冤枉了!”

话落,转身向屋内走去,这当儿,门内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宋青山举目一望,脸色一沉,冷冷喝道:“三手神君,此际不在房内休息,养足精神,跑出来干什么?”

三手神君含笑道:“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开了一个玩笑。”

“到底什么事你说呀。”

三手神君说道:“禀告令主,是这样的,在你与索魂嫦娥进入园内之际,我便隐在那棵松树之上……”

宋青山“哦”了一声,眼睛骤现精光!

三手神君又道:“我一时兴起,跟索魂嫦娥开了一个玩笑,盗取了她鬓上的玉钗……”

宋青山突然明白过来,索魂嫦娥为什么当时突然举掌劈向那棵松树,原来是王钗被人偷走。

宋青山心念一转,说道:“盗了她的王钗怎么样?”

三手神君尴尬后笑道:“本来,我想亲自送还她,但是……”

“但是你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托我交还给她?”

三手神君微微笑道:“正是.因为,此刻我们身居虎穴,我是否有生还希望,倒也令人难于预料,假如我不交给你,而死在飞鲸岛上,索魂嫦娥对于失落玉钗之事,难免耿耿于怀!”

宋青山淡淡说道:“好吧,那么,你把玉钗交给我。”

主手神君笑道:“那我就先谢谢你了。”活落,从怀中取出玉钗,交给宋青山。

宋青山接过王钗之后,说道:“那么,你心事已了,可以进去休息了。”

三手神君道:“禀告令主,你贵为发号施令之人,也不能不休息一下,这里暂时交给我,你回房躺一会儿。”

宋青山也委实有一点疲倦,但,他自己宁愿受点苦,也不能叫这些兄弟受苦,当下说道:“我没有关系,你进去吧,这是命令。”

这两字命令实在令三手伸君难再启口,他感激地望了宋青山一眼,心里暗道:“他年纪虽青,但是,他却能为别人着想,宁愿自己受苦,这人格之高,‘天下第二人’称之无愧!”

心念中,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宋青山望了手中玉钗,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把王钗纳入怀中,又向后院巡视了一遍。

一条灰色人影,仁立在苍穹夜幕之下,宋青山眼光一扫,心里一震,那正是被派往巡视的桂秋香。

宋青山心里一阵惭愧,他忙别的事,竟把桂秋香忘记叫进去休息,叫她在外面呆了三、四个时辰!

他低声叫了一道:“桂妹妹。”

桂秋香已经发觉宋青山来到她的身侧,只是她放作未闻,当下冷冷说道:“禀告令主,传桂秋香有什么事?”

宋青山一听语气不对,心头一震,含笑说道:“桂妹妹,你……你生气啦?”

“唉哟,我怎敢对你生气?”

宋青山慌忙上前,站在桂秋香身侧,低声道:“好妹妹,你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我怎么办?”

桂秋香冷冷道:“别跟我说这肉麻的话,你这张油嘴,不知害了多少女人。”

宋青山道:“我坏过什么女人?”

“索魂嫦娥、天仙魔女。”

宋青山涌起一股黯然之情,他苦笑了一下,道:“桂妹妹,你不要构起这段往事……”

“怎么,这段往事令你难过?”

“不错,桂妹妹,你没有了解我,宋青山不是忘思负义之辈,我不否认我爱天仙魔女与索魂嫦娥,然而,我无法爱她们,你知道的,索魂嫦娥为了一时之气,嫁了海王子,然而,海王子并没有爱她,只是留给她永生不可抹灭的创伤……”他黯然地苦笑了一下,又道:“于是,她又嫁给了顾苍柏,顾苍柏也只是要在她的身上找寻男人所需要的,他并没有献给她幸福……”

桂秋香接道:“当初你为什么不给她幸福,而让她通人不淑?”

宋青山道:“我没有办法呀?”

“你有办法,只是你没有好好安慰她。”

宋青山惨然地苦笑了一下,道:“也许是的,我没有好好安慰她……”

桂秋香幽幽说道:“如果不是你,相信她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宋青山苦笑道:“我只有对她寄于抱歉之外,别的我不能说。”

桂秋香叹了一口气,道:“以后好好安慰她,别让她再难过了,她感情的负担也相当之巨了。”

宋青山道:“这一点,我知道。”

桂秋香又道:“那么天仙魔女呢?”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

桂秋香沉声道:“你还爱她吗?”

“这……”宋青山茫然不知所答。

桂秋香怒道:“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我……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否尚在爱她。”

“这话简直放屁,你爱她不爱她难道还不知道?”

宋青山道:“我确实不知道呀!”

桂秋香道:“不知道就是说明你还爱她。”

宋青山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大概是吧,我还深爱她。”

“既然爱她,那么,以后就不要让她离开你。”

宋青山摇了摇头,道:“这是办不到的事,我与她虽然有过美丽的过去,但,那毕竟像一件很遥远的事,她曾经说过,消失的时光,不会倒流,逝去的年华,不会再重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桂秋香道:“如果你还爱她,还不会迟!”

宋青山摇了摇头,道:“桂妹妹,不要再谈这些事,天仙魔女不会再像过去爱我,”他望了桂秋香一眼,又道:“而我却对不起,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求你宽恕才好。——

桂秋香幽幽一叹道:“我不会怪你,我只是替她们可怜,宋哥哥,女人,上苍本来就赐给她们不幸的命运,如果你还爱天仙魔女的话,我可以替你挽回你们之间的一场风波。”

宋青山道:“桂妹妹,你不要费心了,事情以后再谈了。”

桂秋香深长地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好吧,我们以后再谈了。”

宋青山沉思半晌,说道:“那么,你过去休息一会,这里由我巡视。”

桂秋香欲言又止,当下注视了宋青山一眼,转身向屋内走去。

海风海水挟着咸味,阵阵传来,海浪击在礁石上,散开了一连串白色浪花,也响起了如泣如诉的啸音。

宋青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孤岛上的美丽的星夜,怅然若失!

对着星夜,缅怀往事,这情景委实太凄凉了!

淡沉的叹息,象征了他一生沉痛的遭遇,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着,毫无目的地走着……

星星的光亮,开始渐渐淡去,是的,天色已经快亮了。

宋青山抬眼之间,突然发现又有两条人影,悄无声息地向后院之内飞身降落。

宋青山狠狠地骂了一道:“妈的,你们这些人真找死。”心骂未结,那两条人影倏然掠身向阁楼一跃而上。

宋青山脸色一变,因为阁楼住的是几个女人,这两条人影向阁楼跃身而上,怎不激起宋青山怒火?

当下一声暴道:“鼠辈敢尔——”

挟着充满杀机的声音起处,人如电射,猛向跃身阁楼的两条黑影扑去,左右发出两掌。

这两条人影估不到来人身手如此之快,发觉之下,已经迟了,掌力犹如巨石当胸撞至,口中鲜血呛出,砰的一声,栽落于地。

宋青山冷冷一笑,道:“你们也太不知死活了!”

话声甫住,沙沙的脚步声传来,宋青山转脸望去,只见中原各路人马,已经到了当前!

宋青山脸色一沉,温声道:“各位不在房内休息,跑到外面有什么事吗?”

冷面洞主恭声道:“禀告令主,骑鲸客既然用这卑鄙下流的手段,派人打探我们情形,而又在这附近隐下了高手,其目的何在,不难明白,我们何不先打上他们总堂,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宋青山此刻火气正盛,一想不错,何不打上飞鲸教总堂,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心念一转,眼光一扫数十个群豪,沉声道:“这也是一个办法,骑鲸客既不守江湖道义,我们又何必遵守诺言?好吧,由我与冷西洞主先攻上总堂,隔半个时辰第二队马上赶到接应,第二队走后半个时辰之后,第三队也赶赴接应,第二队因追风侠不在,改由丑剑客杨静指挥,如有人不听指挥格杀勿论。”

在场群豪齐唱一声听令之后,宋青山向冷面洞主道:“我们走吧!”

冷面洞主眼光扫了门下十二个洞主一眼,道:“我们跟令主走吧!”

宋青山也不再开口说什么,挺身一跃,向前泻去,冷面洞主与属下十二个洞主也展身紧跟而至。

十四条人影,疾如夜间蝙蝠,向山岭上,电射而去。

飞鲸教主骑鲸客在这周围一带,派了无数派中高手把守,宋青山一出第一站招待所,便被发觉。

十四个人飞身急奔之间,一个声音喝道:“何方朋友,请报姓名!”

眼前人影闪处,五个劲装大汉,晃身挡住去路!

宋青山眼光一扫,低喝道:“冷面洞主,宰了这五个杂毛。”

宋青山话声甫住,冷面洞主还未答腔,其门下十二个洞主已经大喝一声,扑向五个劲装大汉。

五个劲装大汉做梦也想不到这些人一声不响便出手攻来,一经发觉,十二个洞主兵刃,掌力,已经双双劈出。

宋青山脸罩杀机,打量了一下眼前地势,发现五十丈之外一座山腰上,灯光点点,他心里暗道:“那大概就是第二站了。”

心念未落,惨叫之声传来,这五个劲装大汉那里是十二个洞主之敌,眨眼之间,全部死在十二个洞主手下。

飞鲸岛上,酝演了一场武林数百年大浩劫!

血腥也突然笼罩了整个飞鲸岛。

宋青山在十二个洞主击毙五个劲装大汉之后,低喝一道:“我们走吧。”纵身向第二站飞去。

宋青山等十四条人影方起,冷笑之声破空传至,一个声音喝道:“中原人物,手段果然毒辣。”

十数条人影,分挡去路。

宋青山低吼一声:“挡着我亡,让着我生——”

人若电茫,射人人群中,挥掌劈去。

宋青山一发动攻势,冷面洞主拐杖一抢,也紧跟而上,其属下十二个洞主在冷面洞主一出手之刹那,双双扑攻而上!

挡住宋青山的是两个老者,宋青山知道此刻非速战速决,否则夜长梦多,这事情难免再发生意外。

心念一转,“七彩神功”,猝然振出。

“七彩神功”为上古失传奇学,一经推出,惨叫声中,挡住宋青山的两个老者应声栽倒于地。

宋青山一掌击毙两个老者,只见身影如一道白烟,大喝一声,右掌“天崩地裂”,左掌“天旋地转”同时攻出。

也在宋青山击毙两个老者之际,冷面洞主拐杖抡处,也有一个劲装大汉被拐杖锋扫中,口吐鲜血,死于非命。

宋青山再度劈掌,凄厉的惨叫,闻之令人毛骨悚然,随着掌力过处,又有人死在他的掌力之下。

宋青山大开杀戒了,眨眼之间已有飞鲸教六个高手,丧命在他手下!

飞鲸岛上,掀起了一场武林庞大浩劫!

其余五个老者见宋青山在举手投足之间,便伤了六个,吃惊之下,同时收身跃开。

宋青山缓和了一下脸上杀机,冷眼一扫五个老者,冷冷喝道:“各位想死还是想活?”

在宋青山喝声之际,雪峰山十二个洞主散了开去,把这五个老者围在核中,只要宋青山命令一下,他们便会出手。

宋青山喝声过后,没有一个人答腔!

宋青山脸色一变,怒喝道:“你们不会开口吗?”

其中一个老者冷冷笑道:“人,生死由天,岂是阁下所能主宰?”

宋青山狂声笑道:“如果你们还想要命,告诉我们第二站方位。”

一个老者接道:“这个阁下不必多问,我们不会说的。”

宋青山厉声喝道:“‘你们当真不说?”

“阁下何必多费唇舌?”

宋青山脸上又掠过一片杀机,眼光一扫十二个洞主,低喝道:“先毙了这五个老杂毛再说。”

宋青山喝声甫落,雪峰山十二个洞主齐声暴喝,双双扑攻而上,兵刃、掌力,猛向五个罩身击到。

宋青山望了冷面洞主一眼,眉锋一皱道:“冷面洞主,此去飞鲸教总堂,必须经过二十五个站,站站派有高手防守,加于暗中伏兵,我们想完全进人,倒也非常困难。”

冷面洞主道:“这倒是事实。加之我们地势不熟,这一战胜负属谁,也令人难以预料,唉,江湖血腥,已经笼罩整个飞鲸岛。”

言下深深一叹。

宋青山道:“不料情势已经发展到这般田地,除横心一拼之外,别无办法可想。”

冷面洞主道:“如有人熟悉这地势,事情也总要好办一些。”

宋青山点了点头道:“除了索魂嫦娥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熟悉这地势了,不过,她已经与追风侠上了飞鲸教总堂。”

冷面洞主道:“你认为他们上得了?”

宋青山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无法推测。”

冷面洞主道:“我认为他们两个人想进人总堂之内,自是困难重重,设想这里已派有无数高手把守,何况在总堂范围?”

宋青山颇有同感地点了一下头,道:“‘这倒是实情,但愿吉人天相。”

冷面洞主道:“以追风快的武功而言,当不会有危险之事发生,纵然进不了总堂,逃命总没有问题。”

在这刹那闲话间,宋青山不由为追风侠与索魂嫦娥捏了一把汗。

如果追风侠与索魂嫦娥有三长两短,自己不知如何向武林人物,作个交待?

追风侠与索魂嫦娥眨眼之间,已进人飞鲸教总堂范围一里之地,这一条秘密通往飞鲸教总教堂秘径,除了极少数的人知道之外,就连飞鲸教派中堂主,也无从知晓。“穿过这条秘径,天际已经露出乳白色的曙光,当下追风侠与索魂嫦娥进入总堂范围之际,乍闻总堂之内,响起一声箫声!

箫声历久不歇,索魂嫦娥闻声粉腮一变,说道:“老前辈,这警箫,第二站已经发现敌人,如所料不差,宋青山他们已经开始闯关了!”

追风侠心头一震,脱口说道:“他们为什么提前闯关?”

索魂嫦娥道:“这就不知道了。”方抬眼瞧去,只见飞鲸教总堂无数人影,往第一站方向飞身奔去。

追风侠眼光一扫之下,低喝道:“我们快走!”

索魂嫦娥颔了一下首,娇躯一跃,纵身向总堂方向跃去。

追风侠紧跟其后,两条人影,疾如流星赶月,顾盼之间;已进入总堂半里之地。

索魂嫦娥稍稍打量了一下山形地势,低喝道:“老前辈跟我来。”

话声犹落之际,身形已经纵出,绕过一片苍林,又进入一座山腰!

追风侠因对地势不熟,也只好紧跟索魂嫦娥身后。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座巨大的建筑屋宇,已经在望,索魂嫦娥霍然止步,回头向追风侠说道:“老前辈,这一间就是总堂了,我们是否要进去?”

追风侠皱了皱眉头道:“不知九位掌门是否被困在其中?”

“大概不会错。”

追风侠道:“既入虎穴,说不好也只有闯一闯了。”

索魂嫦娥点了一下头,正待挺身跃去,倏然一个声音喝道:“什么人竞敢闯禁地?”

追风快与索魂嫦娥闻声脸色同时一变,索魂嫦娥低声喝道:“老前辈快跟我来——”

挟着喝话声中,风驰电射,纵身一跃,已飞过三座屋脊,向总堂疾射而去。

追风侠身影比索魂嫦娥更快,索魂嫦娥娇躯一跃而下,追风侠身影犹如一道轻风,已飞过四座屋脊。

此刻离总堂只有十丈之遥了。

正在这当儿,一声洪喝道:“什么人,胆敢私闯总堂重地?”

五个黑影,从总堂之内,掠身而出,截住追风侠与索魂嫦娥去路。

索魂嫦娥粉腮一变,低喝一道:“老前辈,先毙了这几个人。”

挟着喝声中,她已当先纵身扑向挡着去路的五个人。

追风侠闻声之下,怪吼一声,施展“追风腾云”,飘然而起,拂出两道内家真力,猝然卷出。

追风侠与索魂嫦娥的身手,快得出奇,来人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追风侠与索魂嫦娥已经发动攻势。

追风侠的掌力攻出,索魂嫦娥一把硫磺毒沙,也卷起白色烟幕,向挡住去路的五个人击出。

惨叫声听得毛骨悚然,五条人影,应声滚落地面!

这五个人连对方的面目都没有看清楚,便死得不明不白,而在阴间城里,平添了五位冤魂。

蓦然间——

就在这五个人滚落屋下之际,一声洪亮的佛号声响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追风侠循声望去,四野空荡荡地,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索魂嫦娥脱口说了一声:“谁?

追风侠乍闻这佛号之声,心里一惊,如以推测而言,发话之人,必然就是佛家弟子,但是,那是谁呢?

就在追风侠想得怔怔出神之际,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我以为是谁竟敢冒闯重地,原来是追风大侠和索魂嫦娥,乾坤一君在此有礼了。”

追风快与索魂嫦娥大吃一惊,举目望去,只见屋宇之下,无数人影,把他们两人围在核中。

这一看,顿使追风侠与索魂嫦娥吓了一跳,因为,伫立四周的飞鲸教高手,不下有三十人之多。

索魂嫦娥粉腮一变,深手扣了一把毒砂。

追风侠眼光一扫之后,知道事情已经起了相当变化,此刻无疑是人家的网中之鱼。

心念一转,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乾坤一君,陈某人倒是幸会了。”

乾坤一君冷冷一笑道:“好说好说,追风侠既然到了本教总堂,站在屋顶上说话,诸多不便,是不是要我拿梯子叫两位下来?”

追风侠故作镇静一笑道:“不必费心了,我们会下来。”

话落,飘身跃下。

索魂嫦娥也跟着飘身跃下,明眸转处,发现飞鲸教五个堂主,均在其中,情势紧张,血战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乾坤一君阴恻恻一笑道:“追风侠夜间入本教总堂,谅有所教益了?”

追风侠心中念头一转道:“阁下能否代为禀告骑鲸教主一声,说追风侠求见。”

追风侠话声甫住,外堂堂主王仪说道:“凭阁下这种鬼鬼祟崇行踪,也配见我们教主?”

追风侠循声望去,发话之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当下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贵教主是见不得人的吗?”

“只是你不配见。”

追风侠依旧含笑道:“那么,那一号人物才配见?”

“只要…”

外堂堂主语音方出,从总堂之内,突然奔出一个劲装大汉,飘落场中,朗声说道:“禀告王堂主,教主有令,命你们将来人擒回总堂发话。”

外堂堂主王仪低说一声:“知道了。”晃身立在追风侠与索魂嫦娥面前,冷冷说道:“二位是要我们动手呢?还是束手就缚?”

追风侠纵声笑道:“追风侠不是好客人,不请不动,各位尽管出手就是。”

乾坤一君朗声道:“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们要得罪了。”

乾坤一君语锋一顿,冷眼一扫门下弟子,冷冷喝道:“令你们将这两个擅闯本堂重地之人拿下,不得有误。”

乾坤一君话声甫落,其门下弟子,齐声应是,数十条人影,同时扑向追风快与索魂嫦娥。

追风侠在这数十余人影一扑身之际,左右两掌一推,连劈四道内家掌力,迎着扑身而来的高手击去。

追风快这一来迫出怒火,出手之下,全力施为,四掌过后,惨叫声中,已经有三个人随掌力过处而躺。

索魂嫦娥也在数十个涌身扑到之刹那,硫磺毒砂,猝然击出。

这硫磺毒砂奇毒无比,硫磺之味,闻之令人晕倒,一经被毒砂打中,纵然神仙下几,亦难救于一命不死。

而这毒砂一经击出,范围较大,随着白色烟幕过处,凄厉的惨声之声响,已有五个人被毒砂打中,仰身栽倒。

这只是在刹那间的事,动手短短一瞬,飞鲸教已经有八个高手,死于非命。

其余之人,乍见尚未正式交手,便去了八个高手,吓得脸色乍变,几乎同时飘身后退!

索魂嫦娥迅速地又扣了一把毒砂,冷冷喝道:“不怕死的不妨再上来试试!”

追风侠也功运及掌,蓄势待发。

乾坤一君见猝然之变,丧命了派中八个高手,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如以情势看来,这样下去,只要索魂嫦娥再击出把毒砂,势必弄得全军覆没不可。

心念一转,他才知道事情有此严重,当下冷冷一笑,道:“索魂嫦娥,我正想接你几把毒砂试试。”

索魂嫦娥冷冷说道:“那不妨上来接着。”

乾坤一君猝然一声暴喝,身子一纵,势如闪电,疾扑索魂嫦娥,呼呼攻出两掌。

乾坤一君猝然扑身,其势如电,乍闻索魂嫦娥叱喝一声:“乾坤一君你找死——”

烟幕如飙,挟着丝丝的毒砂破风之声,索魂嫦娥的一把毒砂,在乾坤一君一出手际,已告掷出。

也在乾坤一君出手攻向索魂嫦俄之际,外堂堂主工仪紧接着一声暴喝,与其余三位堂主,出手攻向追风侠。

追风侠称为一代奇人,其武功之高,江湖罕见,他那把这四个人放在心上?

一招“追风腾云”身子飘然而起,这四个堂主所发一掌,已告落空,乍闻追风侠大喝道:“你们也接我一掌试试。”

挟着喝话声中,身子平空下去,两道奇猛无情的内家掌力,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猝然劈出。

避掌出招,几乎同在一个时间之内,便告做到的事,四个堂主估不到对方身手如此快捷,有两个人闪身不及,被追风侠掌力扫中,脑血飞溅,死于非命。

电光石火的一瞬——

乾坤一君也被索魂嫦娥的硫磺毒砂,迫退一丈来远,这当儿,索魂嫦娥又迅速地扣了一把毒砂。

乾坤一君见每次出手,均有派中弟子丧命,气得脸色一片铁青,大喝一道:“大家上呀——”

喝声如雷贯耳,飞鲸教弟子被乾坤一君这一喝之下,又晃身扑攻而上。

索魂嫦娥厉声喝道:“你们真找死不成。”

硫磺毒砂挟着叱喝声中,又告击出。

惨叫、惊呼,笼罩了整个飞鲸岛上,死的人,躺下了,活的人,依旧飞扑而上。

地上,静静地陈横了十数条尸首!

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以卵击石,索魂嫦娥硫磺毒砂奇毒无比,这种疯狂扑攻,无疑像飞蛾扑灭,自取灭亡。

但,死的不是出自他们自己所愿;而活着的人,又受人支配。

庞大的屠杀,在飞鲸岛展开!

索魂嫦娥一把硫磺毒砂出手,又毙死飞鲸教三个高手。

这场面惨不忍睹,飞鲸教自开教以来,第一次死了这么多高手,正在这当儿,倏然,一声洪喝:“你们还不住手?”

声音来得突然,使正在交手之人,心头一震,双双纵身跃开,目光过处,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胖大的和尚,已经伫立在场中。

在场之人脸色同时大变,因为他们吃惊的不是这个和尚,而是他手里所提的海王子司马雁尸体。

这连追风侠与索魂嫦娥也吃了一惊。

这个和尚目光如电,扫了在场之人一眼,把眼光落在地上飞鲸教尸首上,黯然一叹,道:“罪过罪过!可怜众生,人世间何以造此杀孽?江湖恩怨,何日能了?……”言下深深一叹!

乾坤一君冷冷喝道:“那里的野和尚,竟敢毙死司马少主,因你不得——”

话犹未了,扑向那胖大和尚,一掌劈去——

乾坤一君掌力方出,乍闻这怪和尚大喝一道:“滚回去——”

喝声如雷贯耳,也带着一份磁力,乾坤一君果然退了回去。

怪和尚冷冷问道:“你就是乾坤一君?”

乾坤一君冷冷道:“不错。”

怪和尚问道:“施主对这些已死去的人,有什么感觉?”

乾坤一君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对方来意,当下怔了一怔,不知所答,怪和尚温声道:“你不会说话吗?”

乾坤一君怒道:“两兵相争,各为其主,他们为其主效力光荣而死……”

怪和尚哈哈笑道:“你认为他们死得光荣吗?”

乾坤一君冷冷接道:“不错。”

怪和尚道:“如果你死了,你是否也觉得光荣?”

乾坤一君打了一个寒噤,道:“不错。”

“那你真想死?”

“你未必就能叫我死。”

怪和尚哈哈笑道:“我佛慈悲,和尚行走江湖,从来不曾杀过人,不过,这样下去,再不出三个时辰,飞鲸岛上,便要玉石皆毁……”

乾坤一君冷笑道:“这未必吧?”

怪和尚道:“告诉你,中原武林人物,由天下第二人率领之人,已经进入第十一站,攻无不破,势如破竹,现在已经进攻第十二站,贵派站站尸首如山,如叫天下第二人攻向总堂,飞鲸教便整个完了。”

这话说得在场之飞鲸教人,脸色大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怪和尚道:“乾坤一君,如想保存贵教命脉,请即传今骑鲸客来见我。”

乾坤一君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

“你想看飞鲸教灭亡?”

乾坤一君冷冷问道:“那么,请你先报个万儿。”

怪和尚道:“你只说‘圆空’和尚求见就是了。”

这圆空和尚四个字一出口,使追风侠吃了一惊,他估不到这个和尚就是“圆、尖、扁”的三奇人之一。

乾坤一君也吓了一跳,道:“你!就是圆空?”

圆空道:“何必多问,你只要这么说,他就知道了。”

乾坤一君冷冷一笑,也不再答腔,纵身向总堂奔去。

圆空和尚回头望了追风侠一眼,道:“陈施主,你覆身虎穴,乃老夫之过,你知道吗?”

追风侠稽首一礼,恭声道:“大师父此话从何说起?”

圆空和尚道:“你是不是失去了‘飞鲸旗’之令,才被天下第二人派到这里?”

追风侠精神一振,脱口道:“莫非大师父偷走了我那面飞鲸旗?”

圆空和尚道:“不错,事先我不敢向你明言,因为我打算取走你飞鲸旗令之后,先镇服骑鲸客,那知事情起了相当变化,天下第二人竟提早闯关,使武林浩劫,正式开场。”

追风侠道:“天下第二人当真已进人第十一站?”

圆空和尚笑道:“这还能假?宋青山应该称为天下第一人,他的武功,果断,就连老和尚也难望其项背。”

追风侠道:“大师父客气了,宋青山虽是武功盖世,但与大师父德高望重相比,还差得远了。”

圆空和尚正待答话,乾坤一君已飘身而来,望了圆空和尚一眼,说道:“老和尚,本教教主现在不见客。”

圆空和尚怔了一怔,道:“他不见我?”

“他说拒绝见任何一个人!”

圆空和尚望了追风侠一眼,说道:“说不好和尚也只好拼一条命到总堂走一次了。”语锋一顿,眼光一扫飞鲸教在场十数个人,说道:“各位如果还想要一条命,多活几年的话,就不要动手。”

手字刚一出唇,身影一掠,宛如一团黑烟,已消失在总堂的屋宇之内。

这副身手看得在场之人,打了一个寒噤,这轻功造诣,确实匪夷所思。

圆空和尚纵身进入总堂,似是对这总堂之地,非常熟悉,只见他身影一纵一飘,已经飘落在一座建筑宏伟的一大厅殿上。

大厅中央,只见骑鲸客,双手后交背,一遍又一遍地在厅上踱来踱去,从神色看来,可以知道他的心情何等焦急与不安。

突然——

大厅之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道:“弟子‘传讯官’帅杰禀告教主!”

骑鲸客停下了脚步,发话道:“进来。”

随着声音过后,大门呀的一声开了起来,一个五旬老者踱进厅内,伏身下跪,朗声道:“弟子叩见教主金安。”

骑鲸客道:“罢了,你起来吧。”

“传讯官”帅杰道了一声:“谢令”之后,挺身立起,骑鲸客道:“传讯官,何事进入总堂?”

帅杰恭声道:“禀告教主,情形不好。”

骑鲸客脸色一变,厉声叫道:“难道第十二站又告失守?”

“传讯官”帅杰道:“不但第十二站又告失守,第十三站也被攻破,现在天下第二人已经进人第十四站。”

骑鲸客闻言脸色大变,狠狠道:“二十五个站中,站站地势险恶,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如何这么轻易失守?”

“传讯官”道:“因为天下第二人武功太高,加以智慧过人,每每以出奇致胜,以至连破十三站,易如反掌。”

骑鲸客道:“他们还有多少高手?”

传讯官道:“第一队只有天下第二人和冷面洞主属下十二个洞主,进人第十四站之时,冷面洞主属下已丧命九个,但第二队人马,又告增援而至,第二队实力比第一队更强。”

骑鲸客道:“以你推测,天下第二人等是否能闯过第十四十五两站?”

传讯官道:“如以情势看来,我到总堂之后,怕已经被攻克了。”

骑鲸客道:“‘尖头鳗’与碧眼神行客,九位掌门,不是已经到了十四站?”

传讯官道:“不错,但天下第二人武功之高,举世震惊,只要他举掌一挥,便有人丧在他的手中,‘尖头鳗’虽被称为‘圆、尖、扁’三奇人之一,是否敌得过天下第二人,倒还是一个问题。”

骑鲸客道:“那么本教死了多少人?”

传讯官道:“大约一百之众……”

骑鲸客吓了一跳,道:“什么?一百个人?”

“可能还不止一百个人。”

骑鲸客这一惊其非同小可,当下黯然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传令各路高手,全部聚到第十五、十六两站。”

言里,眼眶里不由滚落了几滴英雄泪来。

传讯官帅杰恭声应道:“弟子恭领法谕!”

话落,就待纵身跃去,倏然,一个声音喝道:“传讯官慢走声音发得突然,骑鲸客与传讯官大吃一惊,随着声音过后,大厅上,已经飘落了圆空和尚。

骑鲸客下意识退了两步,眼光一扫圆空和尚手中海王子尸首,两眼一白,身子几乎栽倒。

他喃喃道了一声:“天啊,他也死了?……”他只觉自己脑中如遭锤击,晃了两晃!

圆空和尚正待答话,传讯官大喝一声:“那来的野和尚,就敢擅阁总堂?”喝话中,一掌劈去。

圆空和尚焦喝一道:“滚回去——”声如焦雷,“传讯官”说也真乖,把发出的掌力,硬生生收了回去。

圆空和尚放下了手中的海王子的尸首,从怀中取出飞鲸旗令,朗声道:“圆空和尚,代飞鲸道人传令,骑鲸客伏首听令!”

骑鲸客眼光一扫飞鲸,吓得脸色乍变,扑通伏首跪地,道:“弟子骑鲸客接见先师旗令!”

圆空和尚冷冷喝道:“骑鲸客你知罪否?”

骑鲸客机冷冷打了一个冷战,战战兢兢道:“弟子不知。”

圆空和尚冷冷喝道:“你不知,你为什么柬约中原人物,到飞鲸岛?致造成本教历年来的一次大浩劫,这个罪你担当得了?”

骑鲸客道:“弟子被迫,不得不出此策!”

圆空和尚冷笑道:“谁迫你?”

骑鲸客怔了一怔,无言以对。

圆空和尚又道:“自飞鲸教覆身中原之后,你便接掌飞鲸教教主之职,不但不为派中人声誉着想,而且存心争霸中原武林,至造成飞鲸岛上一次庞大屠杀。你如何向已死的弟兄谢罪?”

骑鲸客心里一痛,道:“弟子知罪矣!”

圆空和尚又道:“海王子如非为你,相信也不会死,如果让天下第二人攻破二十五个站,飞鲸教不毁在你的手里吗?”

骑鲸容失声哭道:“弟子已知错矣!”

“既然知错,为时不晚。”说到这里,眼光一扫“传讯官”道:“你去传今追风侠进来!”

“传讯官”动也不动!

圆空和尚道:“骑鲸客,你代传令一下!”

骑鲸客道:“传讯官,还不快去?”

传讯官应了一声听令,疾步向门外走去!

圆空和尚一收令旗,说道:“你起来吧。”

骑鲸客恭身立起,脸上罩起一份难看的神情,圆空和尚道:“骑鲸客,如我来晚一步,飞鲸教怕不毁在你的手中,如真如此,你如何向九泉师父作个交待?”

骑鲸客泪滚双颊,无言以对。

圆空和尚幽然一叹,道:“现在即刻传今追风侠进来之后,跟我一起到十五站,把这场浩劫平息。”

骑鲸客点了点头,这当儿,传讯官已在外面说道:“弟子传讯官已把追风侠请到。”

“请他进来。”

大门开处,追风侠当先步入大厅,传讯官紧跟其后!

追风侠眼光一扫之下,便发觉事情的变化,当下微微笑道:“司马教主,老夫有礼了。”话毕,拱手一礼。

骑鲸客苦笑道:“追风快不必多礼,请恕老夫唐突之罪,请陈大侠到这里,关于英雄大会之事……”

追风侠接道:“司马教主为一教之首,如需陈某效劳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骑鲸客苦笑道:“老夫一时昏昧,致造成一场武林庞大屠杀,此乃老夫之过,尚望陈大快能与老夫合作,使这场武林浩劫平息。”

追风侠笑道:“司马教主,这不愧是一个上策,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吧。”

骑鲸客道:“未悉中原群豪,是否肯原谅老夫所为?”

追风侠道:“这个你放心好了,能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不过,否则玉石皆毁,谁也得不了好处。”

骑鲸客点了点头,圆空和尚把飞鲸旗令交给骑鲸客,说道:“骑鲸客,飞鲸旗令原物归还,和尚尘事已毕,就此告辞了。”话落,身影一跃,向窗外跃去,消失不见。

追风侠道:“司马教主,我们走吧!”

当下两个人走出总堂,索魂嫦娥已在外面等候,骑鲸客乍见索魂嫦娥,心里不由泛起了一阵愧意!

他黯然一叹,道:“周姑娘,想不到你也到了这里,老夫以往亏待了你,此事犹如一场恶梦,现在海王子已经死了……”

这话说得诚恳异常,凄婉动人,索魂嫦娥闻言,心里不觉泛起了一股黯然之情,苦笑道:“过去了,何必多去谈它?”

骑鲸客道:“是的过去了……暴风雨也将过去了……你一向在外面很好吧?”

“我很好的……”

“你肯原谅我以往所为吗?”

索魂嫦娥突然发觉骑鲸客的善良本性,这善良的本性,使任何一个人都为之感动,她心一酸,突然向骑鲸客的怀里扑过去,叫了一声“爹!……”泪如泉涌……

她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投在父亲怀里痛哭一样!

骑鲸客慰然一笑,他抚着她的秀发,幽幽说道:“我知道雁儿以往对你不好,但现在他死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怪他了。”

索魂嫦娥本来想告诉骑鲸客,海王子就是死在她的手中,但话到嘴里,又被她咽了回去,她觉得她不应该告诉他这不幸的消息!

当下咽鸣着说道:“爹……我也有不好……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骑鲸客叹了一口气道:“等我平息了这场浩劫之后,你愿意再住在飞鲸岛上吗?”

追风侠插口道:“司马教主,周姑娘现在身掌地阴教教主,不过,相信她以后会常来看你。”

骑鲸客怔了一怔,问道:“这话当真?”

索魂嫦娥泣声道:“是的,我已身掌地阴教教主,我以后一定常来拜候你。”

骑鲸客点了点头,回头一望追风侠,道:“陈大侠,我们走吧!”

当下三条人影,疾如闪电,飞身向飞鲸岛第十四站奔去。

十四站上,战云正浓,……

骑鲸教二十五个站中,实力要算十四、十五、十六站最强,站中不但高手如云,而且,它位于两狭山之中。

如有人想闯进总堂,势必经过这座狭谷,狭谷山腰,隐伏无数高手以及槐木,巨石……

十四站下,中原第二队人马,已经全部赶到,双方伫立一侧,因为场中,宋青山与“尖头鳗”已打得难分难解。

这场武林打斗,为武林罕见,“尖头鳗”为三奇人之一,其武功之高,确实令来青山暗地惊骇。

碧眼神行客果然威迫九位掌门,到了第十四站,伫立不动。

突然间——

三条人影,飞身飘落第十四站。

在场之飞鲸教弟子,乍见骑鲸客与追风侠,索魂嫦娥突然在第十四站出现,同时面色一变!

骑鲸客沉声喝道:“二位暂时住手!”

焦声一喝,使宋青山与“尖头鳗”心头一震,同时飘开!

在场之飞鲸教弟子,缓缓退了开去,恭身伫立一侧!

骑鲸客眼光一扫门下弟子尸首,不由黯然泪下,宋青山一见情形,已明白事情已经过去了!

骑鲸客抑制了悲伤情绪道:“本教弟子听令!”

一阵洪亮的听令之声响起,所有飞鲸教弟子全部伏跪于地。

骑鲸客叹了一口气,说道:“天下第二人,老夫在此有礼了!”

宋青山含笑道:“老前辈不必多礼!”

这当儿,追风侠挺胸而出,朗声说道:“各位朋友听着,我们非常感激司马教主的决心,前时因出于意气用事,致造成双方大动干戈,如今司马教主鉴于双方死亡惨重,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各位听到这个消息,当应该感谢司马教主。”

宋青山等人一听到这个消息,自是高兴异常,因为中原人物除了丧雪峰山九个洞主之外,三手神君、丑剑客杨静、排骨仙,也已经丧命。

当下未青山拱手为礼,说道:“宋青山在此先感谢司马教主果断了。”

骑鲸客黯然叹道:“这场武林浩劫为老夫而起,老夫除了向各位感到抱歉之外,并对死者寄予忏悔……”

骑鲸客话犹未落,飞鲸岛下,第三队人马,已经飞身赶到。

追风侠挺身截住去路,向来人说了一遍骑鲸客平息这场武林浩劫的事。

第三队人马一听到这消息,免去一场流血,心里自感欣慰,但桂秋香冷冷一笑,倏然晃立在碧眼神行客面前,道:“碧眼神行客,飞鲸岛上的事虽然已经结束,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可还没有完。”

宋青山接道:“不错,碧眼神行客为江湖祸首,非除不可。”

碧眼神行客吓得面色乍变,当下眼光一扫九位掌门,冷冷喝道:“九位掌门伏首听令,务必保护持血书令之人安全!”

少林派掌门三灵和尚纵声大笑,道:“碧眼神行客,我们已经准备违师抗命了。”

“你们敢……”

“这有什么不敢?”

碧眼神行客吓得面色变成灰白,这当儿,桂秋香冷喝一声,已扑攻而上,一掌击去。

碧眼神行客正待发掌,宋青山也发动攻势,“七彩神功”呼呼劈出。

追风侠望了场中一眼,摇头轻轻一叹!

宋青山的武功,碧眼神行客就非其敌,如今加上桂秋香,五招过后,已被宋青山打中一掌,栽倒于地。

桂秋香再出一掌,击中碧眼神行客大脑,扑的一声,一代江湖巨霸,就在一念之差,脑血飞溅,死于非命。

一场武林浩劫,已经过去!

泛滥的海潮,也已经退了……

旭阳东升,阳光,普照在这飞鲸岛上,一切开始静了……

从此,天下武林也开始平静。

当天,没有丧命在飞鲸岛上的中原武林高手,骑鲸客用一只巨船把他们送回中原。

碧波如镜,海风轻拂,甲板上,又仁立了一个孤独的女人身影,那正是索魂嫦娥!

她凝望着飞鲸岛。默默地念了一声:“别了!飞鲸岛,我虽然在你的怀里,丧失了我生命的春天,然而,我如何忘了你?……”

两颗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滚动……

是的,她忘不了在飞鲸岛上的一切,逝去的时光褪了色的青春年华,她会一辈子去怀念。

另外一个人形,也上了甲板,缓缓向索魂嫦娥走来,叫了一声:“周姑娘,你喜欢海吗?”

索魂嫦娥转面望去,凄婉笑道:“是的,桂姑娘,我喜欢海!”

桂秋香含笑道:“你知道吗?来青山也喜欢海。”

索魂嫦娥心里一震,她体会出桂秋香话里含义,当下凄婉一笑,道:“是的,我知道他也喜欢海!”

“你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吗?”

“桂姑娘,我应该感谢你的关心,不过,你又何必提过去的事,而增加我的伤感和回忆呢?”

桂秋香苦笑道:“好吧,我不说了,不过,他也许忘不了你呢!”

索魂嫦娥幽幽的道:“会的,时间会冲淡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忘怀。”

桂秋香苦笑不语,把眼光望向海的远方,索魂嫦娥所说,时间会冲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但宋青山是否会忘记他生命中这个女人——索魂嫦娥?

是的,这谁也不敢去预料。

第二天,船在三沙湾靠岸。

各路高手,并向宋青山告辞走了,追风快也道:“天下第二人,江湖浩劫已消,老夫也要告辞了。”

话落,纵身一跃,眨眼之间,已消失不见。

所有之人,全部走了,现在这里只留下宋青山、桂秋香、索魂嫦娥和邱雯——

四个缓缓而走,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夕阳余晖把他们四个人的形,拖得长长的,孤独的,每个人无不带着一份痛苦的心情,并肩而走……

她们似觉得,这场面蕴留了一件黯然神伤的离情,她们知道,一个不幸的女人——索魂嫦娥要离开了她毕生怀念的人——宋青山。

岁月无情,他们知道今日一别,可能再也没有相会之日了,于是,他们留恋这最后片刻的相聚。

久久,索魂嫦娥终于说道:“人生如梦,曲终人散,我们就在此分手吧!”

宋青山心里一震。一转脸,他的眼光正跟索魂嫦娥明眸相触,两颗豆大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滚动……

他茫然地说道:“你真的要走吗?”

索魂嫦娥凄惋一笑,两颗豆大的泪水终于滚下了粉腮,幽幽道:“是的,我要走,我要回到地阴教去,我要把我爱某一个人的心,寄托在事业上。”

宋青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索魂嫦娥又道:“桂姑娘,你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呀!”桂秋香苦笑道:“会的,我有空的时候,我一定去看你!”

索魂嫦娥慰然笑道:“宋青山,人,有很多幻想与憧憬,只是在一个人的生命中,留下一个小小的涟漪,随着时光的消失,它会平静下来,是的,我已经说过,时光不会倒流,纵然我们无法忘怀过去,但,时光,会带给我们残酷的岁月,而在那岁月里,我们会缅怀过去,然而,我们得到的又是什么?幸福?快乐?都不是,那只是心灵痛苦……”

袅袅哀语,犹如少妇泣血深闺,桂秋香与邱雯不觉黯然泪下。

索魂嫦娥伤感地笑了一下,又道:“我不否认我曾经幻想着我美丽的将来,幸福的归宿,但事实证明人的希望与幻想,跟事实还有一段距离。”

她眼光一扫桂秋香,幽然道:“好好爱着桂姑娘吧,天下再也难找象她这样好的女孩子了,这一点,你应该感到满足的了。”

宋青山茫然地点了一下头,索魂嫦娥勉强装着笑容,娇躯一跃,向前奔去!

望着索魂嫦娥消失背影,在场之人,无不黯然神伤,怅然若失!

宋青山心里突然似有所悟,叫了一道:“周姑娘,身影一纵,飞身追去。

宋青山身影何等之快,电闪一技,白色幻影起处,眨眼之间,已经看到面前索魂嫦娥的背影。

当下开口叫道:“周姑娘你等一等,”索魂嫦娥乍听宋青山的声音,霍然止步,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宋青山苦笑道:“我几乎忘了,有人交给我一只玉钗,托我交还给你。——

索魂嫦娥心里一震,脱口应道:“玉钗?”。

宋青山点了点头道:“不惜,当初三手神君跟你开玩笑,他叫我送还给你。”

话落,从怀中取出玉钗,交给索魂嫦娥。

索魂嫦娥凄婉一笑道:“那我就谢谢你了……”

她伸出手,但突然,她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苦笑道:“宋青山相别无物为赠,我就把这玉钗送给你吧。”

宋青山呐呐道:“这怎么可以?……”

“收下吧,当你看到这只玉钗的时候,便好像看到一个爱你的女孩在怀念你一样,这王钗是充满着她的热情与怀念。”

宋青山闻言,几乎黯然泪下,索魂嫦娥苦笑道:“宋哥哥,原谅我这样再叫你一次,你知道的、我不会忘记你,虽然离别拉长了我们的距离,但我的心灵深处,我将永远抹不掉你的影子,情海春梦,情海悠悠,几十年后,我们都苍老了……”

她苦笑了一下,又道:“你以后会来看我吗?”

“会的,我也许会来看你……”两泣豆大的泪水,在他的眼眶滚动着……

黯然神伤的离别,是多么赚人热泪呀!……

索魂嫦娥幽幽的道:“宋青山,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索魂嫦娥凄凉的道:“当你以后来看我的时候,请不要在我孩子的面前,提起我以前的事……”泪水终于落在她的衣襟!

宋青山心里一痛,也替索魂嫦娥流下了两滴伤心的泪……

他沙哑的声音说道:“不会的,我明白你,你不愿在你孩子的心灵里留下他对母亲的可怕的阴影……”

索魂嫦娥勉强展眉笑道:“来……宋青山,别了,……珍惜我们的相逢……人生有几次值得怀念的相逢?……”声音,随着她孤独的影子渐渐远去……

宋青山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然后把眼光放在王钗上,他的手开始发抖,诚如索魂嫦娥所说,这只王钗,是充满了一个少女对他的热情与怀念……

他真想痛哭一场,然而,他哭不出一滴眼泪!

他茫然地,怅然一转身,倏然,一个模糊的人影,映现在他的眼帘!

他眨了眨眼睛,他看清了那是谁,他下意识地叫了一道:“关妹妹!”来人,正是天仙魔女!

天仙魔女粉腮起了一片寒露,冷冷道:“宋青山,我们的账,应该算了吧?”

宋青山自然而又痛苦地摇了一下头,道:“你不能原谅我吗?”

天仙魔女苦笑道:“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们动手吧。”

宋青山道:“如果你不原谅我,你出手吧,我不会还手的。”

面对这个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天啊!他能说些什么?他恨不得此刻就死去,而忘了这一切烦恼!

天仙魔女冷冷道:“我就不相信你不还手!”

喝声甫住,一掌向宋青山劈去!

她认为宋青山是一个极为高傲之人,他一定会还手的,那知掌力过处,砰的一声!

宋青山被她掌力震出一丈之外栽倒于地!

天仙魔女征了一怔,猛向宋青山扑去,叫了一道:“宋哥哥……”声大哭道:“你为什么不闪呀?”

宋青山苦笑道:“关妹……妹……你原谅……我……吗?

“我原谅你的……你伤得重不重?……我害了你……”

宋青山溢出了一口鲜血,喃喃道:“我外表的……伤,没有关系…我欠你……债,已经还你……关妹妹……你记得我们有过孩子吗?”

天仙魔女泣声道:“宋哥哥,我记得……但他死了!”

“是的,死了!”他凄婉地苦笑了一下,道:“你怀念他吗?”

“是的,我怀念他,正像怀念你一样!”

他的眼眶里,渗出了眼泪,他握着她的纤手,茫然地念道:“关妹……妹,你又在我身边了……”

“是的,然而,我要走了……”

“你要再离开我?永远离开?”

“我太爱你,不能不离开你,桂姑娘会给你幸福,忘记我这个不幸的女人……”

“我忘不了,正象我忘不了我们的孩子一样……”

“慢慢你会忘记的,我要走了……”她含着眼泪,缓缓站起身子,幽幽道:“原谅我使你受了一次伤,你会原谅我吧!”

泪如泉涌,从宋青山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他的眼帘里消失……

第二个爱他的女人,又离开他而去了……

天仙魔女看了宋青山一眼,喃喃道:“别了……宋哥哥……我是一个不幸的女人,但愿在来世,我会重做你的恋人……以消我今生之愿……”

她含着热泪走了!永远离开了她生命中所爱的男人……宋青山。

真是情海春梦慢悠悠!

这当儿,两个人影,急向宋青山躺身处奔来,那是桂秋香与邱雯。

桂秋香一见宋青山口吐鲜血,泪流满面躺在地上,不由大惊道:“宋哥哥,你怎么了?”

宋青山勉强坐起身子,喃喃中:“天仙魔女又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桂秋香泣不成声道:“不,宋哥哥,你还有我呀……”她突然投进了宋青山的怀里。

宋青山下意识抱住了她,喃喃道:“是的,我还有你……除了你……我再没有一个人了……”

“不,还有邵玲也在绝明山等你呀……”

这当儿,一个女人,又缓缓走了开去……

邱雯泪珠盈眶,望着夕阳余辉,她凄凉地苦笑了一下,她记得她与宋青山曾经在夕阳下,谈过心中的爱慕之语。

如今,为了别人的幸福,她不能插身其间!

第三个爱宋青山的女人,又走了,她跟索魂嫦娥与天仙魔女一样,只是在往后平淡的生命里,去怀念这个她所爱的男人!

桂秋香似已发觉邱雯已经走了,开口叫道:“邱雯姑娘,你要上哪?”

邱雯痛苦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要到遥远的地方,不过,我以后会来看你的……”

桂秋香珠泪簌籁而落,喃喃道:“宋哥哥,是的,她们都走了……永远走了……我们也回去吧……”她扶起宋青山的身子,向着夕阳下的苍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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