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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巧遇“阎王舅”

“叫天鹰”丁尔壮见阮莫叹大笑,回头臭骂道:“王八蛋,你若出点子诱走我老婆,小心我敲碎你的脑袋掏空你的脑浆和酒喝!”

收住笑,阮莫叹道:“大当家千万沉住气,我如果说出来,头一个高兴的准是你阁下,哈……”

花小红已面露焦急,迫不及待的吼道:“阮莫叹,你还不快说,我大姐究在何处!”

阮莫叹呵呵笑道:“我说,我当然会说的,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要弄明白!”

花小红已怒火高涨的道:“你还有什么罗嗦的?”

阮莫叹涎脸一笑,道:“对于你姊妹能在二十年后重逢,这件事阮莫叹可是一力成全,如果不是你花二姐,换成别人,不说我也要他个千二八两银子,至于你,唔……减了!”

连丁尔壮也恨得咬牙,花小红气得脸发青……

阮莫叹这才缓缓道:“初遇你大姐花妙峰,她给了我一刀,差一点要了我的命,第二次落鹰峡碰上,我才知道她是你大姐,是我一番至诚善意,一心要你们姐妹相聚,我便直接了当的告诉令姐,你今正在黑龙口,所以她在几天前便急急去黑龙口找你去了,你怎的反倒来我这儿?”

花小红闻言,急又道,

“阮莫叹,你不会骗我吧!”

阮莫叹举手发誓,道:“有必要骗你?如瞎说是小狗!”

花小红突然一挥手,尖声道:“当家的,姓阮的小子是你的了!”

一声断喝,丁尔壮狂扑而上,他招式悍野,出手狠辣,身形弹扑,虎爪已四面八方挥出三十六爪,阮莫叹连再开口的时间也没有,“索命笔”拼命兜拦刀阻,二人这一交上手倏合倏分,眨眼便是三十招!

就在双方一轮激战中,人影倏闪,花小红业已挥刀加入,才一照面,长把柳叶钢刀便已凶猛异常的往阮莫叹身上招呼过去!

花小红一经加入,阮莫叹立刻吼叫道:“花二姐,你怎么恩将仇报?我以为你应该立刻返回黑龙口找你大姐去的……”

一阵厉笑,花小红的柳叶钢刀一开始便施展出“鬼流刀法”,黑龙口她就是以这套刀法伤了阮莫叹!

“噼里叭啦”好一阵金铁凶击爆裂脆响,阮莫叹拔空三丈,半空中怪异的横移三尺,便一头往花小红冲去!

始是,一团团刃芒激荡狂闪,金光一点猝映中,一声尖响,阮莫叹下冲之势斗然又上升八尺,曲膝一个跟斗,他的人已倒翻在两丈外!

花小红第一个扑身拦杀而上,悍凶狂烈的大声道:“阮莫叹,你还想逃?”

丁尔壮也狂叫道:“小乖乖,稳着杀,三十年杀人经验,为丈夫的发觉这小子阴险至极更兼狡猾过人,够得是道上横字人物!”

阮莫叹长啸而起,“索命笔”空中撒一片金星猝闪而下,长把柳叶钢刀似—竿到底般直往迎头一片溜溜冷焰中剥削而上,花小红似是不把那片金芒当回事的挟着一抹闪是硬上,于是,“当”声连贯,身形倏分,阮莫叹的左大腿上面已见鲜血外溅,花小红“噢”的尖叫着倒往后连退两步才站定,肩头上又是血红一片,左臂几乎抬不起来!

丁尔壮便在这时挥爪猛劈,阮莫叹并不稍退,更且挥笔硬接对方虎爪,铿锵挥击声响成一片里,阮莫叹“吭”的—声,左臂上面生被敌人虎爪抓下半尺长五条血槽,衣袖破烂,鲜血狂流,但丁尔壮也被“索命笔”刺穿鼻子,挟着一片血雨,空中倒翻六七个空心跟斗,落地一甩脸上鲜血,便狂怒的挥爪再度扑击而上!

阮莫叹不得不佩服丁尔壮的反应奇佳,因为他送给敌人左臂,目的是要换取敌人的一只照子,没想到笔尖已沾上对方眼皮,竟然被仰脸闪过,刺不中眼睛刺鼻孔,“索命笔”便怒刺丁尔壮的右鼻孔,直挑到鼻梁骨上面!

狂暴的嗥叫,再度亡命扑击的丁尔庄一对虎爪倏击怒砸,挟着满面鲜血,其状猛厉如鬼!

咬牙怒吼,阮莫叹拔身而上,绝不稍让,两个人半空中狭路相逢,铜笔虎爪闪击之外,双方当空各自踢出七腿,一个倒翻又落在地上!

阮莫叹大腿上穿心的痛,侧面,花小红已尖叫着扑杀过来,柳叶钢刀怒斩暴砍,出手便是二十一刀!

贴地一个暴旋,阮莫叹鬼魅般的穿进花小红的刀芒中,那面,丁尔壮已狂叫道:“快退!”

就在丁尔壮的喝叫声里,花小红早已拖刀上升一丈,空中冷笑连连中—把柳叶钢刀破空而来!

阮莫叹再—次点空,已见飞刀闪击如电而至,立即闪避,便张口咬住刀尖,震得他牙齿—阵痛,后面,丁尔壮的虎爪已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往背上击到!

阮莫叹就地侧滚,—对虎爪“哗”的击抓在左面不及—尺地方,爪尖入地半尺,砂石进溅而起!

阮莫叹撑地拧腰弹起的瞬间,“哆”的一声吐出口中飞刀直射向双目喷火的丁尔壮!

这是一招谁也难以料到的绝活,因为这只是瞬间机会,阮莫叹左手撑地,右手握笔,如果等他撑起身子再以左手撒出飞刀。便不会再有如此相近的下手机会了!

丁尔壮反应奇佳,头—偏躲过双眼,“噌”的一声,柳叶钢刀已打中丁尔壮左耳轮上,那地方虽非要害,但也阻滞了丁尔壮的攻势!

花小红落地回头,见自己的飞刀反被阮莫叹利用,狂怒的又是两把飞刀甩射而出,飞刀未到,人已随飞刀扑击而上,口中厉烈的大叫,道:“你死吧,阮莫叹!”

“索命笔”阮莫叹已杀得性起,见飞刀激射而至,狂叫一声弹身而起,“索命笔”劲旋,人在空中,一层寒星便闪向花小红罩去!

“叮当”弹飞击射的柳叶飞刀,紧接着便是一阵“沙啦啦”金铁脆响磨擦不断,阮莫叹沉声道:“撒手!”只见一点寒星顺着刀把滑向花小红握刀右腕,又是那招“叶底偷桃”绝活出现!

就听花小红“呀”的一声,长把柳叶钢刀横空上抛,左手已拼命拖住右腕,鲜血已“咝咝”自腕处往外洒落!

咬牙怒吼,丁尔壮的右手虎爪没击中阮莫叹的头顶,却狠狠的抓中阮莫叹的左肩头,“吭哧”一声,鲜血喷流,阮莫叹并未回头,“索命笔”力收,“噌”的一声脆响,笔端尾部的“降龙伏虎球”疾射而至,丁尔壮未及挥出第二招,已狂叫着旋身捂着右眼倒翻撞跌出三丈外,兀自啧啧大叫着手舞足蹈……

拼命撑身而起,阮莫叹有着天旋转的感觉!

那面,花小红忍着伤痛,急忙奔向丁尔壮,尖声叫道:“当家的,你伤得如何?”

右手虎爪已落在地上,丁尔壮骂着抡动左手虎爪:“老子要活剥姓阮的畜牲,啊……我的眼……”

花小红见丁尔壮右眼已碎,鲜血迸流,忙取出刀伤药道:“当家的,千万忍住,我给当家的敷药!”

阮莫叹左肩痛彻入心,大腿与臂上鲜血未止,他已头昏脑胀的跌跌撞撞往前走……边走,边猛力摇着头,他要保持清醒,尽早离开这里,否则……

就在荒林边,他拉出坐骑,费力的坐在马背上,这才掏出刀伤药往伤处敷,等到花小红把丁尔壮的伤包扎好,阮莫叹已骑上马走得不知去向!

花小红扶住丁尔壮骂道:“这个杀千刀的阮莫叹,老娘不杀他誓不为人!”

“叫天鹰”丁尔壮绝对想不到就在即将立毙敌人于虎爪之下的时候,竟会从无中生有的冒出那么份怪东西击在右眼上,如今失去一目,这个罪可够受的!

前面一道小河,河岸边一大片苍松翠柏,河边后面一道山坡,坡上尽是原始老林,山坡下面,一座小小四合院,小红瓦,青石墙,从外面看,这座四合院透着清新干净,宛似有人从屋顶冲冼到墙面,这时候有个独臂大叔正在院门口的小广场了上劈柴火,一边早已堆放了上千斤木柴,再看这大叔手上的那把劈柴斧头,感情是把大板斧,青刃闪闪似月牙儿般亮,独臂大叔那只举斧手臂,肌肉坟起,粗壮有力,青筋鼓张,似要憋出粗皮外,血盆大口咧开,露出满嘴黄板牙,双目似豹,神光炯炯如电,如果把这人当成伙计长工,那就大错特错的错得离谱了!

猛的抬头,扬起的大板斧停滞在半空中,独臂大叔一声欢叫,道:“是少主人?是少主人!”

独臂大叔抛下板爷,疯狂的直穿过松柏中小道。迎着正自过河的一骑冲过去,边口中狂叫道:“少主人,熊大开接你来了!”

就在枣红马弹起前蹄上了岸?马背上,阮莫叹“啊”的一声—头便往地上栽下来!

独臂大叔熊大开平飞而起,双脚离地半尺,单手已托住阮莫叹的双肩!

—声尖吭厉叫,阮莫叹头一偏昏了过去!熊大开这才发觉阮莫叹左肩皮肉已烂,自己不知的用手托去,还握了—手烂血肉!

拦腰搂抱,熊大开展开身法?刹时便冲进那座小小四合院,边狂叫道:“老爷子,不好了,少主人这回真惨了!”

四合院里面种满天下各种奇花异卉,人—走进四合院,那股子沁人的花香,令人陶醉,院子正中央有座小花亭子,里面有个女人正有两个少女捶腰捏腿。忽见熊大开抱着—身是血的阮莫叹冲向正屋,她对两个少女打个手势。只见两个少女已把那中年女人扶架得双脚离地,飞—般的便冲向正屋!

正屋的一边,只听一个苍老声音,道:“熊大开,别他娘的猴烧屁股的叽哇乱叫,地陷了?还是天塌了?穷嚷嚷什么劲!”

正屋的左侧,布帘儿掀起,有个白净老者双手湿叽叽的走出来,笑对刚刚进来的熊大开,道:“别咤呼,老爷子还泡在热水里冒汗呢!”

熊大开抱住阮莫叹冲进房间里,吼叫道:“老爷子,你看看,少主人都昏过去了!”

抖着满头净亮黑发,躺在澡岔里喘大气的老者,双目炯炯仰视着满身是血的阮莫叹,立刻狂怒的叫道:“熊大开,你是头猪?还不快抱到水悠悠的房里去,抱给我,我能治他的伤?”

熊大开忙点头,道:“奴才急糊涂了,老爷子说的对,我马上去请水大夫治伤,娘的皮,他‘独脚神医’—定有办法!”

熊大开抱起阮莫叹往另一厢房跑,坐在浴盆里的老人已匆匆直起身子,对一旁帮他洗澡的白净老者,道:“快把我身上水擦干!”

白净老者立刻取过布巾先把浴盆老者抱起来,老妈呀,这老人竟然自膝以下是空的,没有双脚之外,连左臂也自肩以下切去,只有—只右臂在匆匆的摸着一头黑发!

这个被熊大开称做老爷子的人物,不错,正是二十年前江湖上令人闻之丧胆的“阎王舅”夏松楚,也是“雁山—樵”曹老六的师兄!

孤雁山隐居着江湖枭霸“阎王舅”夏松楚已经二十年。当年只为争霸业招道上当,不料就曹老六因为对白凤的痴迷,不听大师哥的忠告而丧命,随之而引起的便是一场大屠杀,结果,一夜之间所有参与搏杀的人物皆消声匿迹的走于无形,连夏松楚的手下也四处星散,因为“阎王舅”夏松楚已被乱刀砍死?

不料夏松楚命大未死,连他的心腹人物熊大开也活过来,夏松楚有一好友叫“独脚神医”水悠悠,闻得惨变,立刻兼程赶到夏松楚身边,这才把夏松楚救治好了。只可惜四肢去其三,只能保住一口气而已!

二十年来,夏松楚没有闲着,他调教出师弟的小徒阮莫叹,更把流落江湖道上的四个哑巴与四个聋子着意的传授武功,其目的为了行动起来由这八人负责抬桥,他虽只有一条右臂,但他的“旋头拐”仍十分霸道!

夏松楚为了脊骨中刀,“独脚神医”水悠悠特为他从扬州有名的大澡堂请来洗澡妙师傅“圣手”王觉,专门每日为他洗澡捏拿,二十年如一日的侍候着他!

那位经常坐在院中小亭子内的女人,正是夏松楚老婆,江湖上早已不见其芳踪的“千手观音”丁玲玲!

此刻!

两个哑巴合抱着夏松楚来到水悠悠的房子里,“千手观音”丁玲玲已频频在呼叫着阮莫叹的名字……

夏松楚一把拉住水悠悠,道:“你实话实说,莫叹可有救?”

水悠悠已托起阮莫叹身子仔细查看,半晌,他沉声道:“伤的不轻,血流的太多,不过小子机警,自己先用药物在伤口处,否则,只怕他赶不到长岭下的孤雁山便没命了!”

“阎王舅”夏松楚立刻吼道:“那就快着手救人呀,你这个可恶的独脚瘸子!”

水悠悠深知夏松楚个性,闻言笑道:“老哥哥你好,你不瘸,二十年相处,孩子是你的可也是我的,你急,难道我轻松?”

一边,丁玲玲坐在阮莫叹身边,轻声叫着:“莫叹!莫叹!我可怜的孩子……”

从她那柔弱无骨的纤纤手指轻抚着瘦峭的阮莫叹脸庞看,宛似慈母般的一副关怀样子!

室内挤满了人,连门口也挤了四五个,孤雁山庄的所有人物全到了,是的,一共十六个人全来了,熊大开,八个哑巴壮奴,“天香御厨”米氏夫妻,“千手观音”丁玲玲与两个服侍她的女子,“独脚神医”水悠悠,甚至专门为夏松楚洗澡的“圣手”王觉也在门口踮起脚往屋子里面瞧……

这些全是残废之人,却在这孤雁山庄上过着极其舒适安逸的世外桃园日子,多年来一应开销全由阮莫叹一力承担而从未有半点或缺!

现在——

阮莫叹自昏迷中缓缓睁开眼睛,当他看清围在他身边的大师伯与伯母,“咯”的一声笑了,嘴角上撩,低声道:“大师伯!”

右手替阮莫叹擦拭面上血迹,夏松楚干涩的道:“少说话,只要不死,往后有得说话机会!”

阮莫叹道:“只要我现在没死,也就死不了啦!”边望望—边的水悠悠又道:“有水叔在,便想死也死不成了!”

夏松楚沉声道:“从你这伤势看,已经—天多了,这人是谁?”

阮莫叹道:“大师伯,这人是个大盗,武功也还不错,但比起我,他还差一截!”

点点头,夏松楚道:“你把他摆平了?”

阮莫叹摇摇头,苦笑,道:“我没有机会,不过我碎了他—颗照子!”

夏松楚嘿嘿笑道:“这么说来,你倒几乎被对方做了!”

阮莫叹忙又笑道:“大师伯,当时他们有两人,两个皆非弱者,而我又是一天两夜未合眼,本想回我的住处睡上一天,再赶回来给大师伯母二位请安的,可是这两个早在我住的地方候着我了,我是硬起头皮干的!”边伸出右手在袋子里好一阵掏,一把银票抓在手上,笑道:“孤雁山庄三五年的开销全有了,大师伯你收起来!”

是的,“孤雁山庄”上住的尽是残废之人,这些人全得活下去,年复一年的开销,绝非是小数目,一切就全靠阮莫叹一人去张罗,三十岁大男人,至今连个老婆也没有,便他本人不急,夏松楚夫妇也急了!

如今又见阮莫叹伤重,丁玲玲关切的道:“莫叹的肩头上肉碎骨现,他的这条左臂将来……”

呵呵笑起来,“独脚神医”水悠悠道:“老嫂子,孤雁庄只要有我独脚水在,便是骨碎我也照样能把他治成原来样!”

点点头,夏松楚道:“莫叹比我们幸运多了,想当年盘龙浴一战,如果当时水贤弟在场,老夫至少可以保住一腿,而你也就不会脚骨碎后烂得连治疗的机会也没有!”

水悠悠指着阮莫叹肩胛骨,道:“这是利爪所伤,力量分散在爪上,所以肩骨并未碎裂,大腿左臂也是皮肉之伤,不出十天半月,这孩子又会生龙活虎,老哥哥尽放宽心!”

聚集在屋子里的人闻得水大夫如此说,便个个点头露出欢愉之情,熊大开已高声吼道:“回去!回去!且让少主人静养!”

夏松楚把银票塞在丁玲玲手中,道:“回屋子去歇着,莫叹看来真是好多了,我想在这儿陪陪孩子!”

阮莫叹已缓缓闭起双眼,浓浊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缓慢,铜罗绣榻,绵被皮裘,华丽的摆设,一切看来皆是那么的高雅美丽,檀木玉石桌面上,两个哑巴已把山雉人参汤与桃汁甜浆送上,这些皆是水悠悠专为阮莫叹开出的补血疗伤食谱,一日七餐,餐餐两样圣品外,一日还有两次换药两次服药!

“阎王舅”夏松楚一直靠在阮莫叹身边,直到第二天一早,阮莫叹还未醒转,门口,扬州洗澡大师父王觉已走进房来,道:“庄主,热水已放好,我背庄主去洗澡吧!”

夏松楚双目直视熟睡中的阮莫叹,摇摇头,道:“今天不洗了,你去吧!”

就在这时,阮莫叹已睁开眼来,见大师伯坐在床里,由不得笑问道:“大师伯,你在这儿坐了一夜?何苦呢?”

夏松楚声音有些抖的道:“孩子,从你八岁跟着我学艺,二十多年了,你大师伯已把你当成身上一块肉,宠你,疼你之外,盼望的是你能在道上扬名立万,大师伯一直认为,黑道不乏正义之士,跳梁小丑尽难成气候,夜来听你梦中呓语,你心中必然有着风浪激荡,大师伯想听听这些天你在外面所遇到的一切,同时也想知道那么多银票的来路!”

阮莫叹想直起身,但一阵刺痛他又平躺在软床上,紧皱起双眉,道:“大师伯,首先我按规矩向大师伯报告,这些银票的来路全是咱们该得的,黑心银子打死我也不会伸手要!”

点点头,“阎王舅”夏松楚道:“孩子,大师伯相信你的话!”

一窒,阮莫叹道:“我遇上‘巧诸葛’包大景了!”

右手暴伸,“阎王舅”夏松楚低吼的抓住阮莫叹右腕,道:“这老狗在哪里?”

阮莫叹道:“包大景化名包松,就在固县衙门当师爷,他已……”

夏松楚不等阮莫叹话说完,忽的仰天狂笑起来……

刹时罗帐狂飘,满屋声浪激荡,早见丁玲玲倒竖着身体,双手代足,飞一般从园中亭子里冲进来,后面,两个哑巴侍女紧紧的追在她身后面,一掌柱地,丁玲玲似乎拢住垂发叫道:“松楚哥,二十年未闻你这么狂笑过,敢情你已真的看破尘世,想通那些恼人的七情六欲了?”

夏松楚暴伸右手,丁玲玲翻动娇躯,一个远翻跟斗,人已并坐在夏松楚身边,低头关怀的望着阮莫叹,笑道:“孩子,你说了什么令你大师伯高兴的话?快告诉伯母,也让我高兴!”

阮莫叹道:“伯母,我碰上‘巧诸葛’包大景,在固县碰到的!”

“千手观音”丁玲玲面色倏变,旋即也失声狂笑起来……

门外面,水悠悠十分不悦的走进来,面色寒寒的道:“二位,你们这叫什么关怀?孩子伤才稳住,需要静养,怎可如此狂笑不已,敢情要孩子多在床上躺几天你们才甘心,是吧!”

夏松楚夫妻二人突然交替堵住对方嘴巴,阮莫叹已笑道:“水叔,我已好多了!”

水悠悠沉声道:“便好多了也得静静躺着,再要有人打扰,我就轰他们出去!”

夏松楚低声笑道:“我们小声说话,绝不再狂笑了!”

了玲玲已低头向阮莫叹,道:“你真的遇见包大景?那个该死的老狐狸,他在固县干什么官坐?”

阮莫叹缓缓道:“姓包的在固县衙门干了二十几年师爷,如今退休已返回长安故居了!”

沉痛的,夏松楚道:“他一个人?”

摇摇头,阮莫叹道:“同他老婆女儿三个人一齐回长安的!”

丁玲玲咬牙,道:“他老婆?他又拐骗谁?哪家女人?”

阮莫叹道:“包大景老婆不是别人,就是大师伯常提起的背叛我师父又坑害师父的女人‘母夜叉’白凤!”

突然夏松楚与丁玲玲二人再—次的忍不住厉笑起来,使—旁的水悠悠大声喝叱二人也不管的尽情—阵狂笑……

不料一阵狂笑之后,老夫妻二人突然相拥着抱头痛哭起来,嘶哑的哀号宛如深谷狼嗥,涕泪交流,犹似山泉迸溅,光景连阮莫叹也感染得往下流泪不已!

“独脚神医”水悠悠极力劝阻,道:“老哥哥,老嫂子,二十年孤雁山修心养性,莫不成闻得仇家下落又撩起雄心怒火,蠢蠢欲动了?”

夏松楚和着满面泪水“嘿嘿嘿”的—阵冷笑,道:“盘龙谷大战,我的—家兄弟近百名,几乎未逃出十人,我夫妻更重伤成残,二十年孤雁山庄隐居,苟延残喘苦度着凄凉岁月,为的就是找出姓包的,现在……”

丁玲玲接道:

”老天有眼,总算被我这好侄儿给碰上了!”

阮莫叹低声问道:“大师伯,记得师伯曾对我说,只要能找到‘母夜叉’白凤,也许便能揭开我的身世之谜,这话是真的?”

点点头,夏松楚道:“不错,这件事说来话长,因为我也是从你师父曹老六那儿听说的,当时我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那时候你太小了,大概只有五岁多一点吧!”

丁玲玲安慰的道:“孩子,你放宽心,只等你伤势好过来,一切你自然会全明白的,好好养伤要紧!”

忽然间,阮莫叹忍耐不住的哈哈笑起来,他全身耸动,几乎伤口又裂,就在水悠悠的喝叱中才强忍下来……

夏松楚已奇怪的道:“小子,你心里还有新鲜事儿,快说出来我们分享!”

阮莫叹哧哧一笑,道:“包大景化名包松,一副老学究模样在衙门里当师爷,固县境内谁都知道他弄了不少黑心银子,于是,我便千方百计的打探出他即将退休归里,本来我拦在落鹰峡想弄他个千二八百两银子,不料这老狐狸也知道我在道上名声,他便先同协远镖局与一干道上人物设下阴谋先收拾我,大师伯,你想想,我几乎还真上了他们的当,岂料姓包的竟然出价钱要我保他西去长安,哈……”

夏松楚急道:“你答应了?”

阮莫叹哧哧知道:“侄儿为银子才答应的,而且一路保他们到了灞桥的‘上柳庄’,那时候,姓包的夫妻二人才露出狐狸尾巴,当晚他们在酒中下了‘软筋缩肉散’,几乎被他们坑死在‘上柳庄’上……”

“千手观音”丁玲玲一声尖叫,道:“又是‘软筋缩肉散’,孩子,你师父曹老六便是中了这种毒散而辗转痛苦愈月的成了皮包骨惨死的!”

阮莫叹冷笑道:“大师伯对我说过,当时……”

阮莫叹这才仔细的把“上柳庄”上发生的一切,详说一遍……

夏松楚咬牙点头,道:“孩子,险呀!”

阮莫叹笑道:“险中又险,方显才能,姓包的没想倒被我敲了他几万两银子!”

“嗯”了一声,夏松楚点头,道:“姓包的银子我们花起来心平气和,好!好!”

丁玲玲道:“你说姓包的有个女儿?”

阮莫叹道:“不错,人长得美,好像心术比他爹娘要好多了!”

冷冷一笑,丁玲玲道:“据我所知,白凤是不会生孩子的,准是她收养谁的!”

阮莫叹道:“本想一举搏杀包松一家,但记起大师伯的话,有许多事情要找姓包的,更何况白凤或许知道侄儿身世,所以我暂时放过他们,这件事情就等大师伯来定夺了!”

十分安慰的拍拍阮莫叹,夏松楚道:“好好养伤,只等你好起来,我们便找姓包的去!”

阮莫叹一惊,道:“大师伯,该怎么做,只须大师伯交待一声,一切由侄儿自然会做的令大师伯满意,又何必定要亲自出马?”

不料一旁的“千手观音”了玲玲也尖声厉吼,道:“孩子,有许多事情你还是不理解,人若被整得像我与你大师伯这么惨状,其想法便,与常人不一样,但再怎么说,有—点是十分明显,那就是活一天便绝不忘报仇,如果盘龙谷那次拼杀中,敌人已经全死,也许你大师伯同我也早已自刎也不愿苟活于世了!”

阮莫叹点点头,道:“伯母,莫叹了解你的苦衷,二十年岁月,苦了你了!”

孤雁山庄上,阮莫叹几乎住了半个月才复原……

小小庄院的亭子里,夏松楚夫妻二人坐在亭中那张玉石圆桌边,桌上摆着的尽是奇珍美味佳肴,玉石透明酒杯中淡红色的陈年女儿红,阮莫叹与水悠悠二人分坐对面,两名俏丽绝俗的哑女站在一旁侍候!

阮莫叹举杯先敬水悠悠,道:“水叔,你妙手回春,这么快把小侄的伤治好,我敬你!”

呵呵—笑,“独脚神医”水悠悠,道:“孩子,什么时候学会跟水叔客气了?二十年孤雁山安逸日子,吃的是佳肴,住的是世外桃园,穿的用的,哪样不是靠你在外面张罗?我们这些有聋有哑,缺胳臂少腿的这么多人,如果不是你,只怕三顿粗饭也难糊口!”

阮莫叹忙笑道:“水叔,一切全是小侄份内之事,此生以能侍候大师伯、伯母水叔为最高兴的,今听水叔如此说,小侄顿觉汗颜!”

点点头,夏松楚道:“你们听听,孩子多么懂事,真没叫我们白疼—场!”

丁玲玲放下酒杯,缓缓道:“有了姓包的消息,我们也该把力量扭结起来,大家立刻找上灞桥要姓包的人头去!”

夏松楚点头,道:“既然有姓包的线索,我们也不急于一时,且让莫叹多歇息两日再说!”

阮莫叹一笑,道:“大师伯,我全好了,有什么吩咐,你就先说吧!”

笑着点头,夏松楚道:“其实也没什么,有几次听你说有几个知心兄弟跟你在道上办事,如果这几人真是那么义薄云天,肯为朋友两肋插刀,你便先把他们带来‘孤雁山庄’,由我亲自见见他们,也许能助我们去找姓包的!”

阮莫叹大喜,不自觉的仰头喝干了杯中酒,道:“大师伯,你终于答应要我的几个兄弟来见你老了,好,侄儿便立刻把他几个找来,可好,几个崽子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模样了,哈哈……”

第二天阮莫叹便离开了孤雁山庄,不单是一身轻松,而且精神奇佳,只—冲过河,便拍马往前赶去……

是的,他早就想把石逵、袁小七、甘小猴三人带来孤雁山庄,但因大师伯未允许而作罢!·

其实,夏松楚不让外人知道他在孤雁山庄,才一而再的不许有生人走近山庄,长春岭一片陡崖峭壁,绝岭下面这片老林中间,开辟这座孤雁山庄,方圆五十里内也只此一座山庄!

现在!

阮莫叹拍马疾驰——

然而,阮莫叹却再也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不到二十天光景,石逵三人却出了漏子,而且是几乎丧命的大漏子!

距离快活集五里地方刘家大菜园子,菜园子正中央的大水井旁边有个葡萄架,秋老虎肆虐,大茅层酷热难耐,石逵与袁小七、甘小猴三人每人一张箩筐椅子正坐在井边的葡萄架下面衲凉消暑,有只水桶就放在三人身边,桶里面的水泌心凉,袁小七刚把双脚从水桶里抽出来,那面,甘小猴已摘下一串葡萄便往嘴巴里塞,只有石逵,头皮被削去一块,敷了药正闭目养神!

突然间,从菜园子四面短土墙边翻过三十多个大汉,只见这些大汉落入菜园便往大水井这边包围过来!

袁小七一惊,低吼一声,道:“糟,王八蛋们找上门来了!”

石逵虎目暴闪,“呼”的便跳起身来!

甘小猴已冲进屋子里边狂叫道:“哥子们,快抄家伙!”

石逵刚往茅屋冲,甘小猴已把石逵大砍刀递出来,那面,袁小七匆匆穿上鞋子,链子锤已见甘小猴替他拿出来,哥三个有了兵器在手,不避不让的便站在葡萄架下面看着从四面包围过来的握刀大汉……

就在大井四周,有个长髯大汉,目光炯炯,神完气足,面色如玉,但却有些老气横秋的大步直逼到了袁小七三人面前,从外表看,这人绝不像个老者,如果不是长髯已灰白,他顶多四十而已!

就在这大汉身边,紧紧的跟了七个威猛壮汉,一个个手拿不同兵器,目光泠傲,杀气盈眶,光景是准备出手模样!

远处,菜园四周隐隐有不少人躲着看热闹,袁小七干咳一声,笑道:“各位这是哪个衙门差官老爷?摆出这种拿人架式?”

突然,一个大汉戟指石逵三人叫道:“庄主,就是他们三人,错不了的!”

甘小猴“嘿”的一声笑笑道:“我操,你不就是‘财神赌坊’的伙计嘛,昨日一场打还不过瘾,这回找上门来干?”

不料玉面大汉突的一声怒吼,道:“还有一个呢?他到哪里去了?”

袁小七冷然一笑,道:“老小子,你大概是问我们大哥吧?他呀,大概是同皇帝老儿喝酒下棋去了!”

横里冲出个大汉,骂道:“老子们主要的就是要找那个泼皮,三忿口他拦住爷们二人,没得倒便宜了包松那个老东西—家,想不到他竟还找上‘大皇庄’开设的‘财神赌坊’敲诈勒索,今天庄主亲自前来拿他,快说,他人现在哪儿?”

石逵粗声吼道:“什么东西,要找我们大哥先通过我们哥三个—关,否则,你们又凭仗什么?”

尖声冷哼,玉面大汉挺身摆手,沉喝道:“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丢下家伙乞降,真想遭到凌迟碎剐万刀砍吗?”

石逵怒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卖狠找错地方了!”

玉面老者,不错,正是大皇庄之主“玉面虎”成伦,这成伦武功十分了得,自小练得一身内家气功,大力金刚掌更是他的绝活,方圆百里内,妇孺皆知这人是—方枭霸,道上龙头,闻得县衙捅头卓长青也曾拜在成伦手下!

此刻,石逵当众—声臭骂,反倒令“玉面虎”成伦哈哈仰天一阵大笑……

甘小猴沉声道:“姓成的,你想怎样?”

猛然收住笑,成伦金刚怒目的怒瞪石逵三人,回身便退出葡萄架下面,边冷沉的道:“拿下!”

暴喝一声,三个武师样人物便持家伙冲杀上去,其中一个使大板斧的,一挺上去,便对准石逵狠劈出手;石逵头上缠着布带,白布上鲜血一片,但他却悍不畏惧的大砍刀横斩上撩,“当啷”—声震响,大板斧脱手飞抛,石逵还要狂笑,斜刺里一声断喝,又一手挽铁棍狂劈狠砸!

石逵个子高大,孔武有力,一旦动上手,牛脾气发作起来,便是—副豁出去不要命的狠干!

现在……

石逵一个人旋身人已跃在菜园子里,—抡四十二斤重大砍刀,立刻现出那股子凶暴劲道,再次与手持铁棍大汉碰面,便是狠拼猛攻,杀得—地菜叶狂飞,“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绕着大井边急速移动身形,袁小七在连连闪过十—撩刺挑之后,怒翻两个空心跟斗,人已冲出葡萄架下,链子锤“哗啦啦”一阵抖飞,劲风激荡,锤球怒砸,一照上面便是八十九锤纵横交织,敌人的—杆长枪劲拨长刺,便在横拦的刹那间,袁小七的身形斗然凌空随锤而上,“咚”的一声链子锤砸在敌人的枪杆上,便在这时候,袁小七一脚正踢得敌人一个大翻盖!

回身,链子锤正待往仰面倒的敌人身上砸去,斜刺里已见冷芒激闪而至,另一武师已挥动砍刀杀来!

袁小七已跃落在一片菜堆上,边失声怪叫,道:“喂,你们要不要脸,道上的规矩也不顾?你们这是什么样打法?使车轮战吧,也得爷我先料理完一个再上吧,合着要不要脸,干脆你们一起上算了,我操!”

抡刀大汉沉声冷哼,道:“你操,他操,娘的皮,如今由大爷操了,王八蛋你还是聚精会神的挨刀吧!”

袁小七狂怒的闪击而上,半空中链子锤已笔直的往敌人面门砸去!

井旁边,甘小猴正腾跃扑击,三节棍抖闪在敌人锐利的刀锋下,宛如水蛇弄水,边嘿嘿冷笑,道:“什么大皇庄,根本就是一群不要脸的混球!”

对方大汉钢刀狂劈怒杀,挥舞凌厉:“和你们几个混混泼皮,能谈得上要脸不要脸么?操!”

附近,大皇庄之主“玉面虎”成伦已不耐的沉声道:“单就这么三个泼皮,也要费那么大的力气?”

便在他的话声中,菜圃上面传来一声凄厉的狂嗥,鲜血飞溅,染红一片青菜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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