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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店

三家村不是村,现在,它已经是一条有一百多个人家,而且是相当繁华的小街。

相传若干年前,这儿是名副其实,只有三户人家的三家村。

由于位处南来北往的交通要冲,“时势造英雄”,终于扩展成目前这“小康”局面。

英雄不怕出身低。

尽管三家村已经扩展成为具体而微的小镇甸了,却仍然是沿用三家村的名称。

一百多户人家中,供行旅打尖的小吃店占三分之一以上。

此外,还有十一家客栈,八家茶馆,两家赌场,三家妓院……可以说,大凡城市中所有的吃、喝、玩、乐的玩艺儿,这儿都有。

悦来客栈是三家村中最新、最豪华、生意也最好的客栈,真个是名副其实,近“悦”远“来”。

悦来客栈的位置也很特别,它位于街尾的山脚,背山面水,风景绝佳,又闹中取静,算得上是得天独厚。这可能是它在十一家客栈中生意最好的原因之一。

有“原因之一”自然也就有“原因之二”。

悦来客栈生意最好的原因之二,是由于它的老板人缘好。

“和气生财”,是做生意的人的最高指导原则。

这一点,悦来客栈的老板算是完全做到了。

悦来客栈的老板复姓西门,单名一个杰字。

西门杰约莫五旬上下年纪,长得福福泰泰的,经常笑口常开,好像永远没有一丝烦恼。

西门杰不但是三家村中有数的大老板之一,也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同时还是代表官方的保正(相当于现代的村长)。

所以在三家村中,西门杰是具有“一言九鼎”的风云人物,事无大小,只要有西门大善人一句话,任何纠纷,无不迎刃而解。

像这样的人物,所经营的客栈,生意特佳,自然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了。

雪夜。

室外,千里冰封,寒风刺骨。

但悦来客栈内,却是嘉宾云集,温暖如春。

尤其是餐厅内,由于有粉头陪侍,更是酒肉香与脂粉香弥漫,喧哗声与娇笑声闹成一片。

西门杰陪着新婚的如夫人并肩坐在柜台上,嘻着一张大嘴,一脸的得色。

对了,忘了介绍西门杰的这位如夫人。

据说,西门杰的老家在南方,只身在外经商。

“商人重利轻别离”,是一般闺中怨妇的想法。

其实,商人也是具有七情六欲的人,他又何尝乐意“轻别离”。

谁都能想象到,人不分男女,只要生理心理都正常,谁都不愿尝那形单影只、孤衾独拥的滋味。

西门杰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在好友们的力促下,他娶了一位绮年玉貌的如夫人。

西门杰的这位如夫人,才二十四岁,据说是一个小寡妇,人并不怎么漂亮,却具有十足的媚劲,是一位每一寸都具有女人味的女人。

他们夫妻之间,虽然年龄相差一倍,红颜白发,却是恩爱愈恒,使得不少的年轻小伙子,暗中为之羡煞、嫉煞。

餐厅中酒酣耳热,西门杰夫妇并坐柜台上喁喁细语、情话绵绵之间,人群中忽然有人扬声问道:“你说,你昨天看到小辣椒?”

“是呀!”

“是‘四骑士’中的小辣椒?”

“你说,武林中有几个小辣椒呢?”

“我真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敢相信?”

“因为,你还活着。”

说话的都是商贾装束的中年汉子,前者满脸麻子,也满脸的剽悍神色。后者则是一脸横肉,右颊上并有一道长达三寸以上的刀疤。

由于他们的声调高,而话题也富于吸引力,因而不但所有的喧哗声都戛然而止,连西门杰夫妇也停止了绵绵情话。

那刀疤汉子苦笑道:“你以为,见到小辣椒,我就一定会被杀掉?”

那麻脸汉子道:“那还用说。”

“老兄,你错了。”

“我错了?”

“是的,小辣椒杀的是巨奸大恶,像我这样不入流的角色,她是不屑出手的。”

“唔……好像说的也是。”

“何况,当时,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是的,如果你当时正在做什么坏事,不死也得脱层皮,今宵,就不可能舒舒服服地坐在这儿喝酒了。”

麻脸汉子一顿话锋,又注目问道:“对了!像小辣椒这样的风云人物,怎会跑到三家村这样的小地方来?”

那刀疤汉子道:“你问我,我去问谁?何况,我看到她的地方,也不是三家村。”

“不是三家村,是在哪儿?”

“离这儿四十里的刘庄。”

“刘庄也不是大地方呀……”

那大门口既厚又重的门帘一掀,一阵寒风,卷入雪花片片,也卷进一个年轻人来。

那麻脸汉子目光一亮,悄声说道:“真是无独有偶,又是一个‘四骑士’中人。”

那刀疤汉子也悄声问道:“那是谁?”

“怎么?你不认识?”

“我只认识十全公子和小辣椒这小两口儿。”

“这一位是最后加盟‘四骑士’中的小酒鬼。”

“噢……”

不错,来人正是小酒鬼。

小酒鬼一面抖落身上的积雪,一面慢条斯理地卸下背上的酒葫芦,摇了摇,苦笑着自语道:“酒葫芦又空啦!”

店小二迎上去,哈腰温笑道:“公子爷是落店,还是?”

小酒鬼醉眼一翻,道:“像这样的坏天气,不落店你教我睡到雪地中去!”

店小二连忙哈腰赔笑道:“小的该死,小的不会说话,请公子爷多多包涵。”

小酒鬼笑问道:“你不会说话,不知你会不会宰肥羊?”

“宰肥羊”是什么意思?

小酒鬼的话中好像带有刺儿。

那麻脸汉子和刀疤汉子互相投过会心的一瞥。

西门杰夫妇好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小两口”又在情话绵绵了。

那店小二搓手苦笑道:“公子爷,小的连鸡都没杀过,怎会宰肥羊哩!”

“噢……”小酒鬼漫应道:“小二哥,还有没有上房?”

店小二道:“有有,刚好还有一间最好的上房,公子爷请随小的来。”

“且慢,你先给我准备好就行了。”

“是,是……”

小酒鬼径自在麻脸汉子旁边的一副空位上坐下,并将酒葫芦放在桌子上。

店小二又笑问道:“公子爷要先用晚餐?”

小酒鬼摇头晃脑地朗声吟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来!”

店小二连忙哈腰笑问:“公子爷要喝什么酒?”

小酒鬼道:“贵宝号有些什么酒?”

店小二口沫四溅地道:“小店有自酿的玫瑰露、女儿红、竹叶青,还有外地运来的绍兴花雕、贵州茅台、四川大曲、山西汾酒。”

“好,先来一坛山西汾酒,十斤的。”

“一坛?十斤的?”

“你耳朵有毛病?”

“没……没有啊?”

“那么,你是怕我银子不够?”

“不不不……小的的意思,是说汾酒太厉害,酒量再好的人,喝过半斤之后,都会醉倒的。”

“醉倒了那不正好吗!”

小酒鬼可能是宿醉未醒,说话好奇怪,一个人“醉倒了”有什么“正好”的?

店小二一脸的苦笑,没接腔。

小酒鬼又道:“我的意思是:一醉解千愁,醉倒了,就什么烦恼都没啦!”

店小二连连点首称“是”。

小酒鬼抬手一指他面前那特大号的酒葫芦道:“小二哥,看到没有?”

“看到了,好大的酒葫芦!”

“装不装得下十斤?”

“装得下,装得下……”

“那就行了,快拿酒来,我不会喝醉,喝不完的,我会装到葫芦中去。”

“是,是……”

“记着,是山西汾酒,十斤装的。”

“小的知道。”

“还有,如果要加料的话,最好是双份再双份。”

这又是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坛装的名酒,又何须加什么“料”?而且还是什么“双份再双份”的?

因此,店小二愣住了。

小酒鬼笑问道:“小二哥听不懂?”

店小二苦笑道:“小的太笨。”

小酒鬼道:“也许,酒库中的那位老兄比你聪明,将我的话转告他就行了。”

“是,是……”

“还有,为了免得你来回多跑,最好将下酒菜也一并带来。”

店小二道:“好的,公子爷想吃点什么下酒菜?”

小酒鬼沉思着道:“生炒人肝、葱爆人腰花,外加二十个人肉包子……”

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店小二脸色大变地愣在当场。

其余的顾客也一齐向小酒鬼投以惊诧的目光。

那麻脸汉子和刀疤汉子,更是互望一眼,双双悄然起身离去。

连那正在“情话绵绵”的西门杰夫妇,也停止“谈情”,双双向小酒鬼投以惊讶的目光。

稍停过后,店小二才苦笑道:“公子爷,您别开玩笑好不好?”

小酒鬼道:“怎么说?”

店小二道:“咱们这儿又不是黑店,哪有什么人肉包子什么的。”

小酒鬼道:“真的没有?”

店小二道:“是真的没有。”

小酒鬼道:“没有就算了,拣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先来两盘吧!”

“好的,好的……”

“要快!”

“是,是……”

店小二如逢大赦,几乎是拔足飞奔而去。

店小二去得快,来得也快。片刻工夫,就捧来一坛十斤装的汾酒。

接着,另一个小二也端上热腾腾的“清蒸乳鸽”和“红烧狮子头”。

小酒鬼含笑点首道:“怪不得你们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办事的效率可真快。”

店小二哈腰谄笑:“公子爷夸奖。”

“小二哥,麻烦你再来只海碗,好吗?”

“好的,马上来。”

小酒鬼拍开酒坛口的泥封,一只海碗已递上他手中。

海碗大于坛口,小酒鬼试了试,只好捧起酒坛,将酒倒入海碗中,然后以碗就唇,一饮而尽。

店小二含笑问道:“公子爷,这汾酒还不错吧?”

小酒鬼道:“不错,不错,只可惜没加料。”

又是“加料”,但店小二这回却是听如未闻,反而以关切的语气说道:“公子爷,您不能喝得太急啊!”

原来这会儿小酒鬼又灌下了两大碗的酒。

而且,小酒鬼的回答也妙而且绝:“小二哥,我还嫌这海碗太小,喝起来不但不过瘾,也太麻烦哩!”

说完,捧起酒坛,“咕噜噜”地一阵牛饮,足足灌下了大半坛之后,才放下酒坛,长吁一声,道:“好好!妙极了!”

店小二笑容可掬地道:“公子爷,这样喝法是过瘾,醉倒了可就不妙哩!”

小酒鬼也含笑接道:“有何不妙,充其量被人当作肥羊宰掉而已。”

微顿话锋,目注仍然跟他的如夫人“情话绵绵”的西门杰笑问道:“西门大老板,你说是吗 ?”

西门杰茫然地道:“这位公子爷,您说什么呀?”

小酒鬼道:“我说,这悦来客栈倚山面水,前有深潭,后有峻岭,如果干起某种生意来,可真方便极了。”

西门杰道:“是的,有山有水,风景绝佳,又闹中取静,即使做为客栈,也是很合适的。”

“不!做为客栈,远不如做某种生意能赚大钱。”

“噢……”

“比方说,在后山山脚下挖一个地下室,做为屠宰场,然后,将尸体绑上石头,沉入前面的深潭中,可以说,神不知鬼不觉地,毫无迹象可寻。”

“公子爷,您说的话,老朽听不懂。”

“待会,你就会懂的。”

“待会?”

“是的。”小酒鬼含笑接道:“西门大老板、西门大善人,你这一份沉着功夫,真是高明极了!”

西门杰苦笑道:“老朽还是不懂。”

小酒鬼俊脸一沉,冷笑道:“要不要我替你解释一下?”

“也好……”

“西门大老板、西门大善人,不!还是叫你西门当家的比较好。”

“一样,一样……”

西门杰还是一脸笑容,显得镇定已极。

小酒鬼徐徐地道:“西门杰,你这黑店开了三年零八个月,究竟宰过多少‘肥羊’?”

西门杰笑容可掬地道:“谁还记得那么多。”

“我可以告诉你。”

“噢……”

“到昨宵为止,一共是二百二十三条人命,这是只少不多的保守数字。”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曾经亲自进入潭底察看过,连骷髅头带尚未腐烂的尸体,一共二百二十三具,当然还有被急流冲走的不包括在内,所以,我才说,这是至少不多的保守数字。”

“你小酒鬼真是有心人。”

“不是有心人,怎会找到这儿来。”

“佩服,佩服。”

小酒鬼轻叹一声,道:“三年零八个月,二百二十三条人命,平均一个月才五个多一点,由表面上看来,你好像还算仁慈。”

西门杰道:“话不是这么说。”

“那该怎么说呢?”

“一个月才五六条人命,不!实际上应该是十条左右的人命……”

“你很坦白。”

“在你小酒鬼这样的高人面前,不坦白还行吗!”

“多谢你的抬举!”

“不用客气,现在,话说回来,老朽之所以一个月平均只宰十来只肥羊,不是由于仁慈……”

“我了解,那是由于你挑选的标准太严,不是真正的大肥羊,不会下手。”

“正是,正是,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酒鬼也!”

“好说,好说。”小酒鬼忽地站起身来,星目环扫,朗声说道:“在座诸位中,凡是真正的商旅或不相干的人,请退回自己房间去。”

西门杰笑嘻嘻地道:“不用操心,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

是的,情况早已明朗,除非是白痴,谁还会待在这儿惹祸上身哩!

现场中,已只剩下九个,九个中还包括那麻脸汉子、刀疤汉子和店小二在内。

小酒鬼道:“西门杰,你准备用这些不入流的角色做替死鬼?”

西门杰笑问道:“难道不可以?”

小酒鬼道:“当然可以,他们虽然都是不入流的角色,却同样地满手血腥,杀之绝不为过。”一顿话锋,又道:“我明白,你之所以这样沉着,是有所期待。”

“是的,你也知道,我在等谁?”

“当然知道,你等的是你两个师叔‘云贵双凶’上官兄弟。”

“高明!”

“这算不了什么,我还知道,也敢断定,上官兄弟已经进了鬼门关。”

小酒鬼不是虚声恫吓的人,他的话没人敢怀疑。

所以,一直满脸笑容的西门杰,他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小酒鬼又笑问道:“不相信?”

“相信。”西门杰脸色一沉,道:“是谁杀的?!”

小酒鬼道:“是吕十全、小辣椒夫妇。”

西门杰默然无语。

小酒鬼又道:“以‘四骑士’中的老大夫妇联手对付上官兄弟,上官兄弟应该算得上虽死犹荣,连你这个做师侄的也与有荣焉,是不是?”

西门杰仍未接腔。

现场中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小酒鬼捧起酒葫芦,又是“咕噜、咕噜”地一阵牛饮。

西门杰精目中厉芒一闪,挥手大喝一声:“杀!”

如响斯应,那九个围在小酒鬼周围的汉子刀剑齐挥,一齐向小酒鬼飞扑上来。

一式“一鹤冲天”,小酒鬼腾拔三丈有余,一股酒箭由他口中射出,凌空环扫。

那九个汉子不但自己的攻势落空,而且全都被小酒鬼的酒箭射得满脸满身,滚地惨呼不已。

小酒鬼的动作是连续性的,由“一鹤冲天”,喷出一道酒箭之后,紧接着是以“平沙落雁”之势扑向柜台上的西门杰。

西门杰冷笑一声,顺手抓起身边的如夫人做盾牌,向小酒鬼迎头甩了过去,他自己却冲破墙壁,向暗道中逸去。

虽然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

但西门杰这一“招”,实在未免太那个了。

小酒鬼当然不会伤及一个无辜的弱女子。

只见他大喝一声:“留下命来!”

喝声中,左手酒葫芦轻轻地将迎面甩来的女人托住,右手中寒芒一闪,一把短剑透背而入地将西门杰钉在暗道的门框上。

西门杰那杀猪也似的惨呼声中,小酒鬼却轻松地一笑道:“西门杰,你罪孽太深重,也太卑鄙了,如果一剑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所以,我不得不让你在死前多受点活罪。”

(南洋商报 1982年9月6日——1982年9月11日连载共六期完,来源自红叶令主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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