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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血滴子与大罗剑法 第 五 章 奇峰突起

片刻之后,郭璞到了谢垒山祠。

谢与文文山同为宋末忠臣,以着《文章执范》一书,而名高一时。

谢名枋得,字君直,为宋末信州弋阳人。

德祐初,元兵入龚江东,兵败入山,元帝忽必烈采怀柔政策,礼士求贤,而谢不应召。

其后为褔建行省参政魏天佑挟持入京,谢则访谢太后之攒所及赢国公故址再拜痛哭,无几罹病,移居“悯忠寺”,偶见壁揭“曹娥碑”文,有所感,乃绝食偿死。

所以在祠堂上有那么一付对联云:

“小女子岂不若哉?向萧寺招魂新公伺宇;大丈夫当如是也,与文山比节壮我江卿。”

另有一联云:

“行遁矢孤忠,奔走荒山,遗迹犹传建阳市;捐躯明大义,凄凉古寺,伤心还怀孝娥碑。”

这谢垒山伺跟文丞相祠一样,也颇偏狭。

入门处,有谢文节公祠祀及祠碑铭二石壁。

进小门,即“谢垒山愤死处”,有小祠堂,偏额“薇馨堂”。

正面有神位,上书:。

“宋江东提刑江西招谕使信州谥文节垒山谢公之位”。

在明景泰年间设衣冠塑像。“薇馨堂”之命名,是采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之义。

这时候的谢垒山祠,一片黝黑,静静地坐落在夜色中。

郭璞在祠中走了一趟,别说没见虬髯公师徒三人人影,便连一点动静也未见到。

心中暗暗诧异之余,他只有走出谢垒山祠。

甫出门,只听一缕女子哭声由“法源寺”后院传出,哭声之悲切,闻之令人心酸泪落。

这是谁夜半在“法源寺”后院凄凄啼哭?

郭璞眉锋一皱,随即心中一动,腾身掠起,直落“法源寺”后院。

曲径通幽处,禅房草木深,这“法源寺”后院不大,但极宁静幽美,全寺一片黝黑,只有靠东一间襌房内灯光微透。

而那女子哭声,即是由这间里房传出。

除了哭声之外,还有个慰劝话声,那也是个女子:“好妹妹,别哭了,哭不是办法,也无补于事,多少日子了,自己的身子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仇总是要报的,只等旗主令谕一到……”

随听那啼哭女子道:“他为什么不让我杀……”

那慰劝女子道:“旗主所以拦你,总有他拦你的道理,好妹妹,你是个明白人,该知道这悲愤没有用,要化悲愤为力量……”

郭璞听得清楚,那哭的是吕四娘,那慰劝则是鱼娘,他当即淡淡说道:“好话,鱼娘说得对!”

禅房内哭声倏止,灯光立灭,砰然一声,襌房两扇门大开,紧跟着掠出两个姑娘来。

那正是鱼娘跟吕四娘,鱼娘是一身紧袄裤,吕四娘则是一身黑色劲装,头上插了朵白花。

她,美目红肿,娇靥煞白,犀利目光直逼郭璞。

只一眼,她立即变色冷喝:“弃宗忘祖、卖身投靠的东西,原来是你!”

娇躯一闪,含怒扑过来。

郭璞淡然笑道:“鱼娘,快拉住她!”

鱼娘没动,刚微愕一声:“你是……”

吕四娘已然扑近郭璞,抖手一掌,直飞袭腹。

郭璞眉锋一皱,道:“姑娘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右掌一翻,砰然轻震,吕四娘娇躯晃动,骇然暴退,恰好被震回原处。

她神色怕人,一探柳腰,铮然一声一柄软剑已执在玉手之中,二话不说,便要抖腕。

倏地一声沉喝划空传到:“四娘,且慢出手!”

一条高大黑影如飞掠到,直落鱼娘与吕四娘之间,环目虬髯,威猛慑人,正是那虬髯公!

他那森寒目光一扫郭璞,冷然说道:“郭总管阁下夤夜莅临,不知有何……”

郭璞淡然一笑,道:“虬髯老儿,你师徒三人来京何事?”

虬髯公道:“我辈江湖人,何处不能去,那是我师徒之事……”

郭璞道:“这是京畿重地,可巧朝廷杀了吕毅中,又掘了晚村老先生的墓,恐怕你们是来谋刺皇上的吧!”

虬髯公勃然色变,尚未说话。

吕四娘那里已冷叱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正是,我恨不得剥胤祯之皮,吃胤祯之肉,如今你这满虏鹰犬能拿我怎么样?”

郭璞淡淡说道:“不怎么样,那么你师徒三人来京已非一日,为什么迟迟不下手?”

吕四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机会。”

郭璞笑了笑,道:“恐怕是‘丹心旗’传令,不让动手吧?”

吕四娘大惊,道:“这,这你怎么知道?”

郭璞道:“我当然知道,否则我就不来了。”

吕四娘道:“如今你来了,怎么样?”

郭璞道:“我有话对你师徒三人说,可否让我进屋坐坐?”

吕四娘冷笑说道:“你死在眼前,还想……”

郭璞道:“凭你师徒三人,能奈何我么?”

吕四娘道:“你试试看!”抖腕便要欺上。

虬髯公抬手拦住了她,目注郭璞,道:“阁下有话可以在这儿说。”

郭璞笑道:“虬髯老儿怎也如此小气?难道忘了岳墓前事么?”

虬髯公一怔,道:“我没有忘,至今我不明白你为何救我师徒……”

郭璞摇说道:“你错了,我不是单为救你师徒三人,而是救当时在场每一位忠义豪雄,可惜,他们点之不透……”

虬髯公诧异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璞淡淡说道:“虬髯老儿,因为我姓郭。”

虬髯公一怔,郭璞接着又道:“你听不出我是谁还有话可说,鱼娘却不该听不出我是谁。”

鱼娘美目凝注,道:“我听出来了,但我不敢相信。”

郭璞道:“世上有些事往往如此,你听出了我是谁?”

鱼娘道:“郭家的燕南六少!”

郭璞笑道:“毕竟鱼娘耳聪。”抬手扯落了他那特制面具。

鱼娘一怔,随即喜呼:“六少,果然是您……”

郭璞点头说道:“不错,鱼娘,世上只有一个郭燕南!”

虬髯公与吕四娘直了眼,虬髯公瞪大了一双环目,诧异欲绝地道:“‘贝勒府’总管,人人痛恨的郭璞竟是郭六少,这真令人难以相信,这真令人难以相信!”

郭璞淡然一笑,道:“我不说过么,世间事往往如此,老哥哥,如今可以让我进屋里坐坐去么?”

虬髯公一定神,忙道:“如今我恭请都怕来不及!”侧身摆手肃容。

郭璞又道:“老哥何前倨而后恭?”潇洒举步,行进了襌房。

禅房中分宾主落座,坐定,郭璞笑顾吕四娘道:“姑娘,如今可以把凶器收起来了!”

吕四娘娇靥一红,忙把软剑藏回腰中。

鱼娘适时说道:“怪不得‘贝勒府’的总管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怪不得他们没办法劫夺曾、张二先生,六少,你怎么能把二位先生……”

郭璞截口说道:“你说我不该把曾、张二位先生押解来京?”

鱼娘毅然点头,道:“正是,六少!”

郭璞笑了笑,道:“胤祯所以找我去四川,其目的就在试试我是否郭家后人,我怎么能不把他二位押解来京?”

鱼娘道:“我知道您是为了工作,可是这一来岂不断送了……”

“谁说的?”郭璞道:“我担保他二位不伤毫发地各回来处。”

三人一喜,急道:“真的?”

郭璞道:“这等大事,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鱼娘喜道:“我明白了,您是利用那位莽贝勒……”

郭璞眨眨眼,摇头笑道:“不,这怎么能找他,我有个贵为侍读伴驾的朋友……”

虬髯公急道:“六少是说云家那位……”

郭璞点头说道:“不错!”

虬髯公击掌说道:“那曾、张二位先生就绝对安全了!”

鱼娘美目凝注,娇靥上带着三分笑,道:“六少,您跟那位云姑娘仅是朋友么?”

郭璞脸一红,道:“恐怕她会是郭家六少奶奶!”

此言一出,鱼娘一跃而起,盈盈裣衽,道:“恭喜六少,贺喜六少……”

她站直娇躯,眨动着美目含笑问道:“六少,什么时候喝您的喜酒?”

郭璞:“一切大事了后,回去少不了你的!”

虬髯公一旁说道:“六少,还有我跟四娘。”

郭璞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鱼娘忽地敛去笑容,道:“六少,有件事我至今不明白……”

郭璞道:“什么事?”

鱼娘道:“您救年羹尧……”

郭璞道:“那么我告诉你,你知道年羹尧是怎么死的?”

鱼娘道:“胤祯本就要杀他,他怎么死都活该。”

郭璞摇头说道:“固然,胤祯早有意杀他,但要不是他把半块虎符交给了‘丹心旗’,他还不会死得那么快。”

三人闻言一怔,虬髯公意道:“我明白了,是六少说动了他。”

郭璞点头说道:“不错,是这样,老哥哥,结果我却迟了一步,胤祯此人确实厉害,要不然的话,如今西南半壁江山,该是咱们的了!”

虬髯公道:“六少,详情如何,可否……”

郭璞点了点头,遂把年羹尧的被害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虬髯公扼腕跺脚,惋惜不已。

鱼娘红着娇靥,嗫嚅说道:“这么说来,我不该骂他。”

郭璞点头说道:“无论怎么说,他都不失为一个值得敬佩的英豪。”

霎时禅房中一片沉寂。

有顷,虬髯公道:“那么六少今夜此来……”

郭璞道:“我在潼关听说了恶耗,今夜特来看看吕四娘。”

吕四娘眼圈儿一红,垂下了螓首。

虬髯公神情一黯,旋即挑了浓眉,道:“六少该知道胤祯此人有多狠毒……”

郭璞点头说道:“我明白,在满虏历代皇上之中,胤祯可是最狠毒阴险的一个。”

虬髯公道:“我不明白‘丹心旗’主为什么不让四娘下手?”

郭璞淡然说道:“这么说,老哥哥认为‘丹心旗’不该阻拦此事?”

虬髯公道:“我不敢批评旗主,也许他有过人的看法。”

郭璞道:“老哥哥,事实上确实如此,老哥哥,我试问,在诸事未安排妥当之前,杀一个胤祯有什么用,倘若杀他便能收复我大好河山,尽逐满虏出关外,我早就下手了,怎会留他到今日。”

吕四娘猛然抬头,道:“父仇不共戴天,他杀我满门,吕家仅剩我一人,又掘我爷爷之墓,难道说这仇不该报?”

“该报!”郭璞点头说道:“但姑娘,多少年来,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身受这种毒害的,并不只姑娘一人,‘嘉定三屠’、‘扬州十日’,而后的多少年至今,哪一个没受过这种毒害?我说的更大一点,先朝大好江山沦落满虏之手,万民深陷于水火,辗转于铁蹄之下,姑娘着急报仇,他们该怎么办?”

吕四娘哑口无言,但旋即扬眉说道:“凡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没有一个不心急血仇的!”

“诚然!”郭璞点头说道:“可是,姑娘,杀一个胤祯,私仇固然可报,但他继起有人,弘历此人不下于胤祯,一旦他登上帝位,暴政更苛,生民更惨,这种事能做么?姑娘可曾考虑到这一点?”

吕四娘道:“照六少这么说,我这仇就算了?”

郭璞摇头说道:“我不敢这么说,可是我要告诉姑娘,大内之禁卫今非昔比,‘雍和宫’喇嘛有甘瘤子暗中教练,歹毒功力倍进,禁宫内苑有云珠的一套机关布置,任何人也难越雷池半步,姑娘倘冒然闯进,是去报仇呢,还是去送死?”

吕四娘脸色一变,虬髯公一旁急道:“六少,甘瘤子还在么?”

郭璞点头说道:“还在,但如今已无可虑了……”

接着就把遇见甘瘤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虬髯公神色凝重地点头说道:“这么说来,那些个喇嘛确实扎手了……”

鱼娘突然说道:“六少,您不是说云姑娘……”

郭璞道:“可是我当时远在潼关,再说,云珠是让你三人杀胤祯呢?还是伤你三人呢?你三人伤不得,杀胤祯则坏大计,你让她怎么办?所以只有暂时阻拦了你三人。”

鱼娘默然未语。

吕四娘则冷哼说道:“我不管那么多,一旦‘丹心旗’到了之后……”

郭璞道:“姑娘不必等他,尽管找我就是。”

吕四娘道:“你六少做得了主么?”

郭璞探怀取出了“丹心旗”,一展,道:“姑娘,我就凭这做主!”

虬髯公三人大惊,慌忙离座拜下,虬髯公恭谨说道:“我师徒不知六少就是旗主……”

郭璞淡淡说道:“三位请起来说话!”

虬髯公与鱼娘应声站了起来,独吕四娘仍跪地上没有动。

虬髯公双眉一扬,唤道:“四娘……”

吕四娘截口说道:“师父,倘旗主不答应我报仇,我绝不起来!”

虬髯公脸色一变,便要吧喝。

郭璞已淡然一笑,道:“姑娘,如今我不再阻拦你报仇了!”

吕四娘娇躯倏颤,流泪再拜:“谢旗主,吕四娘永不忘旗主恩典!”

这才站了起来。

郭璞道:“我让姑娘快意亲仇,但姑娘得答应我一件事。”

吕四娘道:“旗主请吩咐,便是百件千件我也点头。”

郭璞道:“那好,请姑娘在我离开北京之后再下手。”

吕四娘点头说道:“我遵命,但不知旗主何时离开京畿?”

郭璞道:“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吕四娘未再说话。

鱼娘则诧声问道:“六少为什么要走?”

郭璞淡淡说道:“到了该走的时候了,我自然要走。”

鱼娘道:“那么那位云姑娘……”

郭璞道:“她自然跟着我走。”

虬髯公道:“难道说大业已成了么?”

郭璞道:“我的目的只在使和亲王弘昼登基,我已经安排好了人,一旦胤祯被刺,相信继位的不会是弘历。”

虬髯公道:“旗主是要杀弘历?”

郭璞摇头说道:“不,那也并不容易,也没有用。”

虬髯公道:“旗主的目的只在使弘昼登基,那么只要除去弘历,弘昼不就可以轻易地登上帝位么?”

郭璞摇头说道:“我若那么做,只怕连弘昼也难以登基。”

虬髯公惑然说道:“这为什么?”

郭璞道:“一旦弘历被杀,胤祯定然会儴疑到弘昼头上,那弘昼还能登基么?我有个办法能使胤祯自动削去弘历宗籍,这岂不是更好么?”

虬髯公道:“旗主有什么办法?”

郭璞摇了摇头,道:“事关重大,恕我不便奉告!”

虬髯公赧然一笑,未再说话。

郭璞目光移注,道:“姑娘,届时云姑娘离去,但那些机关消息却依旧存在,我想姑娘定然用得着这个。”

翻腕取出那张云珠所绘机关消息设置图,递了过去。

吕四娘忙伸双手接过,展开一看,娇躯倏颤,抬眼便要说话,郭璞及时一摆手,道:“都是为大局,姑娘不必谢我,倘要谢我,一定还谢不完,我请问姑娘,姑娘可会以气驳剑?”

吕四娘娇靥微酡,摇头说道:“我功力浅薄,难以臻此境界!”

郭璞眉锋微皱,摇头说道:“纵有此图,若不能以气驳剑,仍是难敌‘雍和宫’的喇嘛与‘血滴子’高手,以气剑之技,又不是一天半天所能练成的,这倒是件麻烦事……”

他目中异采忽闪,转注虬髯公,接道:“老哥哥,你那‘囊中丸’威力最多可及多远?”

虬髯公道:“勉力或可在二十丈内杀敌。”

郭璞点了点头,转望吕四娘,道:“姑娘能施‘囊中丸’么?”

吕四娘摇头说道:“女子为禀赋所限,所以……”

郭璞眉锋又复一皱,道:“那么,姑娘的‘冷霜刃’可打多远?”

吕四娘道:“恐怕难过二十丈!”

郭璞沉吟了一下,抬眼说道:“姑娘能不能腾身一掠二十丈,然后在真气将泄之际打出‘冷霜刃’?这样就可在四十丈外作凌厉一击了。”

吕四娘摇头说道:“一掠二十丈我真气不够,便即能勉力为之,到时候恐怕就无力再发‘冷霜刃’了!”

郭璞皱眉说道:“这就麻烦了……”

他双眉一扬,道:“我想帮姑娘个忙,但那帮忙的方法可能使姑娘为难。”

吕四娘冰雪聪明,一点即透,娇靥一红旋即毅然说道:“但能报雪亲仇,我不惜一切,何况这是旗主成全?”

郭璞微微一笑,道:“姑娘令人敬佩,那么好,请姑娘盘膝坐在云床之上,摒除一切杂念,然后气走丹田。”

吕四娘应声登上云床,闭上美目,须臾娇靥上一片肃穆,一如入定之老僧!

郭璞淡然一笑,望着虬髯公道:“请老哥哥门边站个岗。”

虬髯公自然明白,应声而起,站往门边。

郭璞不再说话,移坐云床,抬右掌抵上吕四娘后心,然后伸左掌按上吕四娘头顶“百汇”。穴片刻之后,吕四娘娇躯泛起轻颤。

郭璞则额上微见汗渍,接着,吕四娘娇躯越抖越厉害,郭璞头上的汗迹也越来越多,鱼娘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再看虬髯公,他手抚腰间,神色一片肃穆。

足盏茶工夫,郭璞突然收掌垂手,举手拭汗,笑道:“行了,姑娘可以下来了!”

虬髯公与鱼娘这才吁了一口气。

吕四娘跃下云床,美目含泪,矮身便拜。

郭璞忙闪身躲过,道:“姑娘,灵不灵尚未可知,如今谢我不太早了么?”

吕四娘肃容说道:“大恩不敢言谢,四娘倘能雪报亲仇,皆旗主今夜之赐!”

虬髯公一旁也道:“旗主,我不说什么了。”

郭璞笑道:“老哥哥不愿说,我却要问问老哥哥可愿学几招‘大罗剑法’?”

虬髯公猛然一喜,激动地道:“‘大罗剑法’矌古绝今,这是我的褔缘,求都来不及!”

郭璞淡淡一笑,道:“恕我藏私,我仅能授老哥哥三招。”

虬髯公须发抖动,道:“旗主,一招已受用不尽!”

郭璞转注鱼娘,道:“鱼娘,可有笔墨?”

鱼娘抬手一指窗下那张桌子,笑道:“您瞧,现成的。”

郭璞抬眼一看,可不是么,那桌子上整齐地放著文房四宝,他不禁失笑,迈步走了过去,摊纸,濡墨,挥毫,转眼间画好三招剑式,随手递给虬髯公,道:“老哥哥,这虽不是具威力的三招,但我敢说老哥哥凭这三招,天下去得,悉心跟鱼娘研习之后,请把这张纸烧了,烧得越干净越好。”

虬髯公激动地伸双手接过,道:“旗主放心,这我省得。”

郭璞微微一笑,道:“届时由老哥哥和鱼娘凭此三招抵挡喇嘛们跟‘血滴子’,四娘则单独刺杀胤祯,我料该不是难事……”

虬髯公哑声说道:“旗主,我师徒三人何时修来……”

郭璞笑道:“也许三位前生都是广积善功的和尚,敲碎了太多的木鱼,翻破了太多的贝叶……”

虬髯公师徒三人不禁失笑。

郭璞笑容微敛,接道:“在此我对三位还有一点要求。”

虬髯公忙道:“不敢,但请旗主吩咐!”

郭璞道:“任何人可杀,但请别伤‘血滴子’领班云中燕。”

虬髯公忙道:“这个旗主请放心,我师徒不敢!”

郭璞道:“还有,无论事是否得成,须马上离开此地,不许多做停留,否则一旦海青拉转马头,三位那是跟我为难。”

鱼娘诧声说道:“怎么,六少,那位莽贝勒也要走?”

郭璞道:“不然我岂会走?”

鱼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虬髯公道:“也请旗主放心,我师徒不敢不遵。”

郭璞道:“那么,老哥哥,我走了。”微一拱手,长身而去!

眼望夜空,目送郭璞离去,吕四娘她流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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