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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艳舞剑阵

那十八尊者真是厉害,不知他们如何发现黄古陵和西门玉兰的踪迹?

黄古陵耳力灵敏,听风辨器,缩颈藏头,避过了这一箭。

好不厉害,“嗖”的一声,那箭擦着黄古陵头皮射过,穿叶过隙,不知落到何处。

那位地狱尊者,箭法神奇,竟然搭上二箭,一弓二箭齐发,一取黄古陵,一取西门玉兰。

来势奇快,但却无声无息,射法奇准。

黄古陵心头大惊,气运右手食中二指,猛点向射到西门玉兰的一箭,左手凝聚内劲,拂向射向自己的箭。

铮铮!二声轻响!

黄古陵凝聚的内劲,虽然将两箭拨失准头,但却身射中松树后面枝杆,整个松树一阵摇晃,威力好不惊人。

令人无法想像的,就是那箭,竟然是钢铁铸成的。

更为奇怪的,这边发生事情,但殿内众人不闻,像是怕惊动杀人殿主,都不敢斜目旁视。

那地狱尊者,三箭没中,这次四箭上弦,“嗖嗖嗖嗖”四箭齐发。

这次他所射的形式,是令黄古陵和西门玉兰无法再存身松树上。

黄古陵心中发火,肩后蓝剑出鞘,一挫身形,向大殿窗口飞进,半空中滴溜溜一转,惊虹暴射,铮铮……—阵金铁轻响!四支铁箭,齐被黄古陵手中蓝剑绞得寸断。

黄古陵一落地面,人又如鹰隼般发起,半空中一翻,脚尖轻踏一位武林红巾手的头颅,借物使力,一下飞渡出十余丈。后面的西门玉兰也随后飞到黄古陵身侧。

二人一落出身子,大殿中众高手,双目中皆露出奇异的目光,但却无一个发出噪杂的声音。那位地狱尊者,也收下弓箭。

黄古陵也将蓝剑人鞘,长吸了一口气,正待说话。

但杀人殿主一缕清晰的语音,已经抢在他的前面,说道:“欢迎黄古陵少侠,和西门玉兰姑娘,驾临本教,请恕本殿主不能亲身迎接。”他缓缓将话说完,手微挥。

蓦见两位壮汉,走了过来,极为有礼貌的躬身说道:“请贵客到这里来奉茶。”

说着,他们指着紧依十八尊者莲花侧的两张石椅上。

黄古陵虎目一扫那两张石椅,只见是白玉石砌成,前面有一张石桌,他既然到达这里,也不示弱,当下缓步走到石椅上。只见西门玉兰向他微打眼色,黄古陵故意一个踉跄将一位壮汉撞了一下,他这手法极妙。

那壮汉身子微倾,竟然坐在石椅之上,他屁股一触即起,向黄古陵微微一笑,那笑意带着一股轻藐之意。原来黄古陵和西门玉兰,生怕那石椅暗藏机关,所以黄古陵先让那壮汉坐一下试试!

两人见无异状黄古陵轻咳一声,便坐在石椅之上。

这时又有两个眉目清秀的青衣童子,端了茶几,和茶壶走了过来。

这两位青衣童子,首先斟满一杯茶喝了,然后替二人倒了两杯茶。

黄古陵和西门玉兰,端起茶杯呷了二口,那知这茶,竟然是淡面无味的白开水。

但听杀人殿主轻声说道:“黄少侠和西门姑娘,请暂代片刻,让本殿主发落教下私事后,阁下有何要事再予以详谈。”他说罢,转头望着那面无血色的阿弥头陀五人,问道:“你们知罪吗?”

黄古陵那双虎目,射出满道神光,由侧面注视着那位杀人殿主,由脚上以及各部份身影,他觉得和那破刹中所见,陆暖尘伪装的青巾龙袍人一模一样,除了这点以外,他无法看出这杀人殿主,是自己所遇到的武林中任何一位。阿弥头陀听了话,颤抖着害怕的声音,道:“咱们知罪,但请殿主手下施恩,让我等痛快一点。”黄古陵知道他们惧怕于杀人殿主,残绝无人性的死刑折磨。

只见杀人殿主微然点点头,道:“看在贵客面前,特准你们请求,一箭穿心。

“一箭穿心”,四字脱口。

嗖嗖……那位带有弓箭的地狱尊者,已经五箭齐发。

没有半声闷哼,阿弥头陀五人,那心脏要害,各穿一支铁箭身死。

那地狱尊者,箭法之准,可谓天下唯一,再无第二人,他的箭每支皆中心脏核心,因而死者才没发出半点痛苦的挣扎。整座大殿二百多位的武林豪杰,目睹阿弥头陀五人被处死的惨状,他们的眼光没有露出半点同情与怜悯的神色。众人是那么无情,冰冷。像似任何凄惨的残酷事,都无法引起他们心内的悲哀。

杀人殿主鼻孔中轻轻冷哼一声,道:“阿弥头陀等五人,死前没有遭受皮肉折磨痛苦,但他们的灵魂便无法解脱罪孽,这五人尸体将沉沦于地狱大殿,经十八层地狱的炼魂。”他这一番话,黄古陵和西门玉兰听了,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不知他是在说些什么?

杀人殿主说完后,如来佛后走出十二位彪形大汉,迅快的将五具尸体抬走。

这时,杀人殿主那双威严的锐眸,立变得极为柔和,慈祥,他转首对着黄古陵说道:“黄少侠,一路遥遥到达本教地狱大殿,谅已饥肠辘辘,本殿主略尽地主之谊,咱们到地狱幽园把杯畅谈。”黄古陵嘿嘿!一声冷笑,道:“杀人殿主,你大概已知咱们此来的用意。”

杀人殿主语音仍然极为迟缓,道:“我知道你是为报师仇而来,西门玉兰乃是为父仇而来,但你们共同最主要的目的,仍是欲得知我卢山真面目。”他这番话,听得二人心头大惊,由此看来,杀人殿主对于自己的来历身世,以及—举一动都知道的很清楚。黄古陵脸色一沉,冷然喝道:“你既然已知我们心意,那是最好不过,免得再费唇舌。”

杀人殿主突然呵呵一声轻笑,道:“你的豪气,胆量,真是武林罕见,本殿主就是赏识你那种超人的性格,因而才没杀掉你,呵呵!可敬可佩,天下武林从没有一人敢如此向杀人殿主寻仇。”黄古陵冷声一笑,道:“那也不见得。”

黄古陵话虽如此说,但他内心着实有着一丝莫名的惶恐,因为这位仇人,名头太响亮,太惊人了。杀人殿主微然说道:“我不相信天下间的人,没有说见到我不怕的人。”

黄古陵轻蔑的一声冷哼,道:“你有什么可怕1”

杀人殿主淡淡道:“我有决定一个人生与死的能力,我要他死,杀人于无形,任他功力如何高强,也难逃出我的手掌。”他的语气,是这么狂傲,真有如天下第一高人之概,黄古陵乃是一位好胜的人,他听得脑头热血沸腾,冷笑一声道:“我不相信我黄古陵会死在你手下。”杀人殿主淡然道:“你能够活吗?”

黄古陵怒道:“我为什么不能活着?!”

杀人殿主迈:“你知道你们此刻的生命,始终在生死边缘,徘徊挣扎?”

黄古陵仰首一声刺耳的厉笑,道:“我黄古陵若惧怕你们人多势众.我也不会自投罗网。”杀人殿主道:“本殿主要杀一个人,难道还需出动那么多人吗,哈哈,你现在再看看你们坐的石椅是什么机关。”

他语音刚毕,黄古陵和西门玉兰,只感石椅发出一丝声响,二人的腰际,大腿,及脚上,已被三道铁环紧紧扣住。二人心头大骇,欲要挣扎,已经不可能,黄古陵赶忙伸手撤剑……

那知他的左手刚动,嗖的一声,石椅背后打出一条软索,竞将他的喉部与左手套住。

这条软索,构造极为诡异,一套三部位,令人无法稍微挣扎,刹那间,二人已变成待宰的羔羊。

杀人殿主呵呵轻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作为?”

黄古陵这时气得一声冷笑,道:“好,真是阴诡至极,算我黄古陵丧命在你的鬼城技俩。”杀人殿主呵呵—笑,道:“如果你们步步提防我的暗算,不坐那石椅,这机关是无法约束你们,所以说,你不是败在我的鬼城技俩,而且自毁在粗心大意之下。”黄古陵剑眉一轩,喝道:“此刻陷你手,要杀要呙rJ随你便,黄古陵绝不皱一皱眉头,我倒要看你阴狠,辣到何种程度。”杀人殿主轻声笑道:“我要杀你,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本殿主是要你自己知难而退。”

他话说罢,嗖嗖……一阵声响……

石椅上的钢环,软索,竟然消隐无踪,回复一张光滑无缝的椅子,那机关构造之妙,真是巧夺天工。黄古陵心头一怔,他微然察视这张石椅,但仍然无法看出那机关是怎么控制安排的。

杀人殿主突然发出一丝威严,肃穆的语音,道:“以你目前的功力,还不是我的敌手,你现在走吧!本殿主也不难为你。”黄古陵凄厉,悲怆的一声长笑,道:“我虽然自知武功不如你,但也要跟你一斗。”

语毕,铮!的一声龙吟虎啸,他肩后那柄蓝剑已经出鞘,蓝色寒芒,四下闪动,端得是一柄神兵利器。杀人殿主淡然道:“你不到黄河不死心,过来吧!”

黄古陵宝剑出鞘,一步一步踏着正中一道小莲花,缓缓逼近。

西门玉兰轻声叫道:“陵哥,你不要……’”

黄古陵双目凝注着杀人殿主,只见他仍然端坐在如来佛的掌心上,一动也不动,但他双眸却暴射了一股极为骇人的寒芒,看得黄古陵心中好不舒服。他冷哼一声,身躯突然平射而起……

手中蓝剑,化成一道蓝虹,疾向佛掌心的杀人殿主射去。

蓝天剑光,一闪即至。

一声阎哼,剑光倏敛……

黄古陵的身子,已经落在杀人殿主的跟前,左手宝剑下垂,显然他已经受到严重的伤害。

原来在那剑光要接触杀人殿主身上时,一缕锐利冷风,射中黄古陵的“曲尺”穴。

只见杀人殿主,仍然端坐在如来佛的掌心上。

黄古陵轻哼一声,身子陡又欺上,剑光滚动,掌指翻飞。

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黄古陵右剑刺出三剑,剑势似点似劈,极尽诡异绝奥,右掌拍出,猛又勾弹出二指。他这几手攻势,仍是残阳十七式中的两招奇学,掌剑交驰,任何种招式,也难以破解他这手攻击。蓦听杀人殿主—声轻喝,道:“退去!”

他的右手恍似灵蛇般一吐一拂。”

一股奇诡的掌劲,已击向黄古陵。

但见黄古陵不退反进,身予一倾,左手无名指弯曲,勾向杀人殿主的咽喉要害,这一指玄奥绝纱至极。杀人殿主轻咦一声,左手一封,如抓似击,一下扣住了他的左手脉门……

黄古陵只感一股极巨潜力,震得自己身于向上飞出。

叭哒!他整个身躯趺出七丈开外……

西门玉兰惊叫一声,身子疾速扑了过去。

黄古陵脸色惨白,缓缓站起身子,脸上肌肉一阵阵痛苦抽搐,虎目中射出一股极为悲怆,凄凉的神色。其实,黄古陵露出这二招攻击,虽然败于杀人殿主之手,但他招式之诡奥,已使大殿中二百多位豪杰所震惊I杀人殿主沉然的语音,道:“你已经不能再做第二次的攻击,你去吧,我不杀你。”

黄古陵怒哼了几声,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你不杀我,终有一日我会第二次前来地狱大殿。”杀人殿主道:“你第二次来地狱大殿,我要砍掉你一条臂膀,第三次断你一腿,第四次毁你一目,第五次收拾你的命。”他这一番话,说得平淡已极。

西门玉兰听得心中泛起一股寒意,凄声道:“陵哥,咱们走吧!”

黄古陵一股豪气,此刻已经丧失殆尽,他突然仰首凄厉狂笑着……

那听之令人悲伤的厉笑,远远离去……

杀人殿主突然冷哼三声,道:“阁下已来到本地狱大殿,为何还不现身。”

语音甫落,一声震耳欲聋的笑声扬起。

一条人影,由大殿中一支横粱上泻下。

杀人殿主冷然笑道:“放眼当今天下江湖武林,能够潜伏地狱大殿粱上者,算你剑圣莫摘星第一人。”只见来者是位威武,俊挺的大汉,他正是当今的红十字帮主,剑圣莫摘星。

莫摘星那双环目一蹬杀人殿主,笑道:“你能够出示看面目?”

杀人殿主道:“我一出示看面目,不是你亡,就是我死。”

莫摘星哈哈一声长笑,道:“此话听来,伤你六十余条人命的帐,你是不加追究了。”

杀人殿主道:“大慈院阿弥陀,辱没本教清规,这种败类死有何悲,本殿主倒要谢你代我杀了他们,为报这举手之劳,因而不怪你到本殿之罪。西门玉兰那双美眸,道:“不然你叫我怎样?你知道我的武功,何时才能胜过杀人殿主?!恩师血仇何时能报?

我所爱的人何时能投入我的怀抱?

尘世间的事情,件件令我不如意,你叫我如何有生气活下去!”

西门玉兰凄凉的叹息一声,道:“陵哥,我父亲临死前告诉我,恩仇之事,不必看得太重,他老人家嘱我不去寻杀人殿主报仇,陵哥,你答应我,你不要再去找杀人殿主报仇了。”黄古陵那双虎目,慢慢移动着,终于落在她的面上。

两个人的眼光彼此接触着,在探索对方心底的秘密,并且流露出各自心中满意的情绪!

黄古陵突然伸手握住她手一拉,西门玉兰不知道他会突然来这一手,身子一晃,便倒在他的怀里,颤声道:“陵哥,我……我已经嫁了杨环……”黄古陵低着嘴唇,缓慢地温柔地落在她柔软的嘴唇上,把她的话掩住了!

西门玉兰微微挣扎一下,便不再动了,因为他才是心底的爱人,她何必再挣扎,纵然她不能得到他,但这美妙的一刻,却是自己一生值得回忆的。黄古陵低声道:“兰妹,你答应我一件事,那么我就放弃那血仇,甚至争雄武林的雄心,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们到最遥远的天边去,那里没有江湖的仇怨,杨环也不会找寻到我们,你答应我,我爱你,在这几日间,我感到你才是最爱我的人,你快说—”西门玉兰泪水滴滴滚下双颊,道:“太慢了,你为何不早说你爱我呢?”

黄古陵道:“此刻也不太晚,你还没有结婚。”

西门玉兰道:“但我俩已经订婚,而且他爱我远胜于自己性命,一旦他失去了我,他不知会变成怎样?陵哥,我是爱你的,但我不能忍受良心上的责备,何况我恩师……”黄古陵吼声道:“你没有发誓,你怕什么?”

西门玉兰混身一阵发抖道:“你……你告诉我,你有没伤害我师父?”

黄古陵大声道:“没有!没有!你是在现场的,你说我是存心伤她的吗?”

西门玉兰点头道:“好!爱情的自私,我甘愿背师叛道跟随你。”

黄古陵道:“你没有做错,你是一个善良纯洁的少女。”

黄古陵用力将她抱倒地上,西门玉兰嗔道:“我是一世受定你的欺侮啦。”

黄古陵见她轻频薄怒,楚楚动人,抱着她娇柔的身子,低声道:“玉兰,多谢你那一日救我。”西门玉兰倚在他的怀里,说道:“你是说我刺你一剑的那个晚上?你现在还恨我么?”

黄古陵道:“那时我真傻,不知你是爱极我,方以剑刺我。”

西门玉兰脸颊晕红,嗔道:“早知如此,我那夜将你杀了,倒也干净,也免得以后无穷岁月之中,给你欺侮,受你的气。”黄古陵抱着她的双臂紧了一紧,说道:“我此后只有加倍疼你,我怎会给你气受?”

西门玉兰侧过身子,望着他脸,说道:“要是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你,杀我么?”

黄古陵和她脸蛋相距不过数寸,只觉她吐气如兰,忍不住她左颊上轻轻一吻,说道:“像你这等温柔斯文,,端壮贞淑贤妻,哪里会做错什么事?”西门玉兰轻轻抚摸他的后颈,说道:“你对我决不变心么?”

黄古陵在她额上又轻吻一下,柔声道:“我对你决不变心!”

西门玉兰道:“陵哥,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可要记得今晚跟我说的话。”

她指着初升的一勾新月,说道:“天上的月亮,是咱俩的证人。”

黄古陵道:“对,你说得不错,天上明月,是咱闪俩证人。”

他将西门玉兰搂在怀里,望着天边明月,说道:“玉兰,我现在觉得心中充满了幸福,有了你这个妻子,我甘愿放弃所有的武功,退隐深山。”西门玉兰转过身来,将脸伏在他的怀里,柔声道:“陵哥,我能和你结为夫妇,心里是快乐得了不得,只盼你别因我愚笨无用,将来瞧不起我,欺侮我。“我……我会尽我所能,好好的服侍你。”

两人坐在溪畔,情话绵绵,不知夜之渐深。

落日余晖荒野大道一辆双人乘坐的马车辕上,坐着一对悱侧缠绵的情侣,他们将马放慢,缓缓驾着车,欣赏大自然黄昏之美。瞬间,夜幕渐渐降临。

男的少年,“嗨!”一声呐喝,长鞭轻挥,四匹骏骑放开铁蹄,如电向小镇驰去!

这小镇里只有一条单车道,两旁店铺连接,竟也热闹非凡。

他们驾车到一家客栈前面,黄衣少年低声说道:“玉兰,我们就在镇中落宿一宵明天再赶路吧。”说着,他轻轻跳下车辕,但是当他一抬头倏然,脸色变为死灰。

只他眼光所望之处,客栈门前,俏生生凝立着一位娇艳无媚至极的白衣少妇,正对着他微微笑着。车辕上的西门玉兰,也发现黄古陵脸色有异,问道:“陵哥,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黄古陵闻言,如梦惊醒,他迅快的跳上马车,“嗨!”的一声呐喊,马车如电疾驰而去!

刚跑出店口欲上前招呼的店小二,以及行人,都被黄古陵这种举动,惊得投以奇异的眼光。西门玉兰心内已知事情有异,不然黄古陵不会这样,但她不知天下间有何种事,会使他这般惊骇。马车驰出村镇之外,西门玉兰再也忍不住这种紧张的沉默,问道:“陵哥,是什么事情?”黄古陵马鞭疾扬,摇摇头道:“你不要问是什么事,我们现在只有尽快逃难。”

寂静的荒野大道,响起辘辘的车轮声,是那么阴森,恐怖!

马车如飞,此刻已是二更时分了几个时辰,他们驾车驰飞过六七座村镇,黄古陵方长长吸了一口气,将马车缓慢下来。

西门玉兰娇声道:“陵哥,咱们已经安全了吗?”

黄古陵摇一摇头,道:“我不知道。”

西门玉兰道:“陵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不说给我知道。”

黄古陵沉吟一会,轻叹一声,道:“是一位女魔头,我武功不如她。”

西门玉兰道:“是准?她会跟你怎么样?”

黄古陵道:“我不知她是什么名字和来历,只知她武功极高,生性残酷……”

他话音未毕,但听荒野道上缓缓传来一阵轻缓蹄声,得祀的的跟随在马车后。

黄古陵脸色骤变,机警的转过头去,西门玉兰也同时转过头后视!

只见后面道上一匹雪白的神驹,鞍上端坐着一位白衣女子,一步步的跟着!

黄古陵凄叹一声,道:“罢了罢了!这贱女,我非跟她拼不可。

玉兰,你自己驾车先走吧!”

西门玉兰低声道:“陵哥,我不要离开你,我要看她是怎么样一个女人。”

黄古陵急道:“你如果先逃离她魔掌,可能我会设法逃走。”

西门玉兰道:“咱二人动无法胜她吗?”

黄古陵摇摇头道:“绝对不能,你快离去,我若逃出她手掌,定会去找你。”

西门玉兰凄然落泪,道:“陵哥,你不会骗我吧!”

黄古陵此刻已跳下车辕,伸手握住她的玉腕,低声道:“玉兰,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西门玉兰道:“好!我在松岗等你,七日不到,我便自绝身死。”

黄古陵急道:“你不可如此打算,我会再回到你身边。”

西门玉兰道:“那么我便在松岗等到你回来。”

这时后面白马,已经在七丈开外停住。

西门玉兰双目向白马上的女子望了一眼,独自驾车走了。

黄古陵望着西门玉兰的背影,远远消逝,他心内有着说不出的神伤。

一声娇苗的声音,道:“你跟我走吧!”

黄古陵转过身子,艳丽少妇已经站在三步刑Lo黄古陵虎目射出一股怨贫的凶光,冷笑一声,道:“你这无耻的女人,我恨死你了。”

艳丽少妇格格一声娇笑,道:“你愈是恨我,骂我,我愈高兴。”

黄古陵呸一口,喝道:“淫妇,我杀了你。”

右掌一扬,猛劈出一道极端凌厉内劲!

艳丽少妇浪声笑道:’你这人倒也很狠,那夜肚脐中了你一脚,差点将我凝聚的罡气踢散了。”笑声中,她腰躯微移,避过一掌,反欺到黄古陵身侧。

黄古陵右手已握住剑柄,唰!的一声,宝剑如电削出。

艳丽少妇突然左手衣袖轻拂,人如飞燕出巢,一下于赞到黄古陵背侧。

黄古陵左脚一抬,猛然反踹过去!

艳丽少妇轻笑,道:“你这招很妙,很绝!”

语音中,黄古陵猛感她一双莹玉雪白的手指,已搭向自己肩头。

惊骇中,黄古陵左手曲指弹出,右剑倒抽,诡异无比的伸划出去。

这一指,一剑,可说是极端精奥之学。

艳丽少妇格格一笑,退后三步!

但黄古陵还没变招换式,她已经闪飘过来,素手连挥轻描淡写的点出三指,拍出四掌。

黄古陵被也这七招攻击,逼得长剑翻飞,封退她的内劲掌势。

“格格……你还能逃吗?”

黄古陵猛感一缕清香扑鼻,不知艳丽少妇,如何移动身于,她整个身躯已经贴在自己右肩侧。他心头大惊,右肘猛往后撞!

那知艳丽少妇玉指一搭,黄古陵整个身躯已经投入她软绵绵的怀抱中。

黄古陵一阵羞涩,怒喝一声,左手由右肩猛戮过去!

可是艳丽少妇左手已经迅快的按住他左肩麻穴,令他左手毫无半点劲力,这样一来,黄古陵全身都遭受制住。艳丽少妇吐气如兰,低声道:“我不会害你,心肝宝儿。”

黄古陵气得破口大骂,道:“你太无耻了,天下没有像你这种女人,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妖妇,淫妇吸血鬼……”艳丽少妇左手无名指,轻微的在黄古陵喉咙侧一划,黄古陵登时骂不出声,只听她低声道:“爱郎,你不要太傻了,我有着女人所没有的丰富经验,我会指教你各种闺房秘术,让你一生快乐无穷。”黄古陵整个身躯被她抱在怀中,登上那匹白驹,得得的的,向西方驰去!

艳丽少妇抱着黄古陵驾骑奔驰,这匹美丽的雪白神驹,翻山越岭,恍似雷奔电闪,平稳已极,黄古陵只觉坐在其中有如腾云驾雾。经过一日夜的奔驰,黄古陵被艳丽少妇带到一座荒废的古刹。

艳丽少妇将他身躯抱起,伸指点了黄古陵任脉经中之处穴道,低声道:“心肝儿,你暂在此地呆半刻,便有一张华丽轿子接你。””说罢,他登上白驹,如飞而去!

黄古陵被她点了四处穴道,口不能言,四肢软弱无比,他曾经数次运凝真气,但都无法自解穴道。黄古陵暗然一叹,那淫妇点穴法这般奇诡,这时他厉念俱灰,只有静受人家的摆布。

果然不到一刻工夫古刹外拾进一座轿子,只见抬轿的是四位体健的壮妇,她们将黄古陵望了一眼,不说半句话,二人将黄古陵扶上轿。这座轿子,四周掩盖着绫布,黄古陵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色,他只知道现在已是日影斜西时分那四位壮妇像似皆负极高的轻功,黄古陵只觉轿走如飞,大约是片刻工夫,轿子突然停下来。有人来开轿门,门打开,立即光芒耀眼原来迎接他的是两位珠光宝气的女子,一穿红、一穿绿,梳着头臀,还插着一朵朵小金花,涂脂抹粉,艳红娇嫩的脸蛋儿,黑黑的眉毛,放眼一看,都是妖娇艳丽的美人儿。那位穿红的婢女一眼看见黄古陵,娇笑一声道:“好英俊的男子,教主的眼光真是不错。”黄古陵听得心中一震,忖道:“教主?谁是教主?”

那穿绿的道:“服侍公子去房中休息吧!”

穿红的点点头,“哟”了一声,道:“让我来扶他。”

一阵香风送人鼻孔,黄古陵伏在她香肩,向侧面房中走去。

这地方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从桥上走过,灯光照耀,好不幽静。

黄古陵随着两位妖娇少女走到了一幢精致房前,推门进去。

只见红漆桌椅,地板房屋,陈设着湘绣,锦被,纱帐,红床,房中布置得像皇宫王室一般。那穿红的女子,低声问道:“你是哪里人?”

黄古陵摇摇头,示意自己口哑。

这时穿绿的少女,手中端了一碗茶,走了过来嗲声道:“公子,你先将这碗茶喝下,我便替你解了穴道。”黄古陵口中喝极,端起了那茶就预备喝,刚端起杯子,一阵异香飘起,薰人欲醉,黄古陵暗然一笑,忖道:“你捣什么鬼?我会喝下这春药?”一道灵光闪过他脑际……

黄古陵突然放下茶杯,突然伸手捏住红衣婢女的手。

软如柔笺,皎如美玉。

他的神情,宛如情场老手,色中之魔。

红衣婢女低着嘴,轻声道:“你是教主的人,若被教主知道了,我们立刻要受处罚。”

黄古陵微微一笑,那双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抚摸着。

红衣婢女乃是一位极淫旦荡的人,只见她一面风情淫荡地吃吃笑着,整个娇躯将黄古陵压倒在床上,臀部摸擦转动着。黄古陵内心中一阵羞涩,但他却毫无劲力,下部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只听那红衣婢女,娇叫道:“凰月,你当真不要命了。”

她猛然疾扑过来,右手骈指如戟,向绿衣婢女腰眼点来。

绿衣婢女正当春潮泛滥,神妙无尽,被她一指点中,整个娇躯如蛇般,立刻软竣在黄古陵身上。红衣婢女将绿衣婢女的娇躯提起弃落床下。

黄古陵喉咙口喀噜一声轻响,他感到昨夜被那淫妇点住的哑穴已解,原来她的点穴法,是要过十二个时辰方能自解。红衣婢女那春色撩人的面庞上,装出一种抱歉的神情,娇笑说道:“我不愿看他那股骚丑态。”黄古陵嘴巴微挠,说道:“你真不解风情。”

红衣婢女噢了一声,道:”你哑穴已解了吗!嗤嗤……”

她婀娜地扭扭屁股,坐在绿衣婢女原先的地方,狐媚地笑道:“好个心肝儿,你怎么说不解风情嘛……”黄古陵想起自己伪装色情的举动和说话,内心泛起无恨悔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话。红衣婢女放肆地伸手摸他的面,笑道:“我是跟你说着玩的呀!你不必叹气,你要的话,我这个身子都给你。”黄古陵转眸打量她一眼,道:“你要给我,也是无法称心如意。”

红衣女婢身躯伏下去,那成熟丰满胸脯,紧贴着他,放荡地道:“你是教主的人,但你以后受宠,且不要忘掉了我,我的闺房经常开着门等你来,好吗?”黄古陵道:“你说的教主,是谁?”

红衣女婢一指点在黄古陵鼻上,道:“你这人啊!真会装傻,我们教主是天下第一美的女人,乃是鼎鼎大名的玄钟教主武林玉女萧柔娇。”黄古陵听得心头一震,忖道:“淫妇是玄钟教主,噢!想不到她会是一教之主,武林玉女萧柔娇,这名字却没听到过。”黄古陵知道自己久呆此地,自身愈是危险,可是身上任脉经三处穴道受制,混身无力,如何是好?蓦然黄古陵将红衣婢女身躯搂住,说道:“她人很残,极狠,我怕,如你能够救我出去!我便带着你走。”红衣婢女突然转头望了一下四周,低声道:“你此话当真。”

黄古陵道:“你乃是一位良家妇女,为何不去寻找一位如意郎君,相夫教予,享尽天伦之乐,你长久在此只有将自己灵魂,沦落万劫不复,如果你把我穴道解开,恩情如同再造,我定当救你离开这里。”红衣婢女那双眸子,突然呆呆凝注在黄古陵的脸上……

突然她的头垂了下来,一颗莹玉泪珠儿,由她的的脸颊滚滚下去。

黄古陵知她已经悔恨自己下贱,当下慰道:“人熟无错,只要能改,回头是岸!”

红衣婢女,她本是一位纯洁,善良的少女,无奈自幼沦落深渊,此刻经黄古陵出言点醒,内心猛然遭受一种自责。但是,她深知教主手段阴辣,一旦自己背叛被捉回,那种极端残酷的刑法,却是自己肉体所无法忍受的。而她良心中,却是不忍这样一位英俊的男子,遭那淫妇的蹂躏。

蓦然她骈起双指,迅速的劈点过去1黄古陵只感胸口气血一震,血气顿时通畅,他长长吸了一口气,睁眼打量一下,看了看这问房室。红衣婢女低声说道:“你随我来。”

她突然打开窗口,一闪身,轻捷已极的窜出去!

黄古陵看得一呆,以这女婢的轻功而沦,她的武功造诣,竟然不弱于西门玉兰,或江湖武林高手。黄古陵飘闪已经跃到红衣婢女身侧。

红衣婢女轻声说道:“你武功很高,你是什么人?”

黄占陵道:“在下姓黄,名古陵,为着你的性命安全着想,我点子你的穴道,三日后,你才自行悄悄离开这里。”红衣婢女道:“这边道路你不熟悉,还是我引导你出去吧!”

黄古陵道:“不必了,姑娘贵姓?芳名?”

红衣婢女惨然一笑,道:“多谢你问我名字,我叫秋月,姓季。”

黄古陵点点头道:“季秋月,我会永记着今日恩情,三日后你如逃出,不防到四川境界松岗寻我,现在委曲你了。”说罢,黄古陵左手轻拂,已经击中她穴道,右手一圈将她娇躯缓缓放落地上。

然后,一长身窜上房去!

黄古陵来到屋上一打量,只见到处屋宇连绵;灯火辉煌,却被一堵高墙围住,外面看不出来。黄古陵展开轻功向东面院房较少的地方驰去!

但听一阵莺声燕语黄古陵听前面人声甚重,当下放轻脚步挨了过去。‘只见前面二十余丈远处有一个大池,池中有一个小岛,岛上有亭,亭上灯火如画,朱柱黄瓦,回廊曲折。数十个美女,身穿蝉翼轻妙,往来不停,彩带飘飘,犹如月宫仙子。

这时,一阵细乐响起策和笙唱,筝笆、琵琶齐响!

悠扬之声,飘汤池边,美妙无比。

远远可见亭子之中,有七八位男子,左右手各搂着一个女人取乐。

那些女子一个个美貌如花,体态婀娜,娇艳无比。

细乐交响一阵后突然十二位仙女,婆娑起舞,彩带飘扬,歌声悦耳。

舞时如凰舞鸾翔。

歌来似黄莺唧啾。

这情景,帝王之宫不过如是。

黄古陵看得眉头紧皱,暗道:“玄钟教妖孽,原来这般淫苗黄古陵在这里看人,人家也在看他。

只听一声娇腧的银钤笑声,响在耳际!

黄古陵心头大骇,转身欲走!

但是自己的肩头已经被人家按住,一缕声音道:“你是看妙舞仙乐,何必这般偷偷摸摸,来我们一道进去尸莺声历历,令人色授魂易。

黄古陵肩头被按蓦然向前踏出一步,当下一个转身,左掌诡奥的往后拍出!

这一掌乃是残阳十七式中的一绝掌,无论是转身,出掌式子,部位,皆是极尽玄妙奇奥。

后面敌人无论如何,也难逃出这一掌。

—声惊讶的惊叫,黄古陵的左掌竟然微微摸着那封富有弹性的玉峰。

黄古陵一举将她逼退四尺后,猛一提真气,再度凝聚了一股沉雄内力,蓄势待发击敌。

只见艳丽少妇仍然穿着雪白衣裳,有若天女下凡的凝立六尺外,她娇丽的脸容泛起一丝媚笑’,悄声道:“你要跑,可投这般容易,玄钟教别园,任你插着双翅,也无法飞出寸步之地,不然你试试看。”黄古陵虎目一瞪,射出一股凛人的焰芒,冷笑二声,道:“原来你是玄钟教的妖孽,哼哼!想不到呀!想不到。,”艳丽少妇,转身打量了他一眼,道:“我告诉你,我乃是玄钟教当代教主,武林玉女萧柔娇。”黄古陵为着免露出红衣婢女助自己的行踪,闻言后脸上泛出一股惊讶,恼然之色,冷冷道:“以你之人才,不愧是玄钟教教主,哼!你走着看,终有一日,我会毁了你们玄钟教。”武林玉女萧柔娇,低声笑道:“我不相信我无法以色情驯服你。”

黄古陵向她呸了一口,转身就走!

萧柔娇也没追赶,只见她站立原地,仰首发出一阵格格银铃般大笑!

黄古陵蜻蜒三点水,唰!唰I唰!快如脱弦之箭,已经飞上二十丈外的那一堵高墙。

但他人刚翻身一滚,又落到墙内。

嗖嗖嗖……墙外在这瞬间,已经飞过八位美貌如花,婀娜娇媚的女子,她们身上各着奇装罗衫,手持宝剑。接着后面岛上亭中的妖女,竟然都如乳燕出巢围了过来。

刹那间!

她们布成了一座春色无边的红粉阵。

这些女子虽然在这冬天,穿得衣服竟然皆是春天的服装,罗纱透明,玉峰÷肉体、轮廓,显明的外露。场中没有另外一个男人,这群妖女,除了十二位舞女之外,其余手中都持着一柄阴森森的长剑。武林玉女萧柔娇,俏生生的凝立在这座红粉阵的外面。

蓦然一一阵细乐响起!

十二位舞女,手脚晃动,手中各拿着两件乐器,脚上,手上都-着银铃配奏,显然这撩人的声乐是她们奏出的。

黄古陵看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脑海时迅快的盘算着,自己要如何?才能脱出这春色撩人的粉红剑阵。

那声乐,首先一起,黄古陵不尚觉得怎样。

但当他眼光看了各美女几眼后,他感到自己那颗心,突然摇荡起来。

他心头大惊,赶忙敛聚心神,虎目内视。

而那娓娓撩人的声乐,却一缕一缕飘入耳际!

令他心旌摇荡,不能克制心神。

黄古陵这一下惊得混身冷汗直流,他猛然一运丹田真气,大声喝道:“玄钟妖女,你们再不散开阵式,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喝声甫毕,那淫浪的音调,陡然一变!

那像似床第云山覆雨,极尽浪漫的声调。

又像似病人痛苦的呻吟……

总之那音调,令人心血如速,脉搏扩张,心旌摇晃,扣人心弦,迷人心魂,全身骨骼酸麻无力。黄古陵纵然功力深厚,定力超人,但也无法控制这种魔音的诱惑。

何况那十二位舞女,乃是半歌载舞,罗衫飘飞,肉体外扬,极美的线条,是男人无比的诱惑。黄古陵陡然盘膝跌坐地上,虎目微闭,长剑斜扬,左脚向前盘伸,左掌斜立心口,他这一式,乃是残阳十七式中,“法轮天心”,一招内家掌法,功能集疑心神,返璞归真,沉人物我两忘之境。

哪知黄古陵一摆出此阵式,十二位舞女却往外围后退!代替的十二位手持长剑的美女,缓缓向黄古陵逼近。”渐渐的,她们已进到黄古陵周围丈二。

黄古陵蓦然暴喝一声,身形迅疾跃起,恍似雷奔电闪,长剑猛击向东方三位美女。

剑光暴闪,七八支森寒的长剑,齐齐指向黄古陵身后各处要害。

黄古陵处在这里情形下,无法再驾剑伤那三位美女,他抽剑转身,蓝剑划起满天剑幕后卷过去。他的剑式刚击出,但前排的美女,却是极端迅速的撤剑后退。

另外十二位美女,长剑盘空划出朵朵剑花,往黄古陵四面八方劈刺过来。

二十四位美女布成的红粉剑阵一发动,极尽穷工变化,退进自如,玄妙万端。

黄古陵被攻得连出绝招,但都无法伤得一人,反而被逼得手忙脚乱。

片刻工夫,他已经处在只有招架,而无还手之余地。

加之,那十二位舞女娓娓之音……

以及那如彩凰飞蝶动人心神的舞姿。

更使黄古陵心神混乱,真气泻散。

这时,黄古陵长剑乱刺,乱劈,大声喝叫……

他恍似疯魔一般,有时圆睁双目,有时长剑乱砍……

原来这时刻,”黄古陵眼前人影飞舞,但却是‘个个赤裸胴体的美女,臀波摆动,乳峰晃动……甚至于;他看到面前出现一对对男女,正在做着爱”……,那种色欲的挑战,极尽极绝。

黄古陵双目圆睁,紧咬牙关,他以自己定力和面前魔影,做最后的搏斗。

终于……

黄古陵大叫一声,他嘴角渗出血来身躯缓缓倒下。

待他醒来时,身子躺在一张富有弹性的软床,他虎目微睁,面前是稣黄的世界,锦账绣衾,重椎厚幔,灯光好昼,五彩缤纷,四周摆着十二面大镜,映着这张软床,春宫裸女画,满壁悬挂。这间房室映出极端的苏黄的色彩……

他此刻心内一片迷糊,好像没有全部清醒似的,他好像喝下过药物,双目竟然望着一张操女像呆呆出神。忽然有人走进房来,镜中映出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

她臀波轻摆,姗蚶走到黄古陵面前,嫣然一笑道:“你已经醒过来啦!”

黄古陵晃了一下头,双目凝注在她的脸上,兀自不语。

武林玉女萧柔娇,低声一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黄古陵又转眸打量了她一下,仍然是不语。

他此刻面对她,好像并不引起厌恶与痛恨。

可也没有爱慕她,或是被她美色所挑逗。

萧柔娇婀娜地扭扭屁股,坐在他的身畔,拉下人的被衾,身躯伏了下去,那成熟的胸脯,紧紧贴着他。黄古陵在这刹那之间,像似着了电,引起一种感应,他的双臂竟然缠上的她的腰躯。

萧柔娇浪声一笑,道:“我的心肝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他的手伸人他衾中摸索,弹指可破的脸容,偎依在他的面颊那,浪苗的娇笑一阵,在他耳边低声道:’心肝儿,那白兰花是位小妮那解风情,我比一般女子强得多,你信不信?而且我会教你采阴补阳之技,那时咱们夫妇长生不老,享尽人世间的乐趣,天下间又有谁比得上我们快乐?”她的手胡乱摸索,语音甚是淫苗挑逗。

黄古陵骤然觉得全身血脉贲张,她的手好像有什么魔力,所至之处,炙热一片,使他立刻剑拔弩张,一股暖气,纵腹下直升上来。他这时虎目喷出一股欲火,他再也忍受不住她玉手的侵袭,剑转身,蓝剑划起满天剑幕后卷过去。他的剑式刚击出,但前排的美女,却是极端迅速的撤剑后退。

另外十二位美女,长剑盘空划出朵朵剑花,往黄古陵四面八方劈刺过来。

二十四位美女布成的红粉剑阵一发动,极尽穷工变化,退进自如,玄妙万端。

黄古陵被攻得连出绝招,但都无法伤得一人,反而被逼得手忙脚乱。

片刻工夫,他已经处在只有招架,而无还手之余地。

加之,那十二位舞女娓娓之音……

以朋口如彩凰飞蝶动人心神的舞姿。

更使黄古陵心神混乱,真气泻散。

这时,黄古陵长剑乱刺,乱劈,大声喝叫……

他恍似疯魔一般,有时圆睁双目,有时长剑乱砍……

原来这时刻,黄古陵眼前人影飞舞,但却是一个个赤裸胴体的美女,臀波摆动,乳峰晃动……甚至于,他看到面前出现一对对男女,正在做着爱”……,那种色欲的挑战,板尽极绝。

黄古陵双目圆睁,紧咬牙关,他以自己定力和面前魔影,做最后的搏斗,终于……

黄古陵大叫一声,他嘴角渗出血来身躯缓缓倒下。

待他醒来时,身子躺在一张富有弹性的软床,他虎目微睁,面前是稣黄的世界,锦账绣衾,重椎厚幔,灯光好昼,五彩缤纷,四周摆着十二面大镜,映着这张软床,春宫裸女画,满壁悬挂。这间房室映出极端的苏黄的色彩……

他此刻心内一片迷糊,好像没有全部清醒似的,他好像喝下过药物,双目竟然望着一张操女像呆呆出神。忽然有人走进房来,镜中映出一位千矫百媚的女子;她臀波轻摆,姗蚶走到黄古陵面前,嫣然一笑道:“你已经醒过来啦!”

黄古陵晃了一下头,双目凝注在她的脸上,兀自不语。

武林玉女萧柔娇,低声一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黄古陵又转眸打量了她一下,仍然是不语。

他此刻面对她,好像并不引起厌恶与痛恨。

可也没有爱慕她,或是被她美色所挑逗。

萧柔娇婀娜地扭扭屁股,坐在他的身畔,拉下人的被衾,身躯伏了下去,那成熟的胸脯,紧紧贴着他。黄古陵在这刹那之间,像似着了电,引起一种感应,他的双臂竟然缠上的她的腰躯。

萧柔娇浪声一笑,道:“我的心肝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他的手伸入他衾中摸索,弹指可破的脸容,偎依在他的面颊那,浪苗的娇笑一阵,在他耳边低声道:“心肝儿,那白兰花是位小妮那解风情,我比一般女子强得多,你信不信?而且我会教你采阴补阳之技,那时咱们夫妇长生不老.享尽人世间的乐趣,天下间又有谁比得上我们快乐?”她的手胡乱填索,语音甚是淫荡挑逗。

黄古陵骤然觉得全身血脉贲张,她的手好像有什么魔力,所至之处,炎热一片,使他立刻剑拔弩张,一股暖气,纵腹下直升上来。他这时虎目喷出一股欲火,他再也忍受不住她玉手的侵袭,突然他转身便走……

一声冷喝道:“黄古陵,给我停下身来,你要走也是走不掉。”

季秋月长剑挥动,寒光暴闪,疾向萧柔娇劈刺过去!

萧柔娇目睹黄古陵离去,心中气极,她见季秋月剑风劈到,冷笑一声,一指点出,“铮!”的一声!季秋月手中长剑抵不住她一指之劲,立刻断为两截。

季秋月厉喝一声,双腿齐飞,迳取萧柔娇“下阴”“气诲”,断剑猛划向萧柔娇的咽喉。

这—招列毒,阴狠至极,但萧柔娇的武功,岂是季秋月所伤得……

她冷笑—声,道:“秋月,你今翻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突然双手一拂,季秋月双腿已被萧柔娇右手两手抓住。

季秋月此刻已是抱定牺牲之心,她知道自己被教主捉到后,那种惨绝人寰的酷刑,是令她心惊胆战的。所以,在萧柔娇抓住她双足的刹那,季秋月手中断剑,疾速反向自己颈间抹去。

这—着也令萧柔娇在感意外,她要出手阻止已经来不及……

鲜血四溅中……

萧柔娇气得一声怒喝……

双手一分,嘶的一声……

季秋月惨叫一声,她的躯体,由下体处被撕为两半……

肝肠流满地上,惨不忍睹……

萧柔娇轻哼一声……

娇躯微挫,人巳向黄古陵走去的方向追去……

萧柔娇走后不久,室中闪出一位黄衣少年,当他虎目望到那具惨状的尸体,他厉叫

声,道:“季姑娘……”他的双目已经泪水模糊,一位美丽的少女,没想到在这刹那间,却死得这般凄惨,她悔恨自己害死了她。虽然她起先乃是一位罪恶的女人,但她之悔罪,是多么可贵,为何上天不给悔错的人一个重新生存的机会?黄古陵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她虽然对季秋月没有半丝情爱可言,但她救他,这高超风节,是多以感人。他此刻对她之死,流出了男子汉可贵的眼泪,他为她真诚的哀伤,祈祷。”

黄古陵忧郁的脸容,露出一股杀机,喃喃语道:“季姑娘,你安心的瞑目吧!你生前罪孽,上天都已经赦免了你,季姑娘,我黄古陵一生永忘不掉你的恩情,我一定会替你报仇。”说罢,他悄悄离开这里。

这时黑夜将尽,黄古陵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电掣也似的奔出数里。

黄古陵不明这玄钟教的地形,竟然走错了路,他觉得自己奔走四里,但仍然在二座峰谷打转。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前面峰头隐约可见插天矗立着一座摩天林楼,黄古陵心头暗惊,那不是自己跑出来的玄钟教总坛大楼吗?黄古陵怔了一怔,向西方奔去!

突然迎面峰头泻下一条绝快的人影,白衫飘舞,恍似神仙降临。

黄古陵目睹那白衣人影,心头大惊,转头疾速向东北方奔跑。

但西南方的人已经看见了他,一声清脆的笑声传来,道:“心刑儿,我看你能够跑到哪里,任你到了海之边,天之角,我也要让你投入我的怀抱。”黄古陵有如丧家之狗,他没再回头,只顾提高全身真气,尽力飞奔,他知道自己再度落人她魔掌的后果。昨宵那那绯色缠绵的一幕,令他心生余悸。

他知道自己虽然不会自动的和她胡缠,但是她能够以药力使自己就范。

黄古陵此刻心内无比痛恨,为何自己武功不如人家,若是能有奇高的武技,自己也不必这般的逃避。他的身子就像雷奔电闪一般,有时一跃便是五丈开外,黄古陵在这顷刻间,他的轻功陡然增进许多。黄古陵跑得虽快,但后面的萧柔娇追得更快,片刻工夫,两人距离已由百丈开外,缩短到二十余丈。这时黄古陵已奔上一座高峰,他专向那绵绵密的森林奔进。

追逐间,后面又传来萧柔娇的声音,道:“黄郎,你不要跑了,这座峰是绝天峰,三面尽是千丈绝涧,你怎么都不听我的话,难道我会对你怎么样吗?你好好的投入我怀抱中,我会给你一切教主之位,以及疯狂武林人心的杀人指,和杀人指的秘密……”黄古陵听到她的声音,已逼近到十余丈开外,心中惊骇至极,他猛提一口真气,接连几个纵跃飞出二十余丈突然前面一道丈高的乱岩阻路,黄古陵猛然凌空跃起!

后面的萧柔娇一声急叫,道:“黄郎,前面是绝涧……”

话音甫出,萧柔娇已由九丈外疾扑过去!

但是已经较迟了一步,黄古陵的身子已经往下疾落!

黄古陵一察觉自己脚下一片空虚,抬眼一望,心头大骇,暗叫道:“今番我命休矣”但他又想道:倒是这样死得干净。这时黄古陵已经翻身直向云雾迷绕的涧底落下,耳边风声奇凉。

黄古陵虽然心想这样死倒干净,但是一种人类求生的本能,使他不甘愿如此轻易就死,他猛然一口丹田真气,双臂往上一振。他感到自己下落的势于缓了一缓,但却无法向上升半寸,尤其在这一缓的当儿,黄古陵又连续振臂提气四次。下落之势方消去,黄古陵赶忙一个龙蟠之式,转了一个筋斗向削壁间靠去,在这刹那间黄古陵的身子又继续向那深不见底的绝涧落下。

他右手猛运鹰爪手,向壁间抓去!

喀喇!一声轻响!

那坚若钢铁的削壁被他一瓜,抓落一片屑石,身子仍然往下落。

黄古陵一抓之下,立刻感到那壁不但坚硬,而且湿滑已极,根本无法着力,他暗叹一声,命中注定如此惨死!瞬间,黄古陵下落的身子,速度又加快了。

蓦然一道灵光掠过他的脑海黄古陵又提气运臂上振,如是七八次,身子又渐渐缓慢下来。

在这片刻间,他右手如电般撤出肩后那柄宝剑。

黄古陵双腿互相一踹,身子平伸,右剑猛刺而出。

嗤的一声……

这柄削铁切玉的宝剑,一下子削人壁内一尺,黄古陵身子摇荡了几下,终于悬空吊在半空中。他这番死里逃生,包括了武功和机智胆识,大凡常人落下绝涧,早巳失魂落魄,那有像他那般平静想出这种方法。黄古陵将心情平静下来后,抬头上望,只见云雾迷漫,不知有多高,他暗中推忖:自己大概已经掉下百余丈了……他再向下望,脚下云气滚滚,更不知其深。

黄古陵换了左手握住剑柄,见自己宝剑没入壁中一半,剑锋发出蓝色寒光,锐利已极。

他想不到今日竟然靠这柄剑救了一命,不禁对此剑更加珍惜。

黄古陵心想:“自己还是往上爬较近一点……”

念头刚起,猛听上面传声呼叫道:“黄郎,黄郎……”

那是萧柔娇的叫声……

黄古陵冷哼一声,骂道:“无耻的女人,不知她要守到何时?”

想到这里,只有向下爬一条路可以走,因为悬空吊在剑上,总是无法持续太久的。

黄古陵又换了右手抓住剑柄,用劲一抽,左掌轻按壁上,将身子慢慢滑下十余丈,待身子下落式加快时,他一剑又刺人壁间。然后吸了两口气,又照这种方法爬下去。

片刻工夫,黄古陵已经滑下百余丈!

这一阵子,他已经累的满身大汗,休息一会儿,又往下落。

又往下爬了七八百丈,黄古陵看到下面十余丈处,由壁间突出一块数丈见方的岩壁那岩壁像似有一个洞天。黄古陵微愕一下,提气落到岩石上,张目一望,果然壁间有道门户般大小的洞口。

这个时候,洞口突然射出一缕幽冷寒风!

那像似千支锐利细发针,迳射中自己胸口似的。

黄古陵闷哼一声,身躯一直向后倒后了数步,到了突岩边缘,方勉强阻止身子,但奇怪至极的,他中了这暗算,却没遭受严重伤害,只是感到胸口一了刺痛后,立刻恢复自然。他受了这怪异的突袭,一时不敢向前冲进,凝神静气,蓄势准备,然洞内却一片寂然……

黄古陵眉头紧皱,猛然想起自己曾经遭受到这种奇怪的内劲突袭,但却想不出是什么人曾经用此功暗算自己。突然洞内传出一声呵呵轻笑,道:“天下中人能够抑制:残阴针’袭击者,除非是身负残阳真火之身,难道来人是小娃儿。”这声音听在黄古陵耳内,极是熟悉,他叹了一声,道:“是你,残人愚。”

但黄古陵也是无比惊异,为何他知道自己练成烈阳真火之身?

洞内传来呵呵笑声毒圣南残天,生性阴诡奸险,自己在落阳时不惜性命救他,但他却暗算于我,差点使自己丧了命,还有便是这毒夫,若是出手疗治韩芝香,那么她也不会惨然身死!想到这里,一股气儿立刻沸腾了起来!

他恨恨的轻哼—声,道:“你管我怎么来到这里。”

洞内南残天轻笑一阵子,道:“小娃儿,你仍然是个火暴性子,来,老夫有事跟你商量。”突然洞内一个娇脆声音,道:“护教龙令主,此地是本教禁地,怎可任意外人人进入。

黄古陵对南残天本是存着一股凛然戒备之心,他叫他进去,黄古陵当然不愿进去为他所乘。但他听到那女子声音后,心头一震,因为这声音在他耳内多么熟悉。

只听黄古陵冷笑一声,道:“好!我就进来!”

他长剑前伸,摆出—个剑式,缓缓向漆黑的洞口走去I一声娇叱,道:“你若进来,立刻叫你死在面前。”

黄古陵冷冷道:“谅你没这份功力!”

黄古陵身子一闪,突然走着弧步,旋转而进。

嗤!的一声劲响!

一缕锐利指风,猛向左侧袭来……

黄古陵长剑一颤,冷气摇曳,他怒哼一声道:“果然是你这毒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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